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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冒充的!林墨环顾屋内,很快就发现了桌子脚边的几滴血。林墨用手指蘸了蘸血迹,放在鼻尖下轻轻一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血液中泛着冰蓝色的光,透着不知名的味道。林墨走到窗边,坐下,面若寒霜,内心泛起熊熊怒火。他刚进屋的一瞬,他误把她当成韩蕊,现在他已经能肯定,她不是!他的韩蕊被人带走了,而那个冒牌货居然敢用她的脸来骗他!清心香很管用,不一会儿,阿珍就彻底清醒了,她看到窗口背对着他的林墨,心花怒放,赤着脚跑下床就想抱他。林墨冷冷制止道:“就在那儿站着,不要过来!”他的声音像是一瓢凉水浇在她身上,让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阿珍不死心,用手捋着头发,模仿韩蕊的声音娇嗔道:“你怎么啦?”林墨还是背对着她,生怕多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杀了她。“你是谁?”林墨问道。“我,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韩…”话音未落,就被一声厉喝阻止,“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阿珍心里一阵发寒,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她慌忙摸了摸脸上,□□还在,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不对,刚才他还把她搂在怀里,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难道是她刚才不够主动,所以他生气了?“要是你对我刚才的表现不满意,我可以做得更好,你过来!”阿珍娇声说道,想要重新爬回床上。“够了!”林墨隐约猜到她是谁,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无耻。林墨猛地转身,一步步逼近阿珍。阿珍索性将领口往下一拉,酥/胸/半/露,一脸媚/笑,心想,这下林墨应该有所反应了。阿珍娇/哼一声,就要往他身上贴来,林墨轻挥衣袖,阿珍仰面倒在床上,身上的衣裙如薄纱般滑落。林墨冷冷地看着她,阿珍尽量使自己显得勾/魂,能不能得到林墨,成败在此一举!林墨突然伸手扯向她的脸。阿珍一阵惊呼,急忙伸出手想要阻止,只听“刺啦”一声,整张□□被撕扯下来,“啊”地一声惨叫,阿珍捂住血淋淋的脸,从床上滚落下来。这个面具是阿米娜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当时制作面具时就没打算再取下来,这会儿用外力强行撕下来,竟把她原有的脸也撕掉了一层皮。林墨扔掉手中的面具,问道:“你把韩蕊弄到哪里去了?”阿珍此时疼痛难忍,不住哀嚎,林墨掏出一瓶药粉,说道:“你抬起头来,我给你上些药!”阿珍勉强抬起头,林墨将药粉撒在她脸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脸上不再火辣辣地疼痛,阿珍的嚎叫声变成了小声的哭泣。林墨把衣服扔给她,阿珍又羞又恼地穿上。“多谢教主,不关我的事,是师叔阿米娜把韩蕊带走的!”林墨问:“你是谁?”她的脸此时已经结满了血痂,实在难以辨认。“属下是阿珍!求教主饶命!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阿米娜,都是她干的!”阿珍此刻再傻也知道,欺骗教主是何等大罪,更何况她还犯了引/诱/教主的大罪,只有把所有的罪过都往阿米娜身上推,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林墨后退一步,走到书案旁,拉响铃铛,很快,赵岩就赶来了。见到阿珍,赵岩吓了一跳,问道:“教主,发生了什么事?”“你问她!”林墨不想和和阿珍说话,这个女人满口谎言,勾结阿米娜,危害韩蕊,刚才还做出那些事,让他无法原谅。“赵教主!”阿珍向前爬了两步,想要抓住他的脚,可她的样子实在可怕,赵岩后退一步,呵斥道:“你给我住手!”“说!你是谁,受何人指使,闯入浅水湾要做何事?你的同党是谁?”赵岩早已看出林墨心情不佳,又见屋内没有韩蕊的影子,只剩眼前这个来披头散发面,目可憎的女人,心里暗想,大事不妙,难道韩蕊出了事?心中虽然有万千猜测,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表情,只能使出看家的本领,审问眼前女子。“我是阿珍,赵教主,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韩蕊是师叔带走的。”赵岩吓了一跳,又仔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血rou模糊,实在看不出是谁,不过声音听着很像,“你是说阿米娜带走了韩蕊?”阿珍点点头,想往林墨那里爬。林墨后退一步,赵岩喝道:“阿珍,你老实点,不要乱动!”说罢,抽出绳子,将她捆住,又拿出皮鞭,狠狠抽打她。几鞭子下去,打得阿珍皮开rou绽,不住哀嚎。赵岩停下来,问:“阿米娜来做什么,她来了多久,藏在哪里?”阿珍挨了一顿打,老实了许多,此刻又被捆住了手脚,不能动弹,只能倒在地上边嚎边说:“我昨天中午在灵堂附近遇到她,她后来藏在彩衣阁。她拿出一颗药丸要我给韩蕊吃,说只要我帮她做这件事,她就,她就…”“她就如何?”阿珍此时脸早已痛得麻木,纵然羞得满面通红,也看不出来,不过内心的羞/耻/感还是让她不敢抬头,“她知道我仰慕教主,答应事成之后帮我,帮我得到教主。”“大胆!”赵岩怒吼道,偷偷看了一眼林墨,林墨刀子般的眼神立刻甩向他,赵岩有些无奈,床上的凌乱的被褥和枕头,眼前衣不蔽体的阿珍似乎都诉说着同一件事,教主着了敌人的道,被阿珍调/戏了。“我本来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经不住她一再挑唆,一时糊涂,就趁着韩蕊不注意,把药丸投在水壶里,正好她请我吃了些糕点,我们都口渴了,就倒了两杯水,只不过,我没有真的喝水,见她把水喝完,我就给阿米娜发了信号,放她进浅水湾带走了韩蕊。”“你在水壶里放的什么药丸?”赵岩问。“千年醉,师叔说那个药丸不会要韩蕊的命,只是让她不能动而已。”阿珍小心翼翼地答道。千年醉的确不会要人的命,却会让人成为能听能看能说,唯独不能动的活死人。林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的指关节在微微发抖。“她带韩蕊去哪儿了?”赵岩追问道。“不知道!”阿珍真的不知道,她何时受过这种罪,现在被人捆着,又挨了鞭子,浑身疼痛难忍,心里一股怨气无处可发。“教主,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我吧!”阿珍哀求道。赵岩瞪了她一眼,犯了这么大的罪过,教主怎么可能轻饶?他看见地上有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张□□,仔细看了看,又摊平在地上,发现这张面具酷像韩蕊,失声叫道:“教主,这,做这种□□的药粉,账册上记载有两瓶,我昨天去密室清点,少了一瓶,原来是被她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