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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伐丢掉手里的葡萄皮,微微一笑:“说出来吓死你。”聚会会的手下纷纷拔出剑。为首之人却不计较:“朋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家各走各的路好吗?”周伐歪着头看他:“你杀了我的人,再来跟我说各走各路?”为首之人看一眼地上的机梁,“抱歉,在下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不过他与我聚兴会中一起命案有莫大关系,江湖上说杀人偿命,在下也是不得已为之。”周伐不说话,那人又说:“至于我要带走的这名少年,他杀了我会中的多名兄弟,比如我刚才说的第二副使高维。”周伐沉下脸:“胡说!高维明明是我用神刀门的刀法杀的!”聚兴会的众人皆是一惊,周伐接着说:“你们就想栽赃给灭尽刀,不管我用哪门哪派的武功,你们就是找个理由强占灭尽刀,对吧?”他边说着突然抬起手,匕首已出鞘。刀尖的锋芒细密,在阳光下连成绵长的明亮的线。他的动作极快,挥动匕首的姿势只留下了稀薄的残像。为首之人还没来得及御剑抵抗就已倒下,而周伐顺势夺下了他的长剑和他怀中的少年。周伐抚摸了一下少年泪迹未干的脸颊,将他放倒在地。聚兴会的人纷纷朝门口逃去,周伐飞身向前,长剑纷飞,剑光夺目。剑开双刃,剑尖犀利,刹那间血色遮蔽了视线。惨叫声只持续了几声,大部分都已倒下,只有一个人挣扎着跑出门外,周伐站定身形,将染血的长剑掷出。长剑穿透了那人的身体,那人应声倒下,趴倒在庭院的门槛上。周伐走回云泥身边,语调轻快,“我还没说不要呢。”云泥闭着眼睛,他一直昏迷着。周伐低头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比他想的严重。肩膀的刀伤迸裂了好几次,失血很多,而他的肋骨也似乎因为重压而骨折,周伐抬起云泥的腿,发现大腿根部有撕裂的迹象,想来那东西总是个木头人,cao纵着总不如活人灵活,生生把一个美玉似的小少年cao弄成这副破烂不堪的样子。周伐摇摇头,侧耳听见风里传来脚步声。脚步异常轻捷,不易察觉,应该是轻功了得的高手。周伐略一思索,靠倒在云泥身边,闭着眼睛假装昏迷。很快脚步声靠近,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师叔,那里有死人,啊那里面也是,天呐!”另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说道:“大惊小怪。”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近,直至踏入庭院。年轻女子又说:“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死了这么多人。”中年女子说道:“你去看看他们的伤,可还有救得活的。”年轻女子嗯了一声,走近。周伐听见她说道:“没有……嗯,没有……这个也……唉,真可怜。”周伐等了半天才等到她摸到自己身上,女子叫道:“这个有气。”说着去掐周伐的人中。周伐赶紧睁开眼睛,又闭上,又努力睁开。他看清楚眼前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圆圆的脸蛋还有几分稚气,一双清水般的眼睛透亮清澈,她惊喜道:“你醒了!”周伐扶着少女的肩,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仙女吗……”少女扑哧一声笑了:“你是傻瓜吗,我是人呀,你还活着……”中年女人打断了她的话:“夕儿休得无礼。”周伐转头看她,只见她们都是同样的装束,灰白色的长裙外罩鹅黄色的长衣,衣袖宽敞广大,风吹着飘飘欲仙,只见这位中年女子装扮素净,不施脂粉,颇为清秀的脸上已有了岁月的痕迹。周伐见过此等装束,心想海棠家的女人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她们也要灭尽刀?他爬起身:“师太好,”又看一眼身边的被称为夕儿的少女:“师姑好。”这时他才看到离他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子。只是因为她一直没有说话他才以为只有两个人。这名女子不过二十岁的样子,脸蛋略长,显得十分英气,她个子较一般女子更为修长,长发束成男子样的马尾,笔直地垂下来,她正站在云泥身边,准备查看他的情况。中年女子对周伐客客气气地开口:“少侠可否讲述一下这里发生的事。”周伐抓抓头:“你们是什么人啊?”中年女子态度疏离而客套:“我们是海棠家的人,少侠但说无妨。”“哦,其实……”周伐看着身边的少女:“我只知道他们是聚兴会的,我是被他们抓来的,和他一起……”他指了指云泥。云泥的身体几近赤裸,海棠夕立刻捂住眼睛不看,但那位英气少女却似乎并不避讳地低头按上云泥的身体。“然后……他们为争灭尽刀内讧,打起来,我被打昏了,醒来就……”周伐看四周:“这样了。”中年女子望向英气少女:“沁儿,他怎么样?”海棠沁松开云泥的身体,起身答道:“若芳师叔,他伤势很重。”周伐急道:“不会吧,他伤得怎么样?”海棠沁答道:“需要治疗。”海棠若芳思索了一会,对周伐问道:“江湖传言你和他就是掌握着灭尽刀的人,聚兴会的人找上你们,就是为了刀吧。”周伐苦着脸:“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结伴同行,一路都有人找我们要刀,何止聚兴会。”海棠夕在一旁说道:“传言是说掌握灭尽刀的是一名秀丽少年……我看,”她看向云泥,“在场只有他最符合了。”海棠若芳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海棠夕不敢再说,周伐说道:“师太不要那么凶啊,把小师姑吓坏了。”海棠若芳冷着脸,又问海棠沁:“其他还有活人吗?”海棠沁摇头,海棠若芳又说:“救人要紧,先带这位少年去医疗。”她又看了一眼周伐:“少侠与我们一同吧,免得再被聚兴会追杀。”周伐立刻点头:“再好不过。”说着凑近海棠夕:“小师姑,我们同路了哦。”☆、37棠梦2一行人坐上马车向北而去,日落之后抵达了渑池境内的一座驿馆。周伐下了马车,体力活当然是由男人来做,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抱着云泥的事自然非他莫属。海棠家的人在车上已经替云泥简单处理了伤口,止了血,到驿馆之后又重新上好药,将他安置在正中的厢房中。周伐守在云泥身边,“这样就好了?”海棠夕把金创药收进匣子:“这是我们家的治伤圣药,他肩上的伤很快就会痊愈。”她又拿了一瓶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