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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H)

    

想好了(H)



    房间的灯一盏盏接连亮起,房门关上,周程书喘息着脱掉江繁的衣服。

    她的吊带堪堪挂在肘弯处,肩膀和胸脯裸露出来,周程书低头亲下去,隔着布料衔住她的乳尖,牙齿轻咬,江繁哼了一声,抬手解开他的衬衣扣,沿着腹肌慢慢摸到他的侧腰。

    他侧腰的肌rou最敏感,指腹打圈刮蹭,周程书立刻抓住她的手。

    抓着手腕下移,慢慢带到自己鼓胀的裤裆,江繁手指拢着边捏边揉,直到周程书开始绷腰打颤,他松开她,说:“我去洗。”

    他把主卫留给她用,自己去了另一间。

    他洗得很慢,好像在里面待了一个世纪,江繁洗完等得不耐烦,索性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天狗吃月》游戏周期很短,玩了四局,周程书终于从浴室出来。

    他上身赤裸着,头发皮肤都是潮湿的。淋浴后的五官显得明晰干净,肌rou轮廓很清楚,江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一个呼吸对视,周程书跪下去。将她的膝盖分开,唇舌温柔贴敷,湿凉发梢在她腿根一下下蹭着。

    高智商人群似乎在任何领域都能游刃有余,很多事情周程书一学就会,这种事自然也不例外。

    他舔弄她阴蒂的力道和角度、指腹抠揉yindao的频率,刚好让她爽到极点又不至于难受,被他掰着的腿持续发抖,不到两分钟,她高潮了,阴蒂酸得不能再酸,脑海闪过白光,又好似看见那个阳光炽烈的午后,那时候周程书也是这样跪着口她。

    西装口袋里一盒崭新的避孕套,周程书撕掉包装薄膜,取出一只拆开戴上。

    因为清早表现太烂,他被她剥夺了主导权,江繁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按着他的肩膀坐下去,周程书也没反抗,两手扶着她的腰,抿唇任由她起伏掠夺。

    他好像比从前壮一些了,肩头肌rou很饱满,难怪穿衬衣或西装格外好看。

    淡淡青筋延伸到小臂,江繁指尖沿着他的皮肤游走,来到胸膛,忽然掐住他的rutou,指甲边缘薄而锐利,周程书痛得抖了一下,在她体内的yinjing瞬间硬得厉害,低哑粗喘也随之而起。

    记不清她掐了多久才松手,手指撤去,尖锐火辣的痛意还残留在末端上。

    来不及缓解,她又用指腹捏住,渗血的rutou被她反复搓捻摩擦,与此同时,她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疼痛与窒息伴随而至,江繁手底渐重,周程书眼前开始发黑。

    呼吸艰涩不畅,乳尖的蹂躏疼得他眼眶发红,他哆嗦着失神承受,却又被她弄得太爽,温热yindao吸吮着他的下体,急吞慢吐,爽得他几乎要发疯,要受不了了,不论哪方面都是,直到他忍不住身体打挺,江繁骤然停住,按着他的后脑吻了他。

    冷汗从额头流下,周程书跟她无声接吻,视野一点点恢复明亮。

    空气重新回到他的肺里。

    他重新得到了江繁。

    后半程周程书做得很疯,大概因为刺激过了头。

    沙发施展不开手脚,他便把江繁抱到床上,从客厅到卧室,不算短的一段距离,每走一步都插到她身体最深处,江繁后腰一阵阵发酸,失声呻吟着,指甲掐进他的肩膀。

    周程书咬牙忍着,也不理会,把她狠狠压在身下,随即大幅度抽送。他的状态比早上好多了,换了不知多少姿势,江繁都爽得累了,周程书还是硬挺挺不肯射。

    到最后他已经不再顶她的宫口,只在浅处快速耸动。yindao口反复吞吐他的冠状沟,他终于渐渐有了射意,最后十几下,他一边挺腰上挑一边射,他喘得大声,guitou重重顶磨G点,江繁皱眉张口,跟着又来了一次高潮。

    虽然跟他以前的水平差不多,但是跟今早的水平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江繁缓过劲来,纳闷问:“你吃药了?”

    周程书说:“没有……做之前,我在浴室先自己撸了一次。”

    他其实不太会撸,自慰的动作很笨拙,机械taonong半天,也不怎么得法。不过脑子里想着她,高潮来得也不算太慢,这样简单粗暴地强行降低敏感度,好在效果不错,不然他还得被她嘲笑第二次。

    江繁愣愣,觉得好笑:“你自己撸……都要做了,干吗不让我帮你?”

