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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问。“我娘家人拖人带信,说家里遭贼了,把攒的银子偷的精光,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阿香哭诉。“还有这种事?燕州城一向很太平的。”红梅虽不信,但是也不好怀疑阿香。“红梅姐,求你了。二奶奶一向最信任你,你帮我说说情,我对你感激不尽。”阿香说着诚恳而真挚。红梅犹豫了一下:“行吧。”她起身朝厢房走去,却不是何家贤的屋子,而是她自己的屋子:“我这里还有二两银子,你先拿去应急……”“红梅姐。”阿香不接银子,噗通一声跪下来,声泪俱下:“是我瞒了你,家里遭贼,却不是别人,是隔壁的邻居,我爹一气之下,把人打伤了。现在家里拿不出那人偷东西的证据,那人却逼着我爹赔钱,开口就是二十两,这二两哪里够啊。不求二奶奶,我爹就要蹲大牢了……”她嚎啕大哭。红梅略微一思忖,知道事关重大,这才带着阿香去何家贤那儿。只是敲了门,却发觉门没扣,只是虚掩着。阿香心里一喜,知道她男人已经得手,心里激动的噗通噗通直跳。只要坐实了二奶奶与人私通,二爷回来肯定饶不了她。心灰意冷之下,自己不就有机会了?这院子里,雪梨嫁了人,红梅年纪大,姿色学识都不如她,差得远呢。她不奢望能做正室,只要在二爷休妻另娶之前,先入室伺候,日后还怕没名分?至于这个男人嘛?她特意叫了红梅来,就是不打算让他跑掉,两个人一齐抓起来,任他红口白牙,也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什么话都不如抓个现行厉害。如此一想,心里居然紧张的不行。门“吱呀”一声被红梅轻轻推开,阿香心跟着漏跳了两拍。接下来,就是该二奶奶和一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的场面了。阿香心潮澎湃。耳边听红梅喊一声:“二奶奶,门没关,奴婢进来了。”阿香急忙跟着一齐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何家贤整好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潮红,可人偏偏是醒的。她的男人,小五被五花大绑捆在一张椅子上,面如死灰,颓败不堪。怎么会这样?阿香连连后退,喃喃自语,正想跑出去,何家贤笑着叫红梅:“既然来了,就正好跟你男人待在一块吧。你跑什么?难道真正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阿香大喊一声:“不是的!”就被红梅抓住。小五听见阿香的声音,抬起头来,阿香这才发觉小五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满是血块,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阿香还待问,何家贤扬起手中的纸,上面鲜红的,赫然一个明显的手印:“你不必问了,他说不出来的。不过呢,他都已经招完了,也用不着说话了。”“五哥!”阿香扑过去,浑身抖如筛糠,意图染指主母,可是死罪!她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该磕头求饶,还是该矢口否认,将自己摘干净。毕竟小五被打成那样,算得上屈打成招。“行了,你也想什么法子了。”何家贤对阿香非常失望:“我见你可怜本分,便带着你。没有想到,你的算计居然是在这里。”阿香这才知道,大概从她不停敬酒开始,何家贤就有所察觉,提防着呢。她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雪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音讯,便知道,不是人家中了她的计,而是她中了人家的计。略微一思忖,她伏地痛哭:“奴婢不敢啊,是小五逼迫奴婢的。”小五一听怒火中烧,却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阿香见他的确口不能言,忙磕头求饶:“奴婢一个弱女子,哪里会想到这样的计策,若非小五威逼利诱,奴婢决计不敢的……”“行了,别花言巧语了。”何家贤拎起桌上的另外一张纸,对小五道:“你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她将那张纸扔给小五:“你说怎么处置好?”阿香听了忙又向小五磕头,却是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刚才说跟她没关系,将小五推出去,如今又怎么能再对着小五说,一定与他同甘共苦,请他从轻发落呢。一时现场寂静无声。“既然小五没有意见,那我直接处置了。”何家贤将阿香的卖身契扔到她脚下,轻飘飘的一张,白纸黑字。阿香抬头,泪眼朦胧中听见何家贤说道:“卖到窑子里吧,她既然喜欢这种龌龊的手段。叮嘱mama,好生照顾些。”这女人,自己一腔真诚,换来这样的算计。居然要找人污她清白,简直是心肠歹毒。若非是方玉珠临走前提醒,她也觉得隐约不对劲,一定会着了她的道。想到有可能因此而带来的后果,何家贤忍不住一个哆嗦。小命不保是其次,要她离了孩子们,那是死也不能。阿香这算计,不仅狠心,还毒辣非常,心如蛇蝎。这样的女人,放在哪里,她都不放心。杀了她,可她不过是个帮凶,到时候若是小五肯为她顶罪,那就一点招都没有。何家贤索性做一回恶人。“二奶奶,您不能卖我,我是梅姨娘的人。”阿香听见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魂不附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让女人生不如死的地方。“卖身契在我手上,我愿意卖就卖。”何家贤冷哼。“二奶奶,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阿香痛哭流涕,指天发誓。☆、240、春娇杀珊瑚“奴婢真的只是听小五唆使,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想出这等阴毒的办法,来害二奶奶呀。还求二奶奶明察啊。”阿香痛哭流涕。“我有说这事跟小五有关系吗?”何家贤冷笑:“我手里握着你的卖身契,想把你卖到哪里就卖到哪里。跟今天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看你不顺眼了,换几个银子花花,有问题吗?”阿香颓然倒地。到了初夏,何家传来一个消息,震惊了整个燕州城。珊瑚与春娇二人口角,其中一人拿刀把另外一个人捅死了。何家贤听了后抖如筛糠,将孩子们妥帖安顿后,急忙回了何家。徐氏躺在床上,枯瘦如柴,竟是连何家贤也不认得了。何家淑何家慧也急忙赶回来,她一个也认不得。姐妹们去瞧何儒年,只见他胡子头发花白,何长谨在一旁,吓得胆小如鼠,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现场已经被清理过的,没有留下什么。据说,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