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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将这事和他说了。代王笑道,“桉桉才多大,你就cao心这个了。”“姑娘家的心眼开得早,等她真喜欢上了,那就来不及了。”代王妃跟他理着衣襟,字字道,“不如让清辞再寻个陪练的吧。”“为夫看褚阳是个好苗子,当初他父亲不也是赤手空拳凭自己的本事做了副将。可惜……”代王叹气,“英年早逝,否则他日定能像北定侯那样封爵。”王妃皱眉,“不是说只是失踪么,尸首未寻,连褚阳都不愿承认他已去。”“谁又知晓。”代王又说道,“岳母身体已无恙,桉桉陪了半月,她老人家也十分高兴。又问为夫桉桉可有同哪家定娃娃亲,看样子,是想给展来定下桉桉的婚事。”王妃笑道,“表兄妹结娃娃亲的不少,展来也是个好孩子,亲上加亲,岂非很好。”代王淡声,“桉桉还小,不急。”妻子娘家往日是好,但如今也没落了大半,要他将女儿嫁过去,他舍不得。可妻子这样应话,却分明是想借女儿的郡主之名,帮扶她娘家的,这心思他不喜。若真能重回那时风光,也不至于他帮了几年都扶不起来。真点头同意了这亲事,那就太对不起女儿了。&&&&&二月二,龙抬头。大地解冻,春耕将始。因年后至今都未下一场雨,今次圣上十分重视,让国师开坛向龙神祈雨。而万卷书院,也如往年那样,拿着灯盏去照房梁角落,捉蜈蚣虫子。书院设有数十间寝室,除先生所居,另供已成年、来京考试的学生居住。加上藏书阁、厨房、伙房,以及二十四个班,五六百学生各自分派了区域驱虫,也并不是个简单活。柳雁拿到分派的小油灯,只觉无趣。每到二月二,都是下人提灯去捉的,哪里要她动手。而且虫子长得那样丑,就算看见了她也不想去抓。郑昉数了数人数,已经来齐,就等着院士敲钟开始。见其他人都乖乖站着,就柳雁东张西望,真是个不安分的主。轻咳一声,说道,“今日午食……”众人立刻竖起耳朵,小小的脑袋瓜子齐刷刷看向先生。书院大门午时不开,申时才开门,不许私带米粮,都要在伙房用饭。一荤一素一饭,喜不喜欢吃都要一块吃,不吃便挨饿。柳雁嘴巴不挑,伙房的饭菜称不上好吃,但也不至于吃不下去。这会一听提及了午饭,也下意识往那看去。郑昉说道,“为应今日之景,中午添一个龙鳞饼。所以要好好捉虫,否则就没你们的份了。”为了吉利,今日什么事都跟龙有关。米饭叫龙子,馄饨叫龙牙,那在蒸饼上印个龙鳞状来,便是龙鳞饼了。一众孩童已是高兴,柳雁抬了抬手,“先生,是什么馅的呀?”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众人又往他盯。郑昉“咳咳咳”着偏头,“只是蒸米饼,没馅。”众孩童当即泄气低低嘘声,竟是素的。郑昉忙补话,“印有龙鳞哦,十分精美。”孩子到底是孩子,以好吃为主,吃进嘴里什么模样都瞧不见了,好看有什么用。这会再说什么都没了动力,只是乖乖等敲钟。郑昉颇为无奈,再看看柳雁,又东张西望,没有片刻安静。唉,赶紧去春分班折腾宋先生吧,心累得慌呀。“咚……咚……咚。”钟声沉闷响起,别的院落已经传来动脚的声音,郑昉一声令下,一众孩童也纷纷提灯往自己该负责的地方走去。柳雁要走时被旁人撞了一下,灯油倾洒了大半。她提了提灯,油在灯里,一不小心就要洒出来,万一溅在她衣服上怎么办。便去找郑昉,“先生,灯油溢出来了。”郑昉拿来一看,溢出大半,点燃灯芯也撑不了多久,“那你待在这不要去了。”柳雁可不想一人待在这空荡荡的地方,摇头,“您帮我添满不行么?”“先生还得跟着去,不得空。”郑昉见学生都已经走远,略急,“你去藏书阁,去搭把手搬书,那不用灯火。”比起虫子来,柳雁当然更喜欢书,立刻应声,自己往藏书阁跑去。郑昉在她背后喊道,“午时记得去伙房。”“知道了。”柳雁又朗朗说道,“去吃没有馅的龙鳞饼!”“……”郑昉只觉挫败!书院生源分为二十四节气班,简分春夏秋冬,在藏书阁整理书籍的都是先生和冬以上的学生,个个都是高个头,突然看见个小丫头钻进来,纷纷笑道,“小丫头,你是哪班的?”柳雁认真道,“惊蛰。”那人打趣道,“惊蛰的不是去前院捉蛐蛐么,跑这来做什么?”柳雁转了转眼,“那就说明这里有蛐蛐呀。”众人一听,往脚下看去“有蛐蛐?”“藏书阁怎么会有蛐蛐?”……柳雁听着,抿笑继续往里走。这里她来过一回,先生带他们将整个书院走一遍时来过。这儿确实挺大的,不过比起皇宫藏书的地方,还是小得很。搬书那样累的活,她才不做。待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躺着,到了午时再去用食。一楼都是人,想找个清静地都找不到。干脆爬了楼梯,往阁楼去找。一人瞧见,笑问,“小丫头,难道蛐蛐会在阁楼么?”“说不定真有。”柳雁答完,就爬了上去。阁楼比起下面来,阴暗无光,她蹲在地上用手指刮了一刮,没多少灰尘,应该刚清扫不久。借着窗户缝隙照入的光还不足以看清地形,她往那边走去,想打开窗户找个好地方。就算这里不能躺,不过也总比去搬书好,要是待得闷了她再下去。她摸索着往前走,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东西。眼见窗户就要到了面前,脚下却碰到个软绵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瞪大了眼抬腿,又用力踹了一脚。这下听见一人闷哼的声响,吓得她忙往后退了两步。“谁在那?”暗处隐隐有个人影坐起身,揉着腰身,声音又无奈又倦懒,分明是在那睡了半日,被她踢醒了!“不是说不清扫这的么,怎么还会有人来。”少年声音慵懒,柳雁确定不是鬼,也不怕了,“原来你也是跑这偷懒的人。”“也?”那头音中带笑,“幸会幸会。”柳雁也忍不住笑,“幸会幸会……刚才那一脚踢得有些重,你没事吧?”“有。”少年腔调无比认真,“你踢着我肋骨了。”柳雁语重心长道,“所以你下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