    “不让。”他声音冷淡,“我也要面子的。”

    做完了,周程书抱着她,亲吻、抚摸,没有松手的意思:“很晚了,今天住在这儿吧。”

    江繁摇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她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什么事值得她大半夜还要赶回去,但她的确也没有向他交代的义务。周程书慢慢松手:“好。”

    他穿上衣服送她回家,来时的路又走一遍,等会再回来,她又不会在他身边了。

    周程书一言不发开车,江繁坐在副驾发消息,他们沉默将近十分钟,直到陆奚一通电话打进来,江繁随手接了,音量很低,却抵不过车厢太狭窄,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

    “周程书要跟我分手!我越想越不对劲,江繁,你该不会又……”

    周程书眉头一皱,没控制住看了过去。江繁靠着椅背接电话,扭头坦然迎上他的目光,闲散地“嗯”了一声:“什么时候?”

    分不清她到底在问谁,他开口回答:“昨天。”

    与此同时,电话里陆奚道:“昨天啊,晚上发的。当时我值夜班呢,急诊送来个出车祸的,我刚点开消息就被叫去手术室,做完手术也忘了回他……”

    她们对话的侧面信息太诡异,周程书敏锐察觉,静静想了一阵。

    她们彼此交流的熟稔和简洁程度,似乎很多事都心照不宣,还有陆奚那个“又”字……等江繁挂断电话,他直接问:“我和陆奚没谈的事,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江繁看了他一眼,神色费解而无奈,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吗”。周程书默了默,又问:“我跟你发生过关系,这件事她也知道?”

    “知道。”她说。

    周程书呼吸有点困难,好像是忘记开外循环了。

    他安静了两秒钟,耳旁轻嗤一声,江繁忽然笑了:“也有你算不到的事啊,周总?”

    难怪他跟陆奚出双入对,她连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原来是早就被狗卖了。

    周程书后知后觉,她们这么亲近的闺蜜,怎么可能互不通气,他说不上什么心情,有些丢脸,又有些侥幸,自己乱七八糟别扭了半天,问她:“那如果不是陆奚呢?如果是别人……我跟她在一起,你会不会不高兴?”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反正他没什么大出息,一丁点就够了。

    可是当她看过来,他又好像没有听她回答的勇气,下意识目光躲闪,把头扭了回去:“算了,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是不是造物者永远公平,一个人智商太高,情商就注定会是负数。

    江繁头疼叹气:“高中生都不玩这种弱智把戏了。周程书,你多大了?”

    周程书没再搭理她。闷着一口气把她送到楼下,等她转身要走,又骤然拽进怀里抱紧。

    “我拦不住你结婚,想结就结吧。”他说,“结婚以后,他不在家的时候,让我见见你就好。”

    春风在暗夜飘荡,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江繁静默望了他一阵:“你想好了?”

    “想好了。”周程书说。

    周程书走了,江繁看着他走远,风很大,他颀长的背影渐渐融进阴影里。

    他半夜送她回家,出门时随便套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她已经看惯了他穿西装的样子,乍然换成卫衣和运动鞋,倒也觉得清爽新鲜。

    卫衣袖口被他撸到小臂一半,他的手臂劲瘦,腕骨轮廓错落而漂亮。记得高三读书的时候,周程书穿校服也总爱这么弄,跑着笑着,发梢带风,一身干干净净的少年感。

    没人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她是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偶尔的偶尔,她有些感慨,这样对她胃口的一个人,怎么偏是那样的关系——可她又不喜欢比她小的,若没那层关系在,大概也就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了。

    这世间万事,从来都是这样阴差阳错。

    周程书迈出门禁的一瞬,刚好有人对向朝他走过来。

    他们彼此不相识,于是正常地擦肩而过,错身时候,那人垂眸侧眼看了看他,很快又继续向前走去。

    江繁皱眉辨认,孙亦更一身花衬衫花短裤,像只花里胡哨的风流公鸡。还没来得及吐槽,孙亦更走过来,回头朝门口扬扬下巴:“那是……”

    江繁没有隐瞒的意思:“周程书。”

    “我靠,真是周程书?”孙亦更本来还不太敢认,一听这话,矮了半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江繁瞥向他:“关你什么事?”

    鸿睿副总裁固然可怕,眼前这位也不好惹。孙亦更抿唇噤声,江繁接着又问:“你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这大半夜的。”孙亦更说,“医院下病危通知了,估计就是今晚,我想再麻烦你最后一次。”

    江繁一怔,声音轻下来:“现在就去?”

    “嗯。”孙亦更看着她的长裙,“裙子不方便,回去换条裤子,我等你。”

    “我没化妆,需要化吗?”

    “不用了。”他说,“不化妆就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