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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正是这个组织的,这次灭尽的任务正是组织下达给我——七杀的七首领之一的我。”云泥神色黯然,“为什么是给你,不是给其他人。”“这都是随意分配,我也宁愿不是给我,”刀夜又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吃饭吧。”“那剑白,是什么人?”刀夜不愿多说,“他是另一个七首领。”云泥追问:“他和我像?”“不,”刀夜看着少年的脸:“他比你年长快十岁,怎么会像。”“可是……你提过他好几次,”云泥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们……”“朋友吧,他对我似乎有很大意见,总之和我不是一路人。”刀夜简短地说道,又低下声音,捏住云泥的手:“你该不会……吃醋?”云泥抽出手:“我只是好奇。”“不过他平时都穿白衣,所以你穿白衣我才会说像,并不是样貌。”“他平时穿白衣,你平时穿黑衣……”刀夜很喜欢云泥这样说话的口气,这让他觉得很被重视,他很乐意地解释着:“因为七首领都有各自的颜色,我是黑色,剑白是白色,影重是绿色……”他笑了笑:“怎么对这些有兴趣?”云泥玩着手指:“那你和他们,谁更厉害?”“我用刀,剑白用剑,影重厉害的不是武功啦,不过真要论谁厉害,当然是我啦——”“那七首领中,谁最厉害呢?”刀夜揉揉云泥的长发:“这些不好说。”“那个影重……”“好啦好啦,我不喜欢从你口中提到别的男人。”云泥不再多问,偏过头看刀夜的外衣:“这个暗黑花纹很特别。”“标记。”刀夜拍拍那个花纹:“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给你绣这个。”吃过饭刀夜带着云泥回到客栈,准备去看看城外营地的情况,“我去看我的手下,你不要乱跑。”云泥坐在桌边喝茶:“我能到哪。”“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你回来。”刀夜笑道,亲了一下云泥,走出房。云泥放下茶杯,呆坐了片刻,望着房门,门下的光影绰绰,有人在门外走动。那些是刀夜留下来看守他的黑衣人,杀手,灭族的凶手。云泥只有十六岁,之前在山谷的那些单纯岁月里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而且更准确的说,他还没到领会情爱纠结的年纪,所以他对于刀夜的态度和承诺,是完全不信任的,当然也不会有丝毫迷茫和动摇。他派人看住我,怕我跑了就失去灭尽的下落了,云泥想着,站起身,他走向窗边,望着窗外。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这对于长期隐居的少年来说具有很大的诱惑力,除了最近的集市他是第一次离开山谷,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花花绿绿的风车纸人、琳琅满目的各色店铺,甚至路边的一条白毛小狗,都比刀夜对他吸引力更多。云泥贪婪地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有太多他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他看见对面的药材铺里摆放着一些人参,他曾经想用自己的手赚一两银子为阿离jiejie买一支人参,但是需要那支人参的人已经永远不在了……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他没有抬手去擦,而是任由它们坠落。这时他看见药材铺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他不算认识,但是见过。虽然他只是个小人物。云泥歪着头,心想他为什么在这里。跑堂的抬起头,笑得一脸猥琐:“公子终于看见我了。”云泥扭头看门外,估计他说话门外应该听不到,转头回答道:“你跟踪我?”跑堂的抓抓包包头:“我一闭上眼睛,都是你……”云泥不讨厌这个人,因为他是唯一的在他身边出现的不是仇人的人了,他托着下巴:“小心说话,穿黑衣服的会砍了你。”跑堂的勇敢仰头:“我宁做风流鬼!”正说着药材铺老板出来赶他:“别妨碍我做生意,穷光蛋!”跑堂的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狗眼看人低!”“啊呸看你这身衣,还风流鬼,穷鬼啊!”“喂我穷鬼怎么啦!我三岁算命说我今后大富大贵富可敌国,到时候你……”老板拿起扫帚,跑堂的立刻抱头就跑,跑两步回头看云泥:“我还会再来!”说完跑得一溜烟。云泥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笑起来,关了窗子,想想还是觉得好玩。夜里很晚刀夜才回来,进门的时候一眼看见屋里没有人,顿时头脑一炸。门外的守卫进来报:“他去洗澡了,在隔壁沐浴间。”刀夜呆了一会,回过神,“哦。”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刚才发现云泥不见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灭尽找不到了,而是,小家伙离开我了。这种感觉太不好了,江湖中人最忌有软肋,刀夜一直觉得没有软肋,但现在他觉得……无论什么关系都比现在好,没有比杀父仇人更不共戴天的了吧,何况还是灭了全族,没有谁会忘记这么个深仇大恨来爱凶手吧,刀夜扶住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是个肆意妄为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抢过来一jian二jian三jian这种事以前也没少干,想要什么都要得到不管怎样困难怎样曲折,但这一次,他真的觉得棘手了。要不要让影重帮帮找找世上哪有让人失忆的药?他马上否决了这一想法,不是对方真实的意愿光得到一个躯体非大丈夫所为!可是不失忆怎么可能会好好相处……算了,刀夜想起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灭尽,再恳请组织绕过云泥一命,其他的以后再说。他东想西想了半天方才去沐浴间找云泥,还在门外就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小家伙在洗澡诶……刀夜见过很多美女洗澡,鸳鸯浴等花样早就玩过,他的脑海里自动补完:小家伙白皙的长腿慢慢踏入水池,水从足尖漫过,到脚面,到脚踝,到小腿,大腿,腰,回头一媚笑……不行了!他一把推开门:“我要一起洗!”里面的景象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同。淋浴间没有温泉那样巨大的水池,只有木桶,云泥从木桶上方冒出头,整个人泡在水里什么都看不到,准确说是蒸汽熏得连脸都看不到,乌黑的长发绑在头顶像道士的小球球,鼓着嘴:“你干什么啊!”“你……”刀夜吞下口水,“干什么?”“别学我说话,”云泥没好脸色:“我在洗澡,看不到吗!”“我……”刀夜又吞下口水:“看不到。”真看不到,都在木桶里……“那总听到了吧,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云泥捏着鼻子,将整个人缩进热水中。刀夜一步走过去,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