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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花无修连忙道:“手别放下!还有,你还要立誓,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强|jian我!”华容墨似乎身子僵硬了一下,在花无修灼灼的目光中,道:“住口!”花无修见他脸色铁青,似乎生了不小的气,不由一哆嗦。想想以华容墨的人品秉性,确实很难与那种事挂钩,便是提一下,都要把他气个半死。难道是她误会了?那个吻,是幻觉?华容墨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口中再出这种污秽之词。”花无修咂舌道:“是,是。”她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开心得飞起。不过,虽然华容墨发誓不会杀她,还有那个预言在。她还得继续留在华容书院,找到华容书院的第十个学生,杀了他,这样才能确保一百年后万无一失。有女侍推门进来,将晚餐放到桌子上,察觉到气氛诡异,连话都不敢说,便匆匆离去。这晚,华容墨教女侍准备了另一套被褥铺在地上。花无修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被褥上,打着哈欠道:“竟然让我睡在地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不能给我另外准备一间房?我不逃跑就是了。”华容墨一把将她提起来,将她扔到床上,道:“今晚我睡地上。明天再给你准备房间。”花无修震惊地看着堂堂华容书院的院长睡在地上,心中觉得怪怪的,叹道:“你不必这个样子。反正已经同床好几个晚上了,多一晚也没什么。”华容墨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挥手熄了灯,道:“睡吧。”花无修:“……”意外的,花无修再次失眠了。几经辗转,她一咕噜滚到了床下,正好落在华容墨的身侧。察觉到华容墨睁开了眼睛,她连忙爬到他耳边,道:“与你做个交易,你听听看成不成?”华容墨纹丝不动,道:“说。”花无修连忙道:“你一定很想哭对不对?”意识到话不是这么问,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你一定很想像个正常人那样可以伤心的时候流流眼泪对不对?”口上虽这么说,却在心中道:如你这样一个性情冷漠的人,就算没有诅咒在前,搁在何种场景里都不会像正常人哭的。华容墨道:“你想说什么?”花无修嘿嘿道:“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解除眼睛上的诅咒,你收我做学生。不要求做第一第二,第十就行了。”这样,预言就不攻自破。她总不能自己去杀她自己吧。“这个世上可没有我解除不了的诅咒,等我解了自己身上的封印,或者等我恢复真身,来十个百个诅咒,我都照解不误。这个交易绝对可以放心的。”华容墨道:“滚回床上,睡觉。”花无修把手伸进被褥里,拽了拽他的衣服,耍赖道:“同不同意你说个话成不成?”华容墨却沉沉睡去。花无修:“……”第二日一早,华容墨悄悄起身,将睡得正香的花无修,连同被褥,一起抱出了屋子,将她轻轻放在隔壁房间的床上。花无修其实一直在装睡,等躺到床上再撑不住,睁开了眼睛,笑道:“原来你早就为我准备好房间了。你的密道应该都填好了吧?还要留我?难道默认愿意收我做第十个学生了?”华容墨道:“睡你的觉。”花无修不甘心嚷嚷道:“你一天不给我答案,我就一天睡不安稳的。我一天睡不安稳,天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华容墨掖了掖被褥,道:“不管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只要不离开这里,都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事。我说过了,我会阻止你。你若是敢逃……”花无修连忙道:“我若是逃走,你会怎样?”华容墨道:“你逃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天涯海角,都会把你抓回身边。”花无修忍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边道:“好吧,就算现在的我无能,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可还有另一个我呢?她可不是好惹的。你管得了我,管得了另一个我么?”“有一个你,足够。”“啊?”华容墨没再理会,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道:“你笑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门知啦一声关上。花无修连忙起身,几番寻找,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然后对着镜子哈哈大笑,笑过后皱眉道:“像么?一点都不像啊。我的rou身笑起来,比这个rou身笑起来好看多了好嘛。他的眼睛,果然有问题,问题大了。”这天晌午,如容神所说,妖族的公主带着她的手下,来到了华容府。华容墨亲自接待。花无修为了避免口角之争,只好宅在屋子里,要送饭的女侍去偷听那妖族公主与华容墨说了什么。她前生曾与这个妖族公主打过几次交道。这个妖族固然高傲天真,却别有一番心思。此番来华容书院,应不止是拜师。大约一个时辰后,女侍回来,与她道:“妖族公主确实为拜师而来,却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他手下一名青年小将军,好像叫什么玄金玥。”玄金钥?花无修还能记得那个出现在赤丘山上要杀南神易的金眉少年,迫切问道:“然后呢?”女侍道:“然后,院长说如果妖族公主也愿意做他的学生,他就答应收玄金钥。”“妖族公主怎么回答的?”“妖族公主说,她考虑两日。”听完报告,花无修趴在桌子上,失落地喃喃:“我百般求他,要他收我,他都不愿意,却这么殷勤地要收别人。我堂堂无修帝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妖族的黄毛小丫头么!”女侍轻笑道:“姑娘和那位妖族公主可不能比。姑娘在院长的心中,非比寻常地重要。”花无修忍不住乐起来,喃喃:“我就知道,我一直知道……”☆、送信花无修很是稀奇地耐心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到了夜里,她再耐不住好动的性子,于半夜时分蹑手蹑脚爬到了华容墨的房间里,如同鬼魂般出现在了华容墨的床头。华容墨睡得很死。她便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见他不醒,又戳了戳他的眉毛,还不醒,继续戳,戳他鼻子,戳他脸,戳他唇。当手指放到他唇上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吓得花无修差点魂飞魄散。“玩够了吗?”华容墨道。原来他早就醒了。花无修振作了精神,咳了咳道:“我来问你个事。”华容墨再次合上了眼睛,道:“问。”花无修道:“容神,妖族公主和他的小将军,还有参加考试活下来的五个学生,总共八个人了对不对。你打算收多少学生?”华容墨道:“十个。”花无修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来自一百年后的人。所以,我知道你还会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