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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你了……”柳芳菲蓦地抬眼盯他,“说什么了?”“她说她会和我爹提你……”他只觉喉咙有些干,“我……我们以后不要这样躲躲藏藏了好不好?”柳芳菲微怔,这是提亲?竟提的这么不正式,还当面。简直已不知说他什么好……虞司宾早已忐忑,见她久不见回答,微急,“芳菲?芳菲?”声音温软,听得柳芳菲心都抖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瞧他,“这算哪门子提亲。”一瞬抬眼,已见娇羞。虞司宾看得心猛然一跳,差点要美得晕过去,他鼓足了勇气,大声道,“就是提亲,正儿八经的提亲。”柳芳菲差点没踢他一脚让他小点声,根本没法正面回答,低头就往外走。虞司宾急了,伸手去拉她,又不敢拉手,只好扯住她的衣袖,“嫁么?”嗓音轻柔,已如蜜糖洒进心底,她抬眸看他,“你怎么这么傻?”“我哪里傻了……”虞司宾颇觉委屈,见她扯了袖子离开,又委屈了好一阵。半晌才明白过来,这不就是答应了吗?他果真傻!等其他用饭的人回来,不见虞司宾在,纷纷叹道“这小子,竟开溜了”。唯有柳芳菲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想罢,刚平复的心绪又起波澜,久久不能停。作者有话要说:分两章更啦~下午还有一更~~~☆、第117章3·25第一百零七章大结局(一)柳芳菲出嫁的那日,正好是柳雁收到桉郡主来信的时候。从娘家回来,下人就交了封信给她。一看上面字迹,是桉郡主的。她进了大厅就将信拆开了看,上面道了安好,也都是些琐碎事。又说河州山清水秀,酒和糕点让人十分好。单是说酒和那美味糕点就说够了一页纸,用词华丽,成功将柳雁的胃口吊了起来。“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坏。”柳雁轻哼一声,继续往下看。又是一些琐碎事,可依旧没提及是否碰见了良人,字里行间,仍看得出是孤身一人。到了晌午齐褚阳回到家,七月的天仍是酷热难耐,从家门口下了马车穿过庭院到大厅,不过二十余步,已热得他渗汗。见妻子坐在这看信,倒猜出来了,“桉郡主又来信了?”“嗯,之前在路上就跟我提途经的小镇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如今到了河州,就说酒水如何好。”柳雁撇嘴,“我等会就去告诉她,京城现在又出什么好玩的了。”齐褚阳笑笑,“已是快要做娘的人,怎么还是小姑娘脾气。”他走上前依照惯例摸摸她的肚子,“都三个月了,怎么还是瞧不太出来。”“听说五个月前都还看不出什么,但五个月后,天天看都不同。”柳雁笑道,“这孩子以后的性子肯定像你。”齐褚阳好奇道,“为什么?”“因为他太乖了,现在怀着一点也不辛苦,你不知道当初我娘怀着小十三的时候,可吃够了苦头,每天都吐,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我倒觉得我现在去荡秋千蹦蹦跳跳都没事。”最后一句可把齐褚阳吓着了,“你可别真去做这种事。”柳雁不满道,“我像是那样不让人省心的么?”说完就看着他,见他神色无奈,已知答案,哼声,自问自答,“才不是。”齐褚阳笑了笑,只觉俏皮,“饿了没?去用饭吧。”“嗯。午后我得出去一趟。”“去哪?送你去。”柳雁已站起身,“好呀。去书院。”“去那做什么。”“冷先生要和rou包子学监和离了。”&&&&&今日十五,万卷书院上下除了家不在京城,以书院为家的先生和杂工,其他人都回家了,人并不多。柳雁一路走到冷玉的住处,书院的女先生不过三个,同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进去就见到晾晒的衣裳,在日光下干净清爽,不同男子所住。“先生。”敲了门,不一会冷玉就出来了。她见到柳雁略有意外,“你来做什么?”柳雁说道,“包学监让我来的。”包天同知道冷玉最看重柳雁这个学生,因此让她来劝。冷玉倒是明白淡声,“那你要劝?”柳雁在路上已想好,“先生决定的事,哪一件都是深思熟虑的。不想劝,也劝不了。包学监来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冷玉虽然面冷,可还是轻轻叹了一气。柳雁看得出来她还是记挂那个家的,可让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离开,还是有些意外,“先生日后不会后悔么?”“往后的事,谁又知道。”冷玉斟了一杯茶,茶水浅淡,装茶的杯子更是粗糙,无论怎么比,在包家衣食无忧,她只需做个贤内助便可,喝喝小茶,品个糕点即可,可比起在包家来,她宁可过得清贫些,“如今我两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我这做娘的,也该做些自己的事了。”柳雁暗暗叹息,“所以怎么都不会回去了?”“嗯。”这鼻音刚落,外头就有人进来,“你当真要与我断绝夫妻关系?”冷玉闻声看去,只见丈夫面容憔悴,更显沧桑。她缓缓站起身,“我以为你不会来,还在想午后就去包家找你一同去官府。”包天同面色沉冷,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有怒气,难以置信,“你为何非要和离,你我夫妻二十余年。你待母亲不恭,我前后维护。你不顾家中,我也不曾大声呵斥。如今你一意孤行,再继续走这错路,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字字刺进冷玉耳中,听得她心中何尝不难过,“大郎,你要做大孝子是好,可并非事事听从母亲才是真孝子。你扪心自问我这些年过的可曾开心?你为何不想想为何我当初做女官,做先生时那样辛苦,却还是要顾着家中?因为我想家宅安和时,又不想放弃我的志向。可你们如今却要剥夺我的志向,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从今往后,你我各奔天涯吧。”包天同颤声,“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妻子,我在中间何尝不苦……何尝不苦……”冷玉眸已微红,强忍哽声,“都苦……所以各自放手吧。你没了我,能活。我没了你,也能活。两个孩子来探望我时,我已经和他们说得明白,他们尚且知我过得苦,所以你也不必再说。”见她意志已定,多说无用,包天同已觉崩溃,“我不会和离的,哪怕是你长久住在这,我也不会和离。”“你若不和离,老太太又会每日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