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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意思吧。”海棠沁若有所思,“她和周伐在一起,周伐也是七杀吗?”云泥眉毛微微一动,他仍然口气平淡地说道:“或许不止,”他望了望天,“不早了,姑娘还是尽快上路吧。”海棠沁嗯一声,翻身上马,“云公子,”她停了一下,深吸口气,“但愿后会有期。”她对他嫣然一笑。然后拉转马匹,驰骋而去。云泥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或许大仇得报之后,我……”风吹散了他的话语。江湖儿女,快意情仇,理应如此。云泥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所在,从来没有如此血脉沸腾又心如止水。他随时都能杀掉周伐,血液里的杀气正叫嚣着要脱鞘而出。“激动什么,”云泥低声自语着,他淡淡一笑,轻轻摁住心口:“沉住气吧,灭尽刀。”☆、47医者2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迅速地由远及近,正在园门口打扫的老仆停下手中的扫帚望向风尘仆仆的二人。为首一人鲜衣怒马剑眉星目,正是周伐,老仆瑟瑟地跪下来:“请周公子责罚……”周伐跳下马,“出了什么事?”他神色一惊,“难道他……”老仆颤抖着声音,“云公子……他……”“他怎么了!”“他不见了……”衣礼从他身后的马上下来,“什么事?”周伐揪起老仆的衣襟,“不见了?!”老仆哭丧着脸:“昨天周公子急急出门,不久之后兰姑娘就吩咐我们出园,结果我们晚上回来,云公子的房间就空了……”周伐甩开他径直往园里走,衣礼把老仆扶起来,“你不要急,慢慢说。”周伐大步流星地走入云泥房中,和老仆描述的一样,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本来卧病在床等待衣礼救治的少年消失了。他回不过神。衣礼跟着他走进来,“我已经问清楚了,他们附近都找过了,云公子真的不见了。”“是灭尽刀不见了。”周伐狠狠地一拳打向床框,只听床的木器里发出细微的碎裂声音,连绵不绝。衣礼劝道:“不急,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吗,现在问题是,兰姗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贱人!”周伐咬牙道:“我就知道她过去和江湖上很多人勾搭不清,说不定趁我不在把灭尽刀交给哪个派会的人了!”衣礼摇摇头:“关心则乱,你仔细想想,兰姗姑娘早已和过去一刀两断,江湖之事她躲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卷入?”周伐稳定了心神,想了想,“你说的对,兰姗久居关雎宫,她理应不会再和过去有过关联,并且她过去受伤极深,只怕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再为江湖中人做事了。”“她臣服于你时发过毒誓只为你一人效忠,”衣礼说道:“现在她不见了,恐怕……”他没有再说下去,周伐却明白过来,他略一想,“去西厢房。”衣礼不解:“那里有谁?”“海棠家的贱人!”周伐大步朝外走去。衣礼不禁又摇头,想来周伐这小子必定是气急败坏了,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如今对灭尽刀竟在意到如此地步。周伐快步走到西厢房门前,一把推开门。海棠沁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他没有再走过去。衣礼也追了过来,他抽了一下鼻子,“这味道……”两人对看了一眼,心内都明白过来。房间的被子上聚集了几只苍蝇,嘤嘤地飞舞。周伐拾起地上断裂的铁链,他的手握紧。“厚葬了吧。”他低声说道,转身走出房间。他很清楚床上的并不是海棠沁,也很清楚海棠沁已经被人救走了,救人的人顺便还带走了灭尽刀。一向都是他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现在简直在挑战他的自尊底线!衣礼很快跟上他,“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周伐头也不回:“你觉得呢?”“你现在还是冷静一点,”衣礼按住他的肩,“不一定是海棠家的人。”“我当然知道不是。”周伐停住脚步:“海棠家自诩名门正派,她们若是救走那个女人,一不会杀兰姗,二她们绝对会留下来和我算那老女人小女人的帐。”衣礼点头道:“你还没算完全糊涂,那你现在有头绪了吗?”周伐摇头,“一点都没有。”“我倒觉得,不会那么巧。”衣礼在一旁说道:“偏偏你来找我,就有人上门寻仇,带走灭尽刀?”周伐回过头:“你什么意思。”衣礼拱手道:“主上自己意会。”说完转身就走。周伐叫住他:“衣礼你何必这样叫我,你知道我心里怎样对你!”衣礼头也不回地走开。周伐懊恼不已,心中又憋了口气,既怪衣礼的不留情面又怪寻仇之人的狡猾可恶。衣礼不赞同他和男子在一起,他自己是清楚的,所以衣礼会将矛头对准云泥,他倒也不奇怪,他当然不觉得会是云泥做的,那小家伙这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况且他生病也不是假的,那肩上的伤,他可是眼瞧地清清楚楚,若不是真的很严重,又怎会真的一路催促衣礼快马加鞭到连茶水都不及喝一口。那么是什么人?神刀门聚兴会都有可能,江湖上觊觎灭尽刀的人太多了,甚至聚兴会已经知道灭尽刀不是一把实体刀,别的小门小派也有可能,那种神兵利器谁人不想得到。周伐回到云泥的房里,他又搜寻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太干净了,干净到没有任何打斗、挣扎、拉扯的痕迹。云泥当时昏睡不醒,若是被人抱走,也很有可能,但是兰姗为什么要园子中所有的人离去?这不是为偷袭者扫清障碍吗?还有,偷袭者知道海棠沁在哪里并救走了她,这对于一心寻刀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偷袭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周伐百思不得其解。**云泥抬起头,依园的牌匾就在眼前,他离开这里不过是十几天前的事,时间短得还来不及对烧毁的前园进行修葺,他迈步走入园中,看见了熟悉的人。小宛跑过来:“是云公子!你回来了!”云泥微笑道:“是呢,衣先生还没回来吧。”“先生昨日连夜和周公子走了,还没回来,您知道衣先生不在的话……”小宛笑道:“那您还来拜访他?”“我正是要等衣先生回来。”云泥牵着衣摆往前走,“麻烦小宛jiejie为我安排一个住所,衣先生大概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