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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被关东煮烫到了!”苏明媚随口胡诌道,低着脑袋,抿着嘴唇笑。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陪她逛地面脏兮兮的小吃街,真是为难人家了。嘿,她喜欢说话算数的男人。“于微时,你要不要吃?这个鱼丸,味道还不错哦!”苏明媚说着,将鱼丸串串送到于微时嘴边,“尝尝吧,最后一个咯,我没舔它……你吃吧!”于微时在卖关东煮的阿姨大咧咧的笑眼注视下,恼红了脸,“我不喜欢吃丸子。”“真的?”胡说!昨晚她做了鱼丸汤,这家伙无耻地抢走了最后一个丸子!鱼rou味的!于微时双手搭在苏明媚肩膀,推着她走,“你不是还想吃台湾红豆饼吗?”“对啊,对啊,就在前面!以前卖红豆饼的旁边有卖炸年糕的,不知道他们都还在不在?”“要是不在了,我回去给你做。”他只求苏明媚不要像刚刚那样了。若是没有电灯泡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分吃鱼丸什么的。“好哒,那,我们现在回去吧!”“……”苏明媚挽着于微时的胳膊,“他们从前年就不来这边卖了。”“苏明媚。”“怎么啦?”苏明媚无辜地眨巴着清澈澈的大眼睛。“呵呵。”竟然被笨妞摆了一道的于微时高冷地笑了。“艾玛,于微时,不要介样啦!我这是给咱们的生活增加小情趣嘛!”苏明媚抱住于微时的胳膊,小小声道,“谁叫你前段时间对我不理不睬的,我要惩罚你!”于微时耳朵竖了起来,“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你常常不认真听我说话!”“我……”于微时哭笑不得,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我是没有听你说话,那是因为我光顾着盯着你发呆了。”思考如何求婚……“……”苏明媚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推了于微时一把。这人好讨厌!于微时顺势握住苏明媚的手,包在掌心里,笑问,“吃好了?我们现在去哪里?”“我带了书。你要是没事的话,下午陪我去附近的公园晒晒阳光补补钙吧?”“好。”……“于微时,你读书给我听吧?”靠近湖泊的青草地上,苏明媚枕着于微时的肚子,“我看得眼睛好累……我喜欢那首。”于微时翻开目录,找到这首诗,先看了一遍,映着波光的眼睛潋滟动人,喉结滚动,却没有读出声来。苏明媚被阳光晒得晕乎乎的,没发觉他情绪的波动,娇气地抱怨,“没事,练这么硬的腹肌做什么,咯我脑袋疼,好讨厌……于微时,我要把你养成柔软的胖子,像安西教练一样Q弹Q弹的……”“……”于微时拿着书,沉默地看着苏明媚翻了一个身,白润润的脸颊贴着他胸膛。他凝视她被挤压变形的小脸,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鼻子闻到的是草木的清香。他抬头看去,前面一对夫妻在铺桌布,准备野餐。他失神地瞧着那粉团似的小萝卜头扭着rou嘟嘟的屁股,摇摇晃晃的走路,心里温柔如那被微风吹皱的湖水。生一个像苏明媚一样萌萌的小姑娘,看着她长大……他忽然迫不及待这件事的发生。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从口袋里掏出天天带在身上的一个盒子,轻而又轻地打开,里面的那东西荡漾着细碎的光芒。拿起酣睡女子搁在他肚子里上的小手,缓缓套上。不错,他偷偷量的尺寸,刚好。她的手指头不是那种纤细修长的,还是孩童的模样,肥嘟嘟的,像胡萝卜越往指尖越细。手背有深深的酒窝。很可爱。听说这样的手,很有福气。遇见她,是他一辈子的福气。苏明媚睡梦里,感觉到冰凉的东西像蛇一样爬上她的手指,被吓了一跳,迷糊地睁开眼睛,望见闪亮亮的东西,眯着眼睛打量半天,又翻了个身,再度把脸埋进于微时胸口,蹭了蹭,小声地,“于微时……真好看。”他的眼光很不错。被表扬的于微时默默地红了脸,长指一勾,取下挽起发髻的簪子,任由一头乌顺的长发披在她背后,滑过他手心,就像多年前感受的那样,“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老婆,草地凉,我们回家午睡,可好?”“嗯。”“于微时,六月是个适合穿婚纱的季节吧……”“……”于微时的世界里,忽然安静得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很久之后,苏明媚听到,“哦哦哦,我马上联系婚庆公司……”某人这是在紧张吗?“哦,我少说了一个明年。”“苏明媚!”“嗯?”“也许,已经有种子在你肚子里发芽了,你确定要让咱娃将来抱着结婚证和出生证明笑话我们……你不怕我们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唔,不怕啊。我负责美貌如花,你负责赚钱育娃。”这人是越来越啰嗦了……苏明媚忽然仰起脸,往前凑了凑,亲了亲于微时那张她看一辈子,也许都不会看厌的帅脸。而还有一件事,苏明媚那天没有告诉沈旭阳,以后,也不会告诉沈笑。多年前的一个傍晚,某所中学的小侧门通向外面的那条小巷子里,一名高高壮壮的男孩子干翻了好几个臭男生。因为他们嘲笑那个叫苏明媚的女生鼻子正中央长了一颗很大的痘痘,是全班最丑的女生……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一辈子的秘密。嗯,爱是她唯一的秘密。作者有话要说:苏明媚发现,于微时自给她戴上戒指后,就有了新的爱好→给她修指甲,修得还蛮好看的,每个都是约一毫米的标准的小月牙。修完还细细滴打磨圆润……然后,七夕情人节到了,苏明媚在泡泡糖那么大的期待里,收到了于微时的礼物——4只装的大宝护手霜。苏明媚的内心OS:于医生越来越……呵呵哒~!说好的烛光晚餐呢?→说好的玫瑰花呢?→说好的摇摆摇摆呢……心疼自己~≥﹏≤~!-end-最后附上博尔赫斯的这首诗: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我父亲的父亲阵亡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边境,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死的时候蓄着胡子,尸体被士兵们用牛皮裹起。我母亲的祖父,那年才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人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