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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呢。”他将刀架在周伐脖子上:“现在肯说实话了吗?”云泥要扑过去,但车桐一把抱住他:“你嫁给我,我就不杀他。”云泥挣扎着:“不要杀周伐!不要!”车桐牢牢地控着他:“灭尽刀为我所用,我就不杀!”“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着,云泥哭着说道:“你放了周伐,我就跟你……”明翰适时点头:“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搞得难看,不过你诡异多端我不敢完全信你,不如……”他停下话语,看向车桐,“车先生,在下有一计。”“你说。”明翰看向周伐:“这个人是云公子最重视的人,只有他在,云公子才会为我们所用,不如就把他做成人彘……”云泥惊呆了,他马上转向车桐:“求你不要,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车桐却思索着,点头赞许:“此计甚好。”云泥抓住车桐的衣袖:“不行的不行的,求你,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你不要害他,不要……”车桐只看向明翰:“还不快去?”明翰会意,拉着周伐往堂后走:“走啦,不妨碍一对新人亲热。”“不!”云泥扑过去,他不顾一切地抓住明翰:“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明翰摇摇头:“你在想办法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求我?”云泥大哭着不松手:“我错了,求你不要害他……不要……”明翰不屑地看他一眼,一脚将他踢开。云泥挣扎着要爬起,车桐又抱着他,哄道:“我不是比周公子好多了吗,我有手有脚,周公子马上就没有了呢。”“不要害他……”云泥痛哭道:“求求你们……放过他……”他哭得声嘶力竭,五内六腑都绞痛着要寸寸断开。但忽然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连他自己的哭声,都没有了。云泥仓皇地摸了自己的脸,明明流了一脸的眼泪,为什么是干的。“云公子,刀在哪里。”一个人在他身后说道。☆、40棠梦5云泥不敢回头,他认得那是谁的声音。那人有比花瓣还娇嫩的脸庞,比冰雪还剔透的模样,却偏偏是男儿身。那人手指洁白,腰肢纤细,粉色纱衣温婉秀丽,一笑如春花般娇艳动人。“花习……”云泥跪坐在地上,低声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刀在哪里。”花习走到他面前,又说了一遍。船舱昏暗,烛火摇曳。“我不想挑拨你和明翰,”云泥抬起头,“我只是想和周伐活下去。”“刀在哪里。”花习仍然问着。“我不想骗你,但是灭尽刀真的没办法拿出来……”“刀在哪里。”“我知道你是七杀之一,我们可不可以当没有见过对方,放过彼此?”“刀在哪里。”花习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话,他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云泥低下头:“刀在我身体里,我真的受够了,只要你别害周伐……”他突然听见周伐在一旁说道:“媳妇,刀不能给他。”云泥望过去,和前几次不同,周伐挥舞着手,他激动地说:“你不能给他啊!他是七杀!是你的仇人!”“只要你好好的,”云泥对他伸出手:“只要我们都活着。”周伐摇头道:“我们当然会活着,你这么聪明,我们想办法对付他!”云泥望着他信心十足的脸,他微微地摇头:“我累了。”“什么?”周伐不敢相信:“你不是要报仇吗,你现在就算了怎么对得起你家人!你要是以后死了何有面目面对他们啊!”云泥的心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又笑了:“我报不了仇,我甚至……被仇人嘲弄到……卑贱的地步……”“你不要这样说,”周伐急切地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是最干净的,我知道你是被迫,你不会自愿和七杀的人在一起,你没办法才会屈服,你不要这样想自己。”云泥抚摸着周伐的脸颊,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力气说了。只要花习放过他们。他宁可放下仇恨,和周伐归隐于山林,像他的父辈们一样不再过问世事。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周伐和他在一起,平安到老。花习却又在这时说道:“刀在哪里。”云泥望向他:“我保证,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灭尽刀出现,它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不会对你的组织有任何影响,不会对江湖局势有任何影响,求你放过我们,好吗?”花习摇了一下头。云泥握着周伐的手,他仍然看着花习:“如果灭尽刀能拿出来,我一定将他给你,但是它真的拿不出来,任何人都拿不出来……”花习突然说道:“拿不出来,我还要你干吗?”他抽出一支飞镖,突然用力扎下去。云泥躲避不及,他只看见飞镖的尖端一闪而过。眼中的剧痛让他一瞬间放开了周伐的手,他捂住眼睛,有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周伐一把护住他,他冲着花习喊道:“你要扎就扎我,我死了也不要紧,你不要扎他!”云泥努力地说着:“不要……周伐……不……”花习抓紧飞镖,他用力朝周伐的胸口扎去。云泥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尖端闪着微绿的寒光,它笔直地刺向周伐,想要他的命。“不!”杀气瞬间充盈全身,灭尽刀刹那出鞘。天地间只余一片血色。血为刀锋,斩尽所有。云泥慌乱地朝身边摸去,触手处只有一把黏腻。“周伐!周伐!”他嘶哑着声音尖叫着:“周伐!周伐!”他杀了周伐,这一次,是他自己,杀了周伐。他在地上徒劳地摸索着,只有支离破碎的人体碎片,没有手没有脚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鼻子什么都没有,只有碎烂和血。他的声音尖锐地像刀,割着他的耳膜。他的眼泪和血液一起流下,他盲着眼睛,只看见血红。他亲手杀了周伐。“啊!”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师叔,香又快点完了,”海棠夕起身道:“我再去换一支。”海棠若芳点头:“他快不行了。”周伐睁开一条缝,云泥的脸色发青,眉心微微皱起,像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他马上就会崩溃。”海棠沁停下了抚琴的手:“师叔,我用内力过度,暂且歇息一下。”“现在没有明池琴也无关紧要,”海棠若芳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