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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的车。——束荫跟着其他志愿者在外面发放物资忙活了一天,她倒不觉得累,就是看着那些因为灾难而饱受折磨的灾民心里难免会有些堵得慌,深觉得人类在天灾面前是多么渺小无力,能做的唯有尽力挽救生命,减少损失而已。晚上,束荫得了空去了医院,她照着早上林梦婷交代的话去病房找她,找到她时她正在给伤员做心理辅导,束荫就站在门口等着她。因为伤员太多,病房根本不够用,医院的走廊都被占满了,有的病人直接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挂着点滴。“来啦。”林梦婷从病房里出来,脸色疲惫,“正好这是最后一个病房了,先跟我回趟诊室吧。”“好。”林梦婷带着束荫回到诊室,特殊时期医院里的诊室成了医生的临时休息所,刚进去束荫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咖啡味,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坐在办公桌旁进行短暂的休息,喝着咖啡还不忘谈论着治疗方案。他们见到林梦婷纷纷点头致意了下,因为昨天束荫给江屿的那一抱,他们也是知道了束荫,此时也是礼貌地到了招呼。“嫂子好。”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医生热情地向束荫问好,“我是江屿的学弟。”束荫被喊得一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还好那位学弟并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说:“我在网上看过你的视频,本人比视频里面的好看。”突然被人这么一夸,束荫还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林梦婷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揪着他的耳朵质询:“怎么,学长不在你就要挖墙脚啊?胆子不小啊。”“学姐……我这比窦娥还冤啊……轻点轻点,本来就招风耳,你这么一扯耳朵更大了。”经他这么一逗,诊室里的医生都笑了出来,倒有种苦中寻乐的味道。正在众人都放松的时刻,周嘉易推门而入,焦急着说道:“不好了,震区又发生余震了,我们院出去救援的一队医生现在联系不上了。”顿时全室静了下来。束荫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随即立刻上前问道:“江屿呢?他怎么样?”因为着急,她有些口齿不清。周嘉易蹙紧眉头显得很为难:“束荫……江屿他……也在那个救援队里。”束荫颓然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要栽倒,林梦婷扶了她一把:“束荫,你先不要着急。”又看向周嘉易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前去搜救时突然发生了余震,有些队伍还来不及撤退……就被困在里面了,到现在也还联系不上。”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气氛转瞬间就变得十分沉重。束荫的脸色愈加苍白,指尖紧紧扣着自己的掌心,浑身都在颤抖着,只能倚靠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着。接下来的一个晚上束荫不肯回去休息,执意要留在医院等消息,医生们忙起来也无暇顾及到她,林梦婷到处打听最新的消息不断安慰着束荫,束荫也不断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对束荫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难捱的夜晚,没有兵荒马乱,只有黑夜中无尽的等待,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几个月前,在得知束业失踪,她一路前往广西的路途上就是这样的心情,忐忑不安,绝望中又夹杂着希望。想到束业,她又更是心慌,万一江屿……束荫打住脑海中闪现的可怕的猜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的医院忙碌依旧,絮语声,脚步声,哭声交杂在一起,束荫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在椅子上等了一夜。一直都没有江屿的消息,束荫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林梦婷清晨再次回到诊室的时候,推门进去竟然没有看到束荫,昨晚她坐在这里任凭她怎么劝愣是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般,这下林梦婷没在那个位置上看到她,倒真是狠狠的一愣,之后又心生担忧,立刻转身去各处寻她。束荫失魂落魄的从医院出来,她想去找江屿,可是现在前往震区的路全被封了,单凭她一人根本没有办法。“快点快点,把机器都搬上车去,昨晚又发生余震了,我们要第一时间将现场情况报导出来。”医院门口,一个年轻女人扯着嗓子喊着,束荫看过去,被她身后车身上著名电视台的台标吸引住了目光,眼神里一下子有了希望。“请问……你们是要去震区吗?”束荫走到那个女人面前问道。那个女记者以为束荫是好奇的群众,随意敷衍了句:“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束荫殷切的询问。女记者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了:“不好意思,我们是在工作。”“求求你了,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束荫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女记者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我们车不带人的。”“我不占地方的,我蹲着就行,你们带我去吧。”束荫抓着她的手不放。女记者赶时间,束荫又一副她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模样,没有办法,她只好说:“好吧好吧,不过那里很危险啊。”束荫一喜,忙不迭的回答:“谢谢,谢谢。”束荫搭乘电视台的车一路颠簸着向震区行驶,车上,女记者问她:“你这么想跟我们去震区是为什么?有亲人在里面?”束荫沉默了下,才回答:“嗯,我的爱人。”她说完,女记者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毕竟这个时候,震区里的人除了搜救人员就是那些不幸被埋在地下,生死不明的人了。?☆、六十四? 越深入震区路就越不好走,到了后面,车上的人都不得不下车徒步前进。电视台的人扛着机器走在前面,束荫紧跟在他们的后面艰难地行进着。震区到处都是石块,大部分房屋都在这次灾难中倒塌,有些高高的石堆上面只能勉强看出原先的房顶,个别建筑在这次强震中也倒塌了一半,还剩下另一半在空中摇摇欲坠,危险至极。平地上也裂开好多口子,像是久旱的田地龟裂开来急迫地寻求着水分,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吞噬。一片苍凉的景象。废墟上最显眼的就是那些穿着橘红色搜救服的官兵,他们彻夜不停的在寻找着还在等待救援的幸存人员,此外还有一些人在废墟上扣扣挖挖,找些值钱的东西。电视台的人找了个好的视角就开始摆弄机器打算开始工作,束荫刚想往前走去找援救的官兵询问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个女记者挡下她,递给她一定工地帽。束荫愣了下接过,眼眶有些湿热:“谢谢。”女记者耸耸肩:“你自己小心吧。”束荫和女记者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