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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给客人用的杯子早在前天就已经被她摔碎了,束荫没法,只好拿自己的马克杯倒了杯水。“喝水。”“谢谢。”江屿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又扫了眼马克杯上印着的天鹅。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束荫却有些局促,她问道:“江医生是想问谁?”“束小姐认识住在走道对面的李太太吗?”束荫住的这栋公寓每一层用电梯楼道分出了相向的两排,江屿说的就是电梯楼道的对面。“李太太?”束荫在脑海里搜寻了下,答:“我知道她,但是我们平时没什么交集。”“你平时见到她的时候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没有吧……不好意思,我不太注意。”“你知道她的家庭状况吗?”束荫想了下:“她结婚了,有个五岁的儿子。”“她的家庭和睦吗?”江屿问完又补充了句,“在你看来。”“挺好的吧。”“为什么这么觉得?”束荫有些为难,想了下说:“她好像很爱笑……我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笑着的,还会和我打招呼。”江屿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关于她你还知道其它的信息吗?”束荫摇头。这时候厨房里突然有了响动,束荫一惊,忙起身快步走进厨房关了火,掀开锅盖一看,水差不多要烧干了,她只好放了水重新再烧。束荫出来时,江屿也正好站起身。江屿:“今天打扰你了,我先走了。”束荫看了下时钟,十二点半了。“你吃饭了吗?”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嗯?”束荫问出口后就后悔了,此时有些尴尬,飘着眼神说:“我要煮面,你要是没吃可以留下来。”江屿一时并未作答,只是盯着束荫看,在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答了句:“麻烦你了。”?☆、十四章?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烧着,突然发出“扑”的一声,锅盖被掀开了一条缝,束荫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线面放进锅里,期间因为手忙脚乱还被水蒸气烫了下,手背微微发红。她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恼自己笨手笨脚,又想到现在在客厅坐着的江屿,再次出了神。她一时没把住口给自己出了个难题。锅盖再次被掀开了一条缝,束荫慌忙打开盖子,线面已经软了甚至被煮的有些烂。慌手慌脚的把切丝儿的瘦rou放进去,束荫再不敢开小差,敛了神专心地盯着锅里翻腾的线面,眼看着差不多了才把切好的西红柿放进锅里,最后放了调料,关了火。束荫看着煮好的线面有些郁结,煮的太久了,线面都烂了,全被她煮成了面线糊。她拿出了两个碗,把线面分别装进碗里,最后在面上撒了点葱花,卖相才算是好看了点。怅然叹口气,束荫觉得自己的厨艺有点拿不出手,可是现下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人留下来了让他饿肚子吧。束荫把两碗面端出去时,江屿正好抬头与她对视。“可以吃了。”束荫有些尴尬。江屿仍是泰然自处,点了点头说了句:“好。”束荫的公寓小,没有专门吃饭的地方,她把面端到客厅的小桌子上,之后搬了两张矮板凳放在桌旁。束荫做好一切看向江屿,他领会她的意思,起身从沙发那走到了小桌子旁。束荫指了指凳子:“坐着吧。”江屿应声坐下。束荫见他腿长,坐在矮板凳上长腿不能屈伸,显得有些局促不舒服,她心里一时更是窘迫。江屿察觉到束荫紧张不安,抬头问她:“不坐吗?”束荫咬了下唇,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桌子有点小,平时束荫一人倒不觉得,现在两人在一桌上就显得有些拥挤,低头就能碰到对方似的。束荫递过筷子,江屿接过顺便扫了眼面前的两碗面,很简单的线面。束荫低声说了句:“我把面煮的有点烂。”江屿似是轻笑了声,并未作答。他先尝了一口,之后看向正紧张的望着他的束荫:“味道还不错。”束荫狐疑,自己吃了口面,回味了下,觉得一般般。两人沉默了下来,各自吃着,束荫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否则倒显得她嫌弃自己做的东西一样。束荫间或抬头看江屿,他吃的很斯文,心无旁骛般,不若她一直别扭忐忑着不得自然。江屿知道束荫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却不做回应,他怕吓到她。江屿率先吃完面,放下筷子看着束荫,她本就不想吃,最后也就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也放下了筷子。“我给的药你已经吃过了。”江屿看着她突然开口说,陈述而非提问。束荫一愣,先是吃惊再是像做坏事被抓到般的心虚:“你怎么知道的?”“罐子上密封的标签被撕了。”江屿说完又问,“这几天情绪失控过?”束荫沉默的点点头。“摔东西了?”江屿问得直白,束荫受窘再次点了点头。“原因呢?”束荫抿嘴。“不愿意说?”束荫握了握手,手心被一层汗浸湿,她缄默了一会儿才说:“和我mama吵了一架。”“你和母亲的关系不好?”这个问题他上次问过。束荫摇头:“不是不好……拌嘴而已。”江屿停下来思忖了下,问:“经常拌嘴?”“以前还好。”“这次失控和芭蕾有关系吗?”“嗯。”“失控的时候在想什么?”“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片空白。”江屿想了下:“吃完药之后感觉怎么样,有起作用吗?”束荫回想了下:“有。”“觉得情绪平复了?”“嗯。”江屿唇角莫名一勾:“以后还是尽量靠自己来控制情绪。”束荫答:“好。”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束荫起身收了碗筷,同时说:“你去沙发坐着等我下。”江屿闻言起身往沙发走,他以为束荫还有话要说,却在看到她端着杯咖啡出来时一愣。“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甜的,所以只放了一点糖,要再加点吗?”束荫把咖啡杯放在他的面前。“不用了。”江屿端起咖啡尝了口,“正好。”说到甜的,束荫就想起一件事,于是问他:“那个药……是甜的?”江屿似乎是从喉间溢出一声笑:“甜的么,我没吃过。”束荫想想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幼稚。“束小姐今天不用工作?”束荫表情一滞,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