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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大的,说是比小捧的浪漫。”周璘只好憋回自谦,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姑娘了。”“你可以是”,万山说,把身侧的椅子拉了开:“坐。”大概是由于吃多的饺子还堵着,周璘这顿饭吃得有些无滋无味。她心不在焉地想起来,陈行行这嘴还挺巧,三月十五,说来,确实是某个人的生日。脑海里闪出梦里那张脸来。打假。哈,哈哈。待万山放下刀叉,拿出个丝绒的小盒子,她才好歹凝聚了些注意力。“生日礼物”,万山笑着:“十八岁快乐。”周璘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嘴里的“谢谢”硬生生卡住了,她僵了会儿:“这礼物……有点贵重了吧?”万山温文尔雅:“璘璘,你也知道,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我一直挺喜欢你的,这项链只能算是个小小的心意,哪儿谈得上贵重不贵重。”“不是……”周璘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他,把盒子向他转了过来。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无辜的大钻戒。万山有一瞬间的卡带,很快镇定下来:“拿错了。”他收了回来,解释说:“两个盒子差不多,放在桌上,混了。这应该是下个阶段送给你的。”周璘不尴不尬地笑。万山又说:“待会儿跟我回公司取吧,项链很精致,一定衬你,你会喜欢的。”这话里有弦外之音。周璘的眼神飘了飘。她今年虚岁二十六,只谈过一场短暂又费劲儿的恋爱。感情经验不足,平时又忙得脚不沾地,如今生活里的可能性对象,也就只有一个万山了。万山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他们也挺处得来。既然他先开这个口了,总要比被爸妈安排些千姿百态争奇斗艳的相亲对象要好一些。她这么想着,说了声:“好。”万山笑了笑,两人离开时,他的手扶上了周璘的腰。下了一楼,周璘眼睛在大厅各处搜寻了一番,没再看到刚才那个人。就知道,是认错了。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丁点如释重负,也有丁点的怅然若失。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正在万山的公司等着他们。第二章公司在科技园。周璘之前跟陈行行来过一次,嘉瑞大厦B座12层。不算大,里面布置得倒很精心,风格非常IT。工作区域和万山的办公室之间用单面透视玻璃隔开。陈行行好像提过,万山家里还有个弟弟,说是老爷子计划着在他们兄弟中挑一个出来,日后管理万氏集团。万山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进一步碾压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才不声不响搞了这么个小公司。车停在楼下时,整座大厦的灯都已经熄了。他们下了车,刚走进去,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周璘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万山忙揽过她,冲着那边喊了句:“谁?”哪知他们一出声,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似是重物落地。然后一楼的灯被按开了,保安小高瑟瑟发抖地从地上爬起来,在桌后探出个头,看是万山,才出了口大气:“是万总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怎么了这是?”万山也被吓得不轻。小高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看鬼片呢。”周璘被他劫后余生似的样子逗笑了。小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时候一般都没什么人,我放松放松,提神醒脑。”万山说:“悠着点,别提神伤脑了。”小高嘿嘿地笑,待两人进了电梯,才想起来,忘记跟他说上面有人了。转念一想,人是陈助理带进来的,万总肯定也知道,说不定就是特意来找那人的。他放下心来,又打开片子,这次戴上了耳机。电梯里。万山侧头瞧着周璘:“是不是吓坏了?”刚才他的胳膊只在周璘肩上停了片刻,很快就礼貌地移开了。但周璘这些年来,甚少与异性有肢体接触,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刻意与他站远了些:“妆都给我吓掉了。”万山笑,看着她不再讲话。小而密闭的空间里,因了他这耐人寻味的注视,气氛悄悄暧昧起来。周璘只装作心无旁骛地数着不断增加的楼层数。10,11,12。电梯“叮”了一声,门往两边分开。周璘心头松了松,声音还挺欢快:“到了,万总”。万山问她:“还叫万总呢?”周璘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答,对他笑了一下,脚步先踏了出去。公司入口处是个接待的地方,往里是摆得整整齐齐的电脑桌,尽头便是万山的办公室。这会儿,只在电梯口亮着颗暗黄色的照明灯。楼外的霓虹透进来,满室幽暗,影影绰绰。万山没先打开日光灯,在她身后问了声:“璘璘,交过男朋友吧?”“交过”,这个问题周璘倒是可以回得很从容。奔三了都,要是说没有,人也不太会相信。“那还这么害羞”,万山声音里带着笑意。他往前迈了两步,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之前都是怎么谈恋爱的?”声调是扬起来的,但显然,这并不是个需要回答的疑问句。他的手已经搭了过来,温柔地把周璘转向自己。为了掩饰自己痛哭流涕过的惨状,周璘今天的妆容描得格外精心,光线晦涩,映得她眉目缱绻。万山凝神看了她会儿,轻声说:“带你重温一下流程”,便低下头来。周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的温度与呼吸。她努力抑制着自己往后躲的冲动。交男朋友很正常,男女朋友之间接个吻上个床也很正常,没有要躲的理由。她甚至闭了眼睛,等待着这个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亲吻。陌生的、异性的、温热的气息往下落。却戛然而止——一室寂静中,传来按动开关的轻微声响,接着是“滋”的一道电流声。公司的几排灯闪了一闪,齐刷刷地全亮了。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刺目,周璘不由得眯缝了下眼睛。待看清墙边站着的人时,她一瞬间傻了。几个小时前见过,白天的梦里也见过。熟悉的眼睛和鼻梁,熟悉的嘴唇,熟悉的下巴。就连放在开关上的手指,都是她曾用心描摹过千万遍的样子。万山的手已经从她身上拿开,投过去一道审视的目光。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