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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虞司宾眼一亮,“好啊好啊。”他欢喜地跟在她一旁,和她说着这么去那,到时候在门口见,一块进去。柳芳菲听着,没有再多言。&&&&&柳家,廊道灯笼已高高挂起,灯火照入屋内,连屋里的烛火都显得暗淡了些。柳定泽一手撑腮,听了下人所说,才道,“连放衙后都跟在一旁?”下人答道,“回四爷,一连几日,天天如此。”柳定泽摆手让他下去,等下人走了,方青才说道,“听这话,倒是觉得那虞司宾是欢喜芳菲的。”“可不是说芳菲对他已不搭理,他仍跟着么?那样轻佻的人,怎么能做柳家女婿。”方青闻言,抬眉看他,“你别忘了当初你也常把我堵在巷子里,我骂你混蛋了你都不走,非要把我急哭了才走。”柳定泽微顿,辩解道,“那可不一样,那时我还是少年,年少不懂事。可那虞彻也是弱冠之年了,再做那样的事可就是轻佻。”他又问道,“当年你被我吓着没?”方青笑了笑,“吓的可不轻,又不能跟我娘说。”柳定泽笑的歉意满满,“年少罢了……当初你不敢跟家人说,如今芳菲想必也是。虞家那小子,我真得找他好好说说话了。”“别吓着人,好歹也是尚书家的公子,免得别人又说你跋扈。”柳定泽应了声,躺下身,枕在她腿上。瞧见她手里绣着的荷包,伸手晃了晃,看清模样,已是讶然,“青青,你说你不擅刺绣,我还以为你谦逊。原来真不会……这荷包当真丑极了。”方青拍拍他的手,“说了绣不好你偏要,如今我快绣好了,你嫌丑也得带着。”柳定泽叹气,“要是别人问起这是谁绣的,岂不是坏你名声。”方青笑笑,低头瞧着他,问道,“那你不要跟人说这是我绣的好不好?”“不好。”柳定泽将荷包拿过,上头还煞费苦心的绣了两只鸳鸯,虽然歪歪扭扭的,但至少还认得出这是什么。看着看着就满意了,“只差收口了?”“嗯。”方青瞧着倒是越看越不喜欢,真没法让他就这么带出门,“我再给你做个吧。”“这个挺好的。”方青着他的长眉,问道,“要带出去坏我名声么?”柳定泽想了想确实不太好,“那收了口,装了干花挂床边吧。”只要不拿去见人,这倒无妨。方青欣然同意,等她绣功好了,再做个带出去人人都夸赞的,也好让他面上有光才好。&&&&&柳芳菲今日放衙,发现家中来了马车,一瞧还以为是父亲来了。结果却是空车,车夫拿着马鞭到了跟前,说道,“四爷吩咐了,往后就由小的来接送姑娘。”向来只乘马车来而不愿乘马车回去的柳芳菲意外道,“为何?我不是跟父亲母亲说了么,劳累一日,步行回去舒筋活络,素来如此,怎么突然就变了?”车夫笑道,“小的也不知。是四爷亲口吩咐的,还请姑娘上车吧。”虞司宾在旁听了,虽然觉得不能跟她多走一段路,还是说道,“我就说嘛,姑娘家不该走那么多路,忙了一天多累,坐马车回去会舒服些的。”柳芳菲瞧了他一眼,“你不也是步行?”“等你坐马车了我也坐。”话落,好像道出了什么真相。见她目光又落来,虞司宾干咳两声,“好了,快回去吧。”一会低声,“明天未时见。”明日两人约了一起去看戏,柳芳菲自然没忘。想到可能会见到宣平侯,心绪难平,快到半夜才睡着。翌日起来,洗漱后梳发,两眼竟有些浮肿。她揉了许久眼,好似难恢复了。只好放弃,插了平日的簪子,好似难看得很。打开妆奁盒子,里头的首饰不见几样。挑了对玉珠耳坠挂上,左右看了看镜子。又换上一支珠钗,打量许久,才觉可以。站起身时,见婢女都瞧自己,她也低头看了看,“难看?”婢女笑道,“好看。只是平日都不见姑娘打扮,觉得稀奇。”柳芳菲顿了顿,“那平日难看?”婢女不知她为何今日颇奇怪,笑答,“姑娘底子好,素日也好看,今日更好看。”“那就好。”她想了想,“不会失礼宣平侯。”众人还以为她要去见的人是个男子,谁想竟是那女侯爷,“姑娘要穿哪身衣裳出门?”柳芳菲看向那衣柜,只觉满眼暗色,好不容瞧见一件稍微明眼的,指了指,“就那件褙衣吧。”那还是夏初时每个院子做新衣,方青指给她的,说姑娘家得穿点明眼的衣裳。做好后就一直放在那,还是头一回穿。穿之前婢女还给熨了一遍,这才平整。等她着好衣裳,时辰已有些晚了。坐了车马到酒楼附近,就让车夫回去,不愿让他瞧见自己跟个男子同行,免得和家里头说。虞司宾已在酒楼门口等了许久,正是午后的太阳,**毒人。小二已出来好几回,“少爷,您还是进里头等吧,等人来了小的给您禀报。”“不行,你又不认得她。”虞司宾摆摆手,打发他进去。等了一会,倒是在人群里瞧见个漂亮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身浅黄褙衣,极为合身的衣裳衬出优美身段,更衬得肤白如雪,似琼花无瑕。她撑着一把墨色荷花的伞,缓缓往这走来。瞬间连夏日炎热都散去了。只是远远看见,他已不由将背挺的更直,很是紧张地往那边看着,眼都不愿多眨。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这四月天的芳菲哪里归于春景了,分明正是明艳欲滴时。等她走近,虽然神色仍冷冷淡漠,可虞司宾破天荒不怕她了。柳芳菲进了阴影处,收起伞,见他从刚才就直勾勾瞧自己,又低头看了看,“难看?”虞司宾一瞬回神,忙摇头,“不难看!”“不会失礼侯爷就好……”虞司宾眨眼,“失礼?侯爷?”原来是为了见宣平侯才好好装束的,他方才还以为是为了他。果然人不能多想,否则就变成自作多情了,还好没说出来,否则多尴尬。不过心里又酸了……柳芳菲见他身旁不同往日没人,今日十几人站在身旁,明明都是素日的下人,偶有见过,但不知为何都穿得光鲜,“他们这是……”虞司宾说道,“你不是不喜欢就我们俩么?所以我把他们叫来了,男的女的各八个,这下你不会尴尬了。”柳芳菲蓦地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