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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根手指一搭上她的腕子,她便立时静了下来,便如放弃了反抗一般。徐丘松不由屏住呼吸,半晌,才问道:“刘大夫,这……如何?”“这位姨娘,好似接触了什么厉害之物,导致外邪内侵。”刘大夫道:“这般症候时有轻重,严重时或可致命,轻微时却可自愈,全看接触那物的剂量大小了。此症依人、依量,表现各有不同。这位姨娘该只是少量接触,倒是不妨事。便不用药,过得十几日,这些症状也能消退。”“还请大夫再看看我大姐,又是何症状?”刘大夫把过徐锦华的脉后,却是有些迟疑:“这位小姐,好似与那位姨娘一个症候,可这……这脉象却似已经痊愈。”刘大夫疑惑的偏过头去。“敢问刘大夫,若是有一姓之人,皆对同一样东西出现这般症状,又是何故?”“那该是家族血脉之故。这血脉相承之事极为神奇,在下才疏学浅,倒不敢断言。”“若是一家之中,从无此症,却突地出现这番症状,又恰与那姓之人通婚,该做何解?”徐锦瑟继续问道。“这自然是一脉相承之事了。”刘大夫道:“此症若牵涉到血脉之事,便不分男女,皆可带入后世子孙之中。这家既然与那姓人通婚,所出后代染了此症,也不足为奇。”“若这染病之人,与那姓人并无血缘关系呢?”徐锦瑟又道。“那怎么可能!”刘大夫惊道:“这又不是话本子,巧合到这个地步,倒能说是老天作弄了!”话至此处,已无需再多言。徐丘松也没心思与大夫客套,只略敷衍了几句便要送客。不曾想,那刘大夫临出门前,却连连回头,竟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徐丘松只当他惦记着那制药之人,只摆了摆手,叫下人送客。徐锦瑟却突地开口,“刘大夫,可是有话要说?”刘大夫登时顿住了脚步,只面上还有些迟疑,“这、这……在下有一言不知当将不当讲。”“大夫尽管说便是。”“我刚刚诊脉,这位、这位姨娘,好似……并未怀孕呐。”徐丘松倏地抬头!“你说什么!”他神情太过狰狞,刘大夫被吓得猛一哆嗦,才讷讷道:“这,这位姨娘,并不是滑脉……”此情此景,与片刻之前,在张姨娘处何其相像!徐丘松猛地回头,瞪向云姨娘!第117章前缘却不料还未待他发作,一声高亢的尖叫忒地响起!——衣衫不整的张姨娘竟嚎叫着从屋外冲了进来,向着云姨娘便撞了过去!“这是作甚!快拉住她!”徐丘松立即叫道!张姨娘可不是云姨娘,那些婆子可不会犹豫,立即上前将她按了住。张姨娘却仿佛疯了一般不断嚎叫,挣扎着要往云姨娘处冲!徐丘松爆喝一声:“张氏!你待做甚!”张姨娘突地转头,直看向他,那癫狂姿态中竟有几分惊惶。“老爷!老爷!”她突地尖叫起来:“我没有假孕!没有!都是这这贱人害我!是这贱人害我!”她说着,还待往云姨娘处扑,被几个婆子牢牢架着,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狂乱地喊道:“老爷,我没有假孕!我只不过、只不过是偷喝了她一碗安胎药——”徐丘松倏地抬头,面上神情冷峻无比!此番事情早已涉及府中阴私,他立时便叫婆子将刘大夫送了出去。张姨娘还在哭诉,“我只是听着人说,云姨娘的安胎药里,有能驻颜延寿冰莲,就偷着喝了一碗,没曾想、没曾想——”说到此处,她突地崩溃一般哭喊起来,“云姨娘才是假孕!她才是假孕!她的安胎药里动过手脚!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云姨娘自查出身孕后便日日不断安胎药,直到头三个月过后,才渐歇停了。若真是那药有问题——曲姨娘看到他面上阴晴不定,朝抓着张姨娘婆子使了个眼神,那婆子假做不经意般手上力道一松,张姨娘霎时挣脱了开去!直扑像被婆子架住的云姨娘!“贱人!都是你害我!”张姨娘尖叫着,疯了一般朝她拳打脚踢起来!看到这番场面,云贺哪里还忍得住!便连凤尾草都顾不得,想冲到云姨娘身边!然而钳住他的婆子没有徐丘松命令,谁都不敢松手,硬是拉住了他!便是这般,几个婆子都被云贺带得往前踉跄了几步。他看着张姨娘对云姨娘不断踢打,几欲目眦尽裂,大吼道:“住手!”可这屋里哪有人会听他的?云贺吼了几声,无人应答,那声音竟渐成哀求。“徐兄、徐兄!快叫她们住手!小妹好歹于你多年夫妻,若不是你早有妻室,她才是这徐家的女主人,你如何能看得人如此辱她!”此话不知说中何处,竟真打动了徐丘松。他沉声道:“住手!还不给我拉住她!疯疯癫癫地!像什么样子!”几个婆子才七手八脚地将她拉了开来。张姨娘疯了一般狂嚎起来,曲姨娘瞧着徐丘松紧皱的眉头,赶紧叫人拿帕子堵了她的嘴,这才安静下来,只喉间还不断发出“呜呜”的闷吼之声。云姨娘被婆子架着,对这一番踢打几无还手之力。张姨娘一被拉开,她便无力地垂下头来。若不是被两旁的婆子架着,早便委顿在地了。只张姨娘刚刚退开,一个软塌塌的东西却突地掉落在她脚边。那是个微微凸起的软枕,连着两条系带散落在地上。再看云姨娘原本微凸的小腹,已然平坦下来。徐丘松一个箭步上前,拾起了那软枕。那东西刚从云姨娘身上落下,还沾染着几分人体的温度。徐丘松拿着它,只觉这点温度像是烈火一般,从手掌一直灼烧到心头!他再忍不住,厉声喝道:“这便是那孩子?这就是你给我怀的孩子!?”云姨娘动也未动,只垂着头并无应答。鬓边发丝垂下,将她的脸孔遮得严严实实。这般态度,直如火上浇油一般,叫徐丘松暴跳如雷!他猛地将那软枕甩向云姨娘胸口,怒道:“云湘君!我真是看错了你!”“你!你!徐锦华她,是你的女儿才对吧!十多年前你便如此包藏祸心,这些年间,还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徐丘松纳你进门,简直家门不幸!”“徐丘松!”云贺突地吼道:“什么叫做家门不幸!当年若不是你骗婚在先,我云家怎会将小妹嫁与你!你当日可是将她当成正房太太迎进门的!”曲姨娘不由瞪大了眼,这般事情,连她都是头一次听说!云贺道:“你当日假作丧妻,我云家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