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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唯一的一个镇妖石塔早已在沧海桑田的岁月中毁于天劫,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而这座新的石塔不知是何时建立,凭借三人之力也无法打开禁制,一时间竟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无奈之下,三人只得寻了附近一处小镇落角,再慢慢思索对策。燕笙向来是个雷风厉行的性子,当即便提出要将姓楚的小娘子抓来一问究竟,却被锦绣拦住。“总有等到天黑在说,这里毕竟不比山野荒郊,你这样冒冒然去抓人,只会打草惊蛇,。”燕笙一听觉得正是这个理,哪有不肯应允的。好不容易捱到了入夜,便急吼吼地拉着二人潜入朱楚氏所在的院子,将人提了出来。也幸好这“朱楚氏”与婆婆关系恶劣,两人并不居住与一处,倒是省却不少麻烦。看着眼中这个含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朱楚氏”,哪里还有白日的半分嚣张模样?“好汉饶了我吧,我……我……我也不想的呀……”传闻中鲛人大多骁勇好战,没成想这“朱楚氏”却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根本招架不住三人的逼迫,连惊带吓地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西海鲛人一族同龙族不睦已久,鲛人善战,龙族好斗,两族之间的关系几度破裂后来龙族依附天族,借用天族的力量将其打压驱逐至西海荒凉之地,并强迫他们进贡珍宝美人。龙族生性好yin,鲛人族的美人远远不能满足龙族提出来的条件,而年幼者又不具备幻化的条件与能力,为了保住族人,鲛人族几个头领才想出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每当海里发生海难,在附近的族人便会传来讯息,我们便会第一时间赶到,趁着还有一口气,完成幻形的契约,当然,她们也可以向我们提一个条件,我们必须做到才能完成契约,皮囊与我们的真身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西海可不小,每每发生海难,你们都能及时收到消息赶过去,你们鲛人有这么多人吗?”燕笙明显不信她的话,鲛人之所以会被龙族压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族人稀少的原因,加上不断进献美人,能战的男子更是不多。“当然不是,我们有帮手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眼神黯淡了下去,不在继续往下说,显然是意识到下面的话不能泄露,及时将秘密咽了下去。“是泽国的鳌族吧?”锦绣慢慢上前,将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指尖隐隐有蓝光流转,受到感应的鲛人额间也发生了改变,慢慢露出鲛人的银白鳞片。鲛人最开始被她突然动作下了一跳,在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恶意之后,很快便辨认出来这股气息真正的主人。“你和姥姥究竟是什么关系?”面对无比熟悉的气息,鲛人显得有些激动。面对她的问题,锦绣也无心隐瞒,便将二人的关系说了个大概,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所有,她刻意隐去了一些不能说的东西,取信于人是她的目的,说出的话能够达到自己目的便足够了。“你应当知道,这种事,如果嵇不愿意,是没有人可以强迫的。”“是,我知道。”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水族是不能长久离开水中,否则阳光便会撕裂皮肤,危及性命。我想知道的是,能让你长久呆在岸上的秘密是否与西海入口的那座石塔有关?”当然,锦绣之所以这样说,也有另一层考虑,当时接近那座石塔时,隐约间,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些片段,那是一些关于海的记忆,锦绣当然知到这些记忆并不属于自已,而是属于这个身体的创造者,顺着本能,她将一块石塔上掉落的石块偷偷带了回来,日日贴身带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便能隐隐听见男男女女的哭泣声。至于为何选择隐瞒同行的另两人,则是锦绣自已的主意,她想自己弄清楚这件事,而不是处处依靠燕笙与仲书。石塔那呆了一会,便面色发白,十分难受。”燕笙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这样的感觉确实不好,更何况日日将这石子贴身而带,更是一种折磨。“这石子便是从塔上取下的吧,难为你了。”因为朱楚氏生前备受她婆婆百般虐待,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加上丈夫常年出海,并不能为庇护于她,后来在一次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朱楚氏偷上了丈夫的船,却没想到遇到了海难,夫妻二人双双遇难,朱楚氏死前对婆婆怨气极大,弥留之际,唯有将让婆婆再受一遍自已所受经历,才肯投胎转世。“我原本想着这事也不算难,便答应了她,用了她的皮囊上了岸,替她完成心愿,却不料这朱楚氏嫁进朱家不过两年却受了这么多零碎折磨,一时间根本无法完成,而族长曾告诫我们,这幻形的契约一旦达成,便是落棋无悔,若是不能完成死者的心愿,便会受到反噬,甚至神形俱灭。”说到这,鲮人也是十分委屈,生为鲮人的她无法明明是一家人,却如同仇人一般,闹得鸡犬不宁。听完她的话,众人俱是沉默,因为他们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婆媳关系向来是个难解的话题,朱楚氏不过是挣扎其中的一个,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报复。“好在族长思虑周全,早已为我们想好了对策,离海远的,便带上凝水珠,离海近的,便以入口处的石塔为媒,用以滋养修复受损的身体。我修行浅,总比其他族人去得勤快,每每受了了烈日的烘烤,便要去上一回。”“那塔下可有别得什么吗?”第33章恩与仇水下生危锦绣这话来的突兀,见众人疑惑,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石子,将那日在石塔下所发现的事情讲了个分明。原来那日她与石塔产生感应,塔内存着熟悉的灵魂,那隐隐传来啼哭声在心底激荡,带起了刺骨的悲伤,挨得越近,这种感觉便越发的强烈,生性谨慎的她不愿意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便从石塔上取下一颗石子带了回来。“难怪那日你......”“我一向觉沉,睡熟了也就好了,这点苦我还受的住。”锦绣笑了笑,开口打断燕笙的话,不愿让他们为自己担心,然而仲书与燕笙却知道她所受的苦远非口中说的那般轻松,一时间竟有些无措。“石子沾了塔中灵魂的思想,似乎想要传递什么,可是我却无法与之交流,你有没有办法?”锦绣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将目光转向鲛人。鲛人闻言将石子握在手心,企图用灵识与之交流,在试了数次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石子的灵力太弱,根本无法听清他们要说的话。”见三人一脸失望,那鲛人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