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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荫习惯性的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这次出诊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别墅,位于远郊,建筑是明显的巴洛克风格,若非是跟着江屿过来,束荫会以为这是个景点。“走吧。”江屿率先往别墅走。“好。”束荫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近了别墅,到了大门,束荫有些被建筑的宏伟震慑到,心下不时地赞叹一声。江屿从容的按了按门铃,不久门缓缓的开了,他提步入内,束荫亦步亦趋。大门到别墅间还有一段路,江屿闲庭信步,束荫则不时的四下张望,周围太过空旷,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她加紧了几步跟上了江屿。江屿偏头看了她一眼,稍稍缓了脚步。远远的束荫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个人,等走近了她才看清了是位中年男人,她猜测他大概是别墅的管家。“江医生。”老管家微微弯了下腰。江屿颔首算是回应。老管家朝别墅里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太在里面等您。”“好。”江屿说完,示意束荫跟着他。进了别墅,一位少妇迎了上来,对江屿说:“江医生,你来啦。”“沈太太。”沈太太看向束荫:“这位是?”江屿简短的介绍:“我的助手,束荫。”“你好。”束荫问好。沈太太对她礼貌的笑了下,又看向江屿,表情变得有些忧虑:“江医生,今天让你过来实在是麻烦你了,我先生他……唉。”沈太太喟叹了一声,颇有一言难尽的感觉。“江先生现在在——?”江屿进入工作的状态。“他从昨晚开始就把自己关在了楼上。”沈太太又叹了口气,“我带你们上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开门。”江屿和束荫跟着沈太太上了楼来到一扇门前,沈太太敲了敲门:“宇航,开开门。”房内悄无声息,似是无人。沈太太又唤了声,还是没人答应。沈太太无奈的回头看江屿,江屿思忖了下,用眼神示意束荫。束荫领会,上前敲了敲门,沉着声音说:“沈先生,请你开下门好吗?”屋内有了些响动,不久,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你是别墅里的人吗?”束荫不解,回头看了看江屿,他朝她点了点头。束荫回答:“我不是。”屋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男人冲了出来,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抓住了束荫的手,急切的说:“你不是别墅里的人……快带我出去……我杀了人……我要去认罪……”束荫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了,又因为他的话心里有些恐惧,使劲挣了挣手。“沈先生,请松手。”江屿上前,扼住了沈宇航的手腕,对方吃痛,松开了束荫的手,江屿立刻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沈宇航又见到一个陌生人,情绪很激动,上前望着江屿,语无伦次的说:“快带我去警局……我杀人了……我……我要马上去自首。”江屿沉着应对,微蹙着眉问:“你杀了谁?”“我……把……把我的父亲给杀了。”“哦,你是怎样杀死他的?”沈宇航颤着双手,惊恐的说:“我把他撞死了……我开车把他撞死了。”站在江屿身后的束荫吃惊不小,沈太太站在一旁一脸担忧。“沈先生,你先冷静下,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么?”江屿从容镇定,脸上丝毫不见慌乱的神色,也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沈先生开口,措辞却是毫无逻辑:“我父亲死了……在红绿灯那……他被我撞死了……是我……我要去警局自首……我要去……”沈先生说完就要冲过众人往外跑,沈太太拦住他,尖着嗓子喊道:“宇航,你冷静点,爸爸不是你撞死的。”管家也上来拦着沈宇航,江屿从医药箱里拿出镇定剂,调好剂量,吩咐管家:“按住他。”管家应声,卯足了劲儿将沈宇航按在墙上,江屿立刻上前将镇定剂注入他的体内。束荫在一旁站着,脸上的表情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瑟缩着脖子,不安的看着江屿。“吓到了?”江屿走到她面前问她。束荫迟缓的点点头:“他说的……”“你信吗?”束荫不能判断:“你觉得呢?”“不是真的。”江屿回答。“哦。”束荫松了口气。江屿故意问她:“这样就信了?”束荫撇撇嘴,很郑重的说:“我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你。”江屿明显一愣,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束荫渐渐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意味不明,让人误会,可再开口解释又有此地无银的嫌疑,也就干脆什么都不讲。许是镇定剂起了药效,沈宇航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由管家扶着回房休息去了。沈太太神色忧虑的走过来,语气愁苦的问江屿:“江先生,你说我先生他到底怎么了?”江屿朝束荫示意了下,束荫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打开。江屿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沈太太皱着眉:“一周前,就在我公公去世后不久,他就突然这样了,总是说公公是他撞死的,吵着要去自首。”“冒昧问一下,沈老先生是怎么去世的?”“车祸,过马路的时候出了意外。”江屿暗自忖度了下:“沈先生之前出过意外吗?”沈太太摇头:“我嫁给他之后他都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江屿点了点头,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两样药递给沈太太:“这是应急的药,让沈先生一天吃三次。”“好。”“沈太太,麻烦你去了解下沈先生之前有没有出过什么交通意外,这对他的病有帮助。”沈太太应道:“好的。”“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联系我,我明天再过来一趟。”江屿看了看时间最后说了句,就带着束荫离开了别墅。一路回去,束荫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对沈宇航的病完全摸不着头脑。束荫拿眼觑了觑专心开车的江屿。“怎么了?”江屿扭头看她。束荫摸摸鼻尖,问:“沈先生他……怎么啦?”江屿沉吟了下,难得说道:“我还不确定。”“啊?”江屿敲了敲手指,说了一个词:“罪责感。”束荫云里雾里,问他:“那……很难治好么?”“可易可难。”江屿回答,“如果能找到诱因就比较容易。”“哦。”束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查了查‘罪责感’,她大致浏览了下搜索内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