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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表面上和气也不想维持。“嗯,不丑。”他敷衍答道。陶妃高兴地笑了:“臣妾就知道皇上对我最好了,皇上这红李个大又甜,臣妾喂你吃一个吧。”她说着就拿起一个李子,双手捏着递到卫君庭嘴边,兰花指还翘着,卫君庭手一挡,眼睛瞟到有一个侍卫进来对赵巍耳语了一番。他立刻坐直,赵巍立马小声跟皇上说了,卫君庭站起来就要出去,陶妃拉住他疑惑道:“皇上,你要去哪里?”“去梅园救人。”卫君庭吝啬于再给她一个眼神,急切转身,步履如飞走向梅园。陶妃一听,大惊失色,不知道皇上怎么知道乐安在梅园里的,她连忙也跟了上去,想要对皇上解释。卫君庭心急如焚到了梅园,那侍卫前面带路,一直走到其中一间耳房,卫君庭大踏步地走了进去,一眼看到左善怀里的人,大吃一惊,面前的人脸颊肿胀发红,头发和额头全部都黑漆漆的,似是被泼了东西,嘴角下巴有着干涸的血迹,他眼睛紧闭,不知道死是活。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惨不忍睹的人就是他的乐安,他的目光对上左善的眼神,左善眉眼皆是不忍,点了点头。他上前接过乐安,把他抱在怀里,低声不停地唤道:“乐安,乐安,你醒醒啊,醒醒啊。”怀中的人睫毛微颤,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看清了卫君庭的脸,她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最后终于能发出声音:“皇上,你来了,我没有,没有偷东西。”“乐安,嗯,我来了,你受苦了。”他想要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刚一碰到,只听乐安“嘶嗬”,痛呼出声,他连忙松开,执起他的手来看,他看到了什么?!乐安的指甲整个没有了,大拇指上血rou模糊,刚刚他碰到的地方又开始流血,一滴一滴,染红了他的手掌。他这才注意到乐安的衣服上也有着血迹,再看地上有一小块红黑是印渍,这到底他是流了多少血,他在这个鬼地方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是谁这么狠毒,竟然把你的指甲生生拔了?我要将他抓起来,以十倍付诸其身,把他碎尸万段。”他心神剧震,暴怒之下理智全无。陶妃此时已经赶了过来,卫君庭的话让她心惊rou跳,但是听到他居然用“恶毒”来形容自己,她又难过又生气,愤恨地盯着被皇上抱着的乐安,她只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弄死他。“皇上,你不要被这个小太监的外表蒙蔽了,他就是个贼,他偷了臣妾的碧玺手串,人赃并获,还死不承认,臣妾是为了皇上着想才稍稍出手教训了他一下。”陶妃开口解释,在她的口中将乐安折磨成这个样子,根本不算什么。“闭嘴!”卫君庭爆喝一声,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陶妃,陶妃身子一抖,不敢继续再说下去。“是谁允你滥用私刑,乐安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你以为你口出恶言,泼他脏水,我就会信,陶妃实话告诉你,乐安如果没事还好,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卫君庭所说的每个字都夹带着怒意星火,灼伤了陶妃,他丝毫不在意,再去看乐安,发现乐安不知何时又昏了过去,不省人事,这次他怎么也无法叫醒,他心如油煎,抱起乐安就要走。陶妃却被卫君庭刚刚的那番话深深地刺痛了,拦住卫君庭她伤心地道:“皇上,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臣妾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小太监吗?”卫君庭全部心思都在昏迷的乐安身上,无暇顾及陶妃的情绪,见她一直挡在前面不让开,他火冒三丈,抬腿对着陶妃就是一脚,恰好踹到陶妃的胸口上,她登时疼得弯了腰,气都要喘不过来。卫君庭越过她,抱着乐安一路疾走,到了正源宫,他把乐安直接放到龙床之上,左善看到有些惊讶,但是赵巍早已见怪不怪了。御医已经在等候,卫君庭坐在床边,喊道:“御医,速来为乐安诊治。”“皇上,你先起身。”御医被催的也是心急,却不得不开口让卫君庭让开。卫君庭一时忘了,御医一说他才想起连忙后退,站在一边看着御医对乐安检查。撑开眼睑,捏下颌看舌苔,把脉之后,御医脸色微变,取来银针,扎头顶,他立马写了药方,让随身而来另外一个太医去抓药煎熬。“他怎么样?”卫君庭焦急地问道。“皇上,她脸部肿胀,额头青紫,这些是外伤,微臣给她把脉,发现她体内寒气颇重,脉象很弱,气血两虚,这是致使她久卧不醒的原因。”御医将诊脉结果缓缓道来,卫君庭直接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微臣已经开了药,待药煎好之后给她服下,再让她好好睡一觉,自然就会醒过来。不过,她醒来之后,皇上最好命人准备好膳食和茶水,她应该许久未曾进食了。”御医说完,卫君庭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乐安,心疼得厉害:这个陶妃,居然连水都没给他喝,如果他再晚回来一点,乐安不被她折磨死,也要渴死饿死了,这个心狠的女人。御医安抚了皇上,便立马开始给乐安处理脸和手指,用蒸煮过的水把乐的手脸洗干净,抹了药,受伤的手指涂药之后用纱布包了起来。十指连心疼,这让乐安即使是在梦里也蹙眉不已,卫君庭一直看着,尤其是看到乐安没了指甲的手指,心都要揪起来了。开口叫御医轻点,轻点,再轻点,御医顶着巨大压力给乐安包扎好,汗都出来了。起身让出位子,卫君庭坐在床边看着乐安,眼里的关心一览无遗,御医擦了擦汗,看着卫君庭道:“还有一事,微臣不知皇上是否知晓?”卫君庭头都没转就问道:“何事?”“这……”御医看看左右,欲言又止,卫君庭察觉不对,把目光从乐安身上移开,看着御医,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屋内只余赵巍和他二人,御医知道赵巍是卫君庭的心腹,对于他的在场,御医习以为常。“皇上,这位公公虽然身着太监服,但是刚刚微臣替她把过脉,她其实是一名女子。”御医刚刚一诊脉就吃了一惊,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敢贸然开口,只能让皇上屏退宫人再来告诉他。御医的话音入耳,卫君庭愣了一下,没听懂一样,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微臣是说这位公公其实不是太监,而是一名女子。”御医重复了一遍,看卫君庭的表情,他已经猜到皇上并不知道这件事。“啊,怎么可能,乐安明明就是个太监嘛,御医,你会不会搞错了,好好的一个太监怎么还变成了女子,太不可思议了,皇上你说是不是啊?”赵巍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