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皇家娇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派人修筑堤坝,赈济受水灾祸祸的百姓已是难得,又怎能让这些污秽之物玷污了王船。

此刻,民心所向,皆都放下手中活计,有船的驾着船,没船的集结在岸边,异口同声齐骂魏昶与何钦差,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卖红薯,王船专挑人多的地方游,渤海百姓齐齐出了一口恶气。

季家机关船内,凌茴躺下睡着没多久便被扰醒了,见魏昶被百姓围观,千夫所指,心里一凛,想着渤海郡的贡品要是再给不出,朝廷只怕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她是船王,虽未长成,护佑渔民平安本是她与生俱来的责任。

“哥哥,河道清理了这些时日,可有水源干净之处?”凌茴想了想问道。

“有几处湖子,水质尚可。”蔺镜见她醒了,忙将她扶起。

“来人,将家里储备的银鱼分一部分投入水质干净的地方,叫外面渔船收拾好了力气,跟着我们走。”凌茴叠声吩咐道。

“是,主子。”下人应诺,按照凌茴吩咐做事儿。

有那眼尖的,一看季家机关船启程了,都纷纷肃立让出水路。盖因季家在渤海郡渔民心中有着别人无可替代的敬仰,多年前的老船王为众人避过多少水祸,人应该知恩图报。

是以,凡季家船经过之处,大家甘愿礼让。当季家机关船内的船王令哨声响起来时,上了年纪的老渔民几乎不敢相信,瞬间热泪盈眶,都情不自禁的行跪礼,恭迎船王。

“快,快,大家快跟上,有船王在,我们再也不用怕这些狗钦差。”老渔民们纷纷站起身来撑桨,跟着船王有rou吃!

季家一路撒,渔民一路捞,整整三天,终于把贡品补齐,魏昶与何钦差也被挂在桅杆上□□了三日。

第四日清晨,蔺镜调来一搜官船,将魏昶与何钦差踹到官船上去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渤海郡认真算起来可在燕北十三郡之中,若下年再敢来收这些东西,烦请陛下与我父王去说,否则违令者斩。”

“二位可要将这些贡品仔细查看清楚,免得陛下不喜降罪于我们。”凌茴说道,她先前在水里撒银鱼是真正的安一安百姓们的心,百姓不是豪富,自然视生计为头等大事,贡品的事一日不决,百姓便会担心受怕一日。

可若是让这两个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将贡品带走的话,未免显得渤海软弱可欺,日后苛捐杂税的明目只会更多,百姓都是但凡能过去便忍忍过的性子,能吞得下的苦都不说,长此以往未必就是好事儿。

以防万一,所有的银鱼都被挨遍查看,很好,没有问题,各类公章档案备齐,一路沿途,没有问题,各路公章档案为证。直至银鱼进了宫,问题来了,银鱼银鱼,这种透明微银白色的小鱼通通变成血红色。

魏昶想栽赃渤海,渤海一众官员不认,纷纷拿出证据将渤海摘了个干干净净,沿途一路官员也不认,人家手里也有证据。最后太傅出来说了句看似毫无偏颇的公道话。

太傅不忍直视的瞧了瞧血红色的鱼,皱眉说道:“臣听闻渤海郡阴雨连绵数月,想必是天公不作美,与人无尤。”

一句与人无尤提醒了兰台御史,这些御史们以文死谏为无上光荣,平时没事还找茬儿,见风就是雨,捕风就是影儿,生怕自己在殿柱子上撞不死,成全不了一世英名,是以平日龙须都敢捋,更何况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的魏昶。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把魏昶素日里的勾当都抖了出来,再加上渤海贡品一事儿上督办不力,纵有皇贵妃在后宫跪着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魏昶终生不能袭爵。

魏国公闻言如遭雷劈,他别的事儿可以替儿子使手段摆平,唯独贡品不力上翻不了案,圣旨一下,他也顾不得别个,只一个劲儿的往府里抬小妾,美不美无所谓,长个好生养的体格就行,气得风韵犹存但徐娘半老的魏国公夫人晕厥过去两次。

当这一连串消息传回渤海时,凌茴并未得知,她早已进了季家玲珑塔。玲珑塔是专为船王而设,里面有各种需要船王去修习的东西,武功,水性,航行,音律等一共有七层。

不过那是原先,凌茴苦了点,到她这一代,玲珑塔增至九层,第八层是五感尽失,第九层是逃出生天,这是上代老船王临终前,亲自设置的。

季家初代船王是个奇人,他极通音律,因音悟律,掌握许多不为人知的技巧,根据他独门所创的曲子,能跟水下诸类产生共鸣,甚至可以号令。然不是每个季家人都有这种在音律上的天赋。

两三代能出一个就很不错了,自前朝覆灭后,季家上任船王遭了大难,痛定思痛,方才觉得五感与音律是利器也是最大的弊端,遂殚精竭虑想出了弥补办法。

凌茴要闯得玲珑塔,是最难的。一旦失败,倾族颓溃。一旦闯过,便是天下无双。

☆、第六十三章

大尚凤仪二十三年,六月中旬。

季行简将战马运至燕北大营,坐在王帐里跟蔺羡喝茶。

“听说璎璎进玲珑塔已有几年了,你这做爹的,怎么这么悠闲自在?”蔺羡平声问道。

“给人做爹,比我还悠闲自在的,也不是没有。”季行简眸光一顿,继续道,“先时我太爷爷花了十年才出塔,就已经很天赋异禀,璎璎年纪小,不必急。”

三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亲兵来报:“回禀王爷,外面有个自称姓季的老叟前来求见。”

季行简心中一凛,眉心忽的一跳,姓季的老叟?莫非是家里的长老?!

等人被领进来后,两眼圈通红的瘦高老者先冲并肩王行了礼,而后奔至季行简面前哭诉道:“当家的,可了不得,出大事了。”

“八长老,你不是应该在塔里吗?怎得出来了?”季行简忙问道。

“是璎丫头,她……她闯过了九层玲珑塔,身上受了不轻的伤,不知怎的惹恼了镇塔的双煞,这……这可如何是好?”八长老简直有口不能言,好不容易季家出了这么一个天资绝秀的后生,可不能折双煞手里。

“什么?!”季行简立马变了脸色,这还了得,季家传承这么多代,没谁敢招惹镇塔双煞,包括季家船王,璎璎这丫头是不要命了么!!

季行简脚底生风的跑了,后面追着气喘吁吁的八长老:“当家的,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还怎么了?”

“塔里的众长老抵挡不住,璎丫头驾了艘小船,引着双煞从暗河里跑了。”已近耄耋之年的八长老终于把话说清了。

“方向?”季行简沉声问道。

“朝燕北来了。”八长老答,本想着,这代船王是个姑娘,会乖巧可爱的很,可爱是有了,但从不乖巧,他活了七十多岁,就没见过这么淘的,心累。

蔺镜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