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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玩,我陪着你就是。”他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你那时还太小,整天除了哭,就是不停的睡了吃,吃了睡,我逗你,你也不爱理我,我总觉得你好像什么也知道,只是说不出话罢了。现在你长大了,说起话来,果然是半点也不饶人,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我没好气道:“我不可爱还真是对不起你了,你说这话,好像我们很熟一样,如果我没记错,除了我出生那一个月,我们从未见过面吧。”木云天道:“没见面不能说明什么……令尊令堂和家母常有书信往来,你的事我几乎都知道。”我闻言也不意外,这事我自然知道,只是没有在意罢了。我道:“夫人倒是常常和我说起来。话说,夫人知不知道我就是她口中的小丫头?”木云天摇头,说道:“我还没告诉她,找个合适的时候再说吧。”我道:“云娘肯定也不知道喽。”木云天点头“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我知道他心里有疙瘩,所以提起这个meimei,他总是不愿意多说。我终于吁了口气,说道:“那就好,不然我多尴尬,先暂时这样吧。当丫环也没啥,还自在些。”木云天道:“其实我当时接到令尊令堂的书信,也猜不透你想以什么方式接近我,我心里还是有点……”他说着突然咳嗽了一声,才说道“好奇。”我道:“然后我就来了,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好吧,你们木府刚好招人,我也不过是懒得另外想办法,做你木府的丫环最快最方便。”木云天道:“其实当时只招家丁,你偏偏硬要进府当丫环,福伯禀报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嘱咐他们按正常手续招你进府,刚好洗衣房缺个人,就让你做了。”我道:“洗衣服倒也没什么,也没多累,我应付得来。”木云天道:“那是我嘱咐福伯丢几件衣服给你做做样子,免得你疑心。”我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照顾了。”木云天道:“不必客气。”我道:“后来你又怎么急着要把我调到夫人身边?”木云天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一连伤了七个人。我再不把你放在身边,说不定没几天你就要拆房子。”“没那么严重,我做事自有分寸。”我说得丝毫也不心虚,说道:“那七个人是活该,没宰了他们已经是我心慈手软了。”木云天道:“那七个人确实是我管教不严,已被我逐出府去,我保证木府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想了一下,到底没有提起木啸林,这种家务事我还是少掺合的好。木啸林现在行踪不明,要么是他自己躲起来了,要么就是木云天在烟霞阁趁我离开时,带走了他,总之没我什么事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问明白,就是白紫嫣那天晚上一心想杀我的事,木云天肯定知道我很多不知道的事。木云天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转头看着我,说道:“你脸色不太好,还有什么要问的,回去再说。”我懒洋洋的不想动,一天一夜没睡,我已经是一滩泥水了,我道:“再呆一会儿。”“好吧。”木云天说着,一只手抚过我被风吹乱的额发,低低说道。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和风熏柳,春天柔软的凉风吹在我的脸上,我不知不觉的昏昏欲睡,我累了一天一夜,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了。“聆音,别睡在这里,我们现在回去,你再好好休息。”木云天站起身,弯下腰,揽过我的肩,说道。男人温柔低沉的语声,有如催眠曲一般拂过了耳边,沁入了心里。我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我似乎被木云天抱了起来,我居然没有挣扎,没有一点警觉,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我只是觉得身子飘飘荡荡的,说不出的温暖,软绵绵的心里十分安心,就这么睡了过去。而从这天开始,我就生了一场大病,忘了说一件事,别看我平时活蹦乱跳的,强壮的可以拍死一头牛,其实外强中干,身体并不好,最怕的就是风寒入体,春日的风对我来说,还是太凉了。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十八年前出生时那个雷雨之夜,受了风寒,差点丢了一条命,是木夫人请来了最好的大夫,治好了我。我之所以心甘情愿来木府报恩,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凡事有因必有果,一命还一命,我的命似乎绑定在木云天身上了,挣也挣不脱,逃也逃不开。☆、第二十二章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子一直觉得沉重无力,耳边嗡嗡作响,头痛欲裂,想醒过来,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聆音,乖,喝药。”我听出这是木云天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关心,似乎还有云娘和木夫人的声音,但是说了什么,听不清楚。我被人扶了起来,喂了我很苦的汤药,我勉强自己咽下去,不一会儿,意识又迷糊了过去。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这一天我突然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着锦绣流苏的帐顶,在发愣。鼻间闻着尽是淡淡的药香,因为睡了太久,我脑子还在迷糊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醒了!”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了木云天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带着温度的手覆在我的额头上。“烧真的完全退了。”木云天又欣喜的道。我转头定定的看着他,他坐在我床边,还是平时的样子,轻袍缓带,神情自若,只是眼窝下有淡淡的青色,似乎是好几天没睡好。他见我光是看着他不说话,又是一笑,说道:“怎么?睡傻了?话也不知道说?平时伶牙俐齿的。”他说着,掀起被子一角,拿起我的右手,指尖点在我的脉门上,过了片刻,说道“脉象也正常得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我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有点哑,说道:“就是觉得全身没什么力气。”木云天安慰道:“你病了,才刚好一点,这是难免的,再休养个七八天,想必就好得差不多了。”我闻言撑起身子要起来,木云天立刻站起扶着我,拿过一个柔软的靠垫让我靠着床头。我靠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了窗户,只见隔着纱窗夜色深沉,远远看着一轮冰盘似皎洁的明月挂在天上,月上中天,想必是深更半夜了。我转眼看了一圈,问道:“这里是谁的房间?”房间布置的极是精巧雅致,明显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闺房,不符合我丫环的身份。木云天道:“当日我收到令尊令堂的飞鸽传书,得知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