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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知‘相生’之法,那书定是无误了!”唐维德说话的时候,眼神都似在发光。这残篇已使唐家屹立百年不倒,如今竟叫他得知了另一部残篇的存在!且从徐锦瑟所知来看,她手中那部残篇的内容,与唐家祖上传下的部分颇有不同,叫他怎能不激动。徐锦瑟也是一愣。她也未曾料到,这古籍与唐维德竟有这般渊源。惊讶之余,她几乎瞬间便定下了主意,开口道:“小女手中残篇乃后人抄录,小女也只是粗粗一看,即是唐师傅祖师所著,待小女下次归家,便取了来,同唐师傅共研此书。”“你、你这丫头!”唐维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可是与我唐家祖上传下来的残篇一样珍贵的东西,岂能这般轻易赠人!”唐维德惊的,连“老夫”的自称都忘了。“小女可未说要赠与师傅,只是拿来同师傅一道钻研。毕竟——”徐锦瑟朝他眨了眨眼,“当务之急,是如何想法子叫延年开花才对。此书既然于师傅有益,小女自当分享,才能齐心合力,寻到开花之法。”唐维德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面上神情急剧变换,竟突地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好!是老夫着相了!枉老夫活了几十载,竟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通透!什么古籍、什么秘技,敝帚自珍的,总也是得不了精进!倒不如都敞开了,不定能寻得有缘之人,哈哈、哈哈哈哈——”随着这笑声,一抹释然浮现在唐维德眼中。随着一种久违的轻松之感涌上心头,他大笑道:“你这丫头,既有此心,老夫也不假惺惺的推辞了。此书于我,如同珍宝。你既有此心,对老夫来说乃是大恩,将来若有需要老夫之处,老夫定竭尽所能……”唐维德话未说完,便被徐锦瑟打断,“唐师傅这话重了,小女承受不起。小女此举只为延年,还请师傅勿要这般。”“不可、不可——”唐维德摇了摇头,“此恩甚重,你用不上老夫是你的事,老夫想要报恩是老夫的事情,勿要推拒、勿要推拒——”这人真是,明明想要报恩,却说得如同强买强卖一般,徐锦瑟险些失笑。唐维德却突地正了脸色,朝徐锦瑟深深一揖,“唐某谢徐小姐大恩,能叫我唐氏百年后再见祖师真迹。”徐锦瑟连忙避开,“唐师傅勿要如此。这书在我手里也就是本书,我受身份所限,便是于花草之道有些兴趣,也不可能潜心钻研。此书在师傅手中方有其用处,想必令师祖著此书,也是为了自己的技艺能够传承下去。如此,交到师傅手中才是正好。”唐维德既已说破,徐锦瑟便也不再坚持那“一道钻研”的说法。如此直来直去,唐维德眼中欣赏之意却是更浓。“徐小姐果然爽快之人!”“唐师傅过誉了。”徐锦瑟与唐维德相视而笑。有了这分株之法,延年开花之事终于有了希望。徐锦瑟也终于可以松口气,趁着十日之机一到,便回了府中。未免被人见到生疑,当日晏庭曜送来的书卷多被留在了安阳庄子上。徐锦瑟归来之时,只带了寥寥数卷。幸而她回来之时恰巧看这的残卷,便将之带来了京城,此时倒省了托人回安阳的麻烦。回到家中,徐锦瑟先去向魏氏请安。十日不见,魏氏精神倒是尚好,只眉宇间还是有些倦意。那老太医开得药甚是有效,几帖药喝下去,魏氏的身子眼见着好起来了。魏氏拉着徐锦瑟的手,询问了一番她在宫中的经历。听到她被安平郡主带着觐见太后时便是一惊,待听到太后获准她每日请安时,才松了口气,一脸后怕的道:“你虽聪慧,日后若遇上这般事情,还需加倍小心才是。需知伴君如伴虎,太后娘娘虽是慈祥,你却不能因此失了谨慎。在宫中之时,务必思虑周全,切莫草率行事。”“母亲放心,我省得的。”魏氏这才放心。忍不住又叮嘱了许多繁琐之事这般事无巨细、甚至是有些啰嗦的叮咛若放在旁人身上,恐早已不耐,徐锦瑟却能从中得见魏氏一番慈母之心,将她所言一一应下。林mama在旁边看得不住点头,大小姐这般,也不枉夫人对她的惦念。因心中记挂着那的事儿,徐锦瑟便未在魏氏处用饭。待魏氏叮嘱完毕,便从正房退了出来。却不想没走几步,正碰上从外进来的徐锦秋。徐锦秋也不知在想什么,竟像没看到徐锦瑟一般,直愣愣的往前,眼见便要撞在徐锦瑟身上。鸿雁忙道一声“奴婢给三小姐请安”,接着躬身之际,使了巧劲儿将徐锦秋撞开。徐锦秋踉跄一下,险些没站稳。还是拂煦扶了一把,才没摔倒。刚一站定,抬头便骂:“哪个不长眼的——”话刚出口,正见面前徐锦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刚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徐锦秋看着徐锦瑟,面上神情几番变换,终是不情愿的道:“大姐安好,几日不见,meimei甚是想念。”第154章赏花徐锦瑟只盯着徐锦秋看,只看到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去,方才开口道:“三妹这般匆忙,是要去哪里?”“没、没去哪里……”徐锦秋勉强牵了牵嘴角,正不知该说什么,见到徐锦瑟来时的方向,突地灵光一现,道:“我、我去给母亲请安。”徐锦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给母亲请安也无需如此匆忙,三妹年岁也不小了,该持重些才是。”“我!”徐锦秋倏地抬头,正对上徐锦瑟的眼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不甚情愿的道:“是。谢大姐提点。”这般姿态落入徐锦瑟眼中,却叫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这番进宫,承蒙皇后看重,却无法轻易出宫,不能承欢膝前。大哥毕竟是男子,二妹又是那般样子。meimei可要替我多陪陪母亲才好。”徐锦秋几不可见的撇撇嘴,低声应了,徐锦瑟这才放了她走。瞧着徐锦秋一离了自己,几乎是用跑的离开,她便忍不住眯起眼睛——徐锦秋今日这番姿态,极不寻常。往日她虽被曲姨娘拘着,不能对自己不敬,眼中的不甘却极为明显。刚刚却不知为何,对自己多番“忍让”。尤其是刚刚,她提到了皇后看重,徐锦秋竟无甚反应。这并不像她一贯的性子。莫非……有什么事情牵扯了她的注意,叫她连对自己的嫉恨,都能暂时放到一边了?正想到此处,就见荷香迎面走来。徐锦瑟便对她道:“徐锦秋瞧着不大对劲。你想法子打探一下,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是,小姐。”荷香福了一福才道:“小姐一直叫奴婢留意的千年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