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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说这话的意思你想冤枉我?”铁中流聪明的没有和我斗嘴,冷冷道:“张肃,两个人都带走。”我叱道:“慢着,你抓我可以,不能动霞姨。”铁中流淡淡道:“我动了又怎样?”我冷笑道:“没有怎么样,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一介女流之辈,你们官府就是这么办案的?随便的抓人顶罪。”铁中流神色不动,说道:“这些话,你们到了我的铁捕营再说也不迟。”我冷冷道:“我再说一遍,别动霞姨。”铁中流道:“不要试图反抗,本捕头绝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人。”“很好。”我气极反笑,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我说了这句话,也知道若是大打出手事情只会弄糟,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大不了我和霞姨去找我爹娘去。霞姨和我一样的心思,我们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只听拔刀之声,不绝于耳,捕快们都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除了铁中流仍然没有拔出长刀。我忽然发现,不论是杀手还是捕快都喜欢用长刀,因为刀砍人最方便。烟霞阁所有人都逃了,包括李伯,似乎一场大战再也不可避免。“慢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道。听到这个声音,我又惊又喜,再也想不到他会出现,真的救星来了。只见铁中流身后多了一个人,包括我在内,谁也没看到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就这么突然出现了。这人长身玉立,说道:“铁兄,别来无恙?”铁中流神色一变,慢慢的转过身,说道:“你来了。”☆、第二十章铁中流还没有转过身时,我看出他的眼神变了,他慢慢的转过身,对身后突然出现的来人,说道:“你来了。”来人微笑着,负手而立,渊亭岳峙,气度沉凝,是木云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来烟霞阁,刚才他只闻声音不见人,语气如此熟悉,和救我两次的恩人一模一样,我震惊之余,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从进木府以后发生的事情突然涌上了心头,梳理了一遍,更加是百味杂陈。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在木云天面前无所遁形,像个超级无敌大傻瓜一样。两个气度不分轩轾,年龄相仿,同样是人中之杰,人中之龙的男人相对而立。眼神交错间却是暗潮汹涌,火花四射,凝目望着对方。咳咳咳,我绝对没有想歪了,我很纯洁。他们是英雄惜英雄。木云天还是微笑着,忽然道:“铁兄,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铁中流目光一闪,说道:“一个月前。”木云天道:“我记得当时你缉拿了通缉已久的大盗左血衣。”铁中流沉着脸,说道:“左血衣生性凶残,劫财杀人,连普通老百姓也不放过,真正是该死之极。”大盗左血衣我知道,杀人无数,黑白两道通吃,据说武功奇诡,轻功之高,在江湖上也排得上名号,没想到却被铁中流抓了,已在上个月在午门前斩首示众。木云天道:”你在铁捕营上任三年以来,破获大小案件一百七十二件,其中有七十三件巨恶贪官,三十九件江湖大盗,彻底还我水月皇城一个安宁。”铁中流道:“这是铁某的职责所在,尽力而已。”木云天道:“当今皇上圣明,感你之奇功,特封你为铁血神捕之名,随时可以带刀出入皇宫无须报备,面见天颜,这在历朝历代也没有几个人。”铁中流道:“皇上宽厚仁慈,恩威无双,臣下无以为报,唯躹躬尽瘁而已。”木云天抱拳,正色道“铁兄实乃我皇城百姓之福,这点无须置疑,只是烟霞阁一向奉公守法,安居一隅,你为何要大动干戈?欲伤及无辜,实在令人不解。”说话是门艺术,木云天一上来就不停的对铁中流戴高帽,就是为了引出这质问对方的最后一句话。铁中流面现讶色,说道:“何出此言?铁某一向禀公办事,问心无愧。”木云天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片刻,忽然看向了我,招手道“聆音,过来。”我微微一怔,走了过去。木云天拍了拍我的肩,没说什么,转头对铁中流道:“聆音是我木家的故人之女,来我木府做客,她今天来烟霞阁,是因为符阁主和她爹娘相识,来玩而已,也经过我的首肯,不知铁兄为何要为难于她?”他的一句话里有真有假,说得无懈可击,铁中流再厉害,也无法找出破绽来。霞姨也走上前来,哼了一声,说道:“木公子说得对,这位铁捕头好生不讲道理,突然就对音丫头出了手,好在丫头没受什么伤。”铁中流居然也丝毫不动声色,说道:“既然木府的大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就是铁某判断失误,铁某如果再行强留,倒显得欲草菅人命,随意抓人顶罪了。”他说着,退后一步,举手道:“兄弟们,撤了!”“是!”捕快们齐齐长刀入鞘,行了一礼,齐步退出了烟霞阁。铁中流如此干脆,一点也没有铁血神捕铁面无私的作派,倒让我十分意外。不过转念一想,木云天特殊的身份,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别说封建王朝皇权至上,一句话生杀予夺,就是现代文明,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适者生存的为人处世之道。铁中流作为一个捕头,能屈能伸才能走得更长远。我正在东拉西扯的想,霞姨忽然扯了一下我的衣袖,说道:“发什么呆呢?走了。”木云天也道:“现在就跟我回去吧,你也出来的太久了。”他说着,转身就走。我“哦”了一声,和霞姨并肩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我路过铁中流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谁知铁中流也在看着我,说道:“卓姑娘,我们还会见面的……”他语气满含深意,暗示我下次闯祸一定会抓我。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停了下脚步,转身面对他,说道:“你怎么会怀疑我的?我哪里不对了?”“聆音!”霞姨叫道,满脸不赞同。木云天剑眉一扬,倒是没说什么。铁中流道:“你能问出来,说明还不太愚蠢。”“你……”我有点恼怒,忍住气道“你说得对,蠢也要蠢个明白。”铁中流道:“首先是你的装束,让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你。”我闻言忍不住低头瞧了瞧身上,绿色的衣裙,还是我在后院随手拿来穿上的,和这里的丫头穿的一模一样,有什么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