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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瞳的,现在我才是阿瞳的女朋友,你就别死皮赖脸了,做人不要这么无耻。”等到大家再聊天,赞简杉漂亮,说简杉男友好运,说简杉的男友一定也很帅的时候,简杉,一如既往地笑着。而我几乎无法直视简杉的眼睛。我好像就是天生八卦命。过了几天,我又遇到简杉和她男友,以及她男友的前女友。他们站在车前吵架。前女友大骂简杉臭婊子,小三,贱人。简杉反唇相讥。男友什么都做不了,最后竟然自己一个人开车走了。前女友跟着车跑,踉踉跄跄,跑了小一百米才放弃,然后慢慢往前走。而简杉留在原地,看到我。她拉着我坐在花坛边。我告诉她我会保密的,但这还不够。她想要我理解她,认同她。可能,被惯坏的人都有这种自信。她说她是在聚会上认识的现任男友,她对他一见钟情,他虽然有女友,但是完全配不上他,那只是个假装温柔可怜来骗他的人。她拒绝了很多人,她是真心喜欢他。她知道其实现任男友有点渣,但是她控制不住了感情。她边说边哭,像是一只黄昏下带着雨水的玫瑰,让人不由心生同情和爱怜。可是我那会儿却想起来了她的男友。他或许也正满脸愁苦地向某个人倾诉他如何被困在两个女人之间,怎么左右为难,怎么情难自禁。他一定会像个借酒浇愁的阿波罗神,让人相信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仍旧闪闪发光。简杉最后离职,还是因为前女友最终来了我们公司大闹。大中午,我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休闲区吃饭,前女友钻了送餐员的空子,突破了我们公司的门禁。她准备充分,带了从楼下嘉和一品买的两碗粥,兜头泼在简杉脸上。粥溅了点在我手臂上,很烫。简杉失声惨叫。然后前女友就拎着包上前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公司人不少,但是那十几秒震惊得无人敢动。最后还是追求过简杉的技术小哥,冲过去抓住前女友,然后大家才一拥而上。女生送简杉去洗手间洗脸,男生看住前女友。前女友失去了战力,喘了口气,就开始说简杉如何勾引她的男朋友。从简杉的暧昧短信,到送上门勾引,从简杉如何策反男友的兄弟,到简杉如何利用别的男人刺激她男友,再到简杉对她这个正牌女友的sao扰和侮辱……其实在她开讲之前,已经有人要赶她走,甚至说要报警的。于是前女友祭出大杀器,说她是个孕妇。这一场闹剧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余波却是整个下午。整个下午,大家几乎都无心工作,没有一个人的手机屏幕暗下去过,流言蜚语蛛丝马迹,各种电波漫天飞舞。然而到最后,终于还是有人说了。“这个女友真是泼妇,长得又一般。难怪那个男的要劈腿简杉。”风一样的女子以前看古龙,最爱陆小凤。古龙说,陆小凤在十七岁那年,曾经遇到了一件让他几乎要去跳河的伤心事。他没有去跳河,只因为他已变成个浪子。董小姐家在四川,家里有五个小孩,她在最中间。在一个多子女的家庭,排行在中间的意思就是她本人基本是被放养长大的,而且还要做哥哥jiejie的跟班,以及弟弟meimei的保姆。这样的小孩,长大以后她灵魂里住的不是个软柿子,就是个女战士。董小姐是个女战士。我和董小姐成为朋友的经过比较曲折。我大学的时候比较蠢,有一回被人利用挡箭背黑锅,莫名其妙我就成为某教授和女学生谈恋爱的绯闻传播者,得罪了教授,差点挂科重修。那天我刚刚被教授留到下堂后臭骂一顿,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鼻子。然后就听到隔间有人问:“嘿,有卫生巾吗?”我恰好常备一个在包里,就递了过去。隔了一会儿,我出来洗脸,就看到靠着墙壁抽烟等我的人——闻名全校的董小姐。“哭什么呀?”我大声地擤了鼻涕,哭哭囔囔地说了原因。董小姐捻灭了烟头,轻笑,“我帮你搞定。当还你卫生巾的人情。”然后。董小姐就真的搞定了这件事。我去感谢董小姐,问她怎么办到的?董小姐相当大方地直言,“我就是他女朋友。”我死守了这个秘密,甚至等到一年后董小姐挖了我一个室友的墙角拐了她未婚夫,我也没提过。毕业都过了好几年,董小姐要出一本图文的摄影集,需要有一个人帮她出文案,她竟然找到了我。我惯来不会拒绝人,何况她也帮过我。于是我去了她家。她毕业了两三年之后,竟然又回到学校去念研究生了,还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屋子凌乱,但是干净。董小姐穿着一件吊带长裙,没穿内衣,坦然地裸露了自己背上和胳膊上的青紫。她去冰箱翻了一罐可乐递给我,跟我解释说,她刚刚从警察局出来,还没吃东西,要先开火煮个面。我内心“哇”了一下,觉得信息量好大。坐在沙发上,我才注意到门后面放着一个大袋子,伸出半个相框架。后来我才知道,她前一天晚上和男朋友打架,邻居报了警,她被带去了警察局,而那位男朋友,被送进了医院——小腿被董小姐踹骨折了。“他算运气不错,我现在脾气好多了,而且很久不打架,手生了,力气都变小了。”那天董小姐喝了一点酒,好像心情很差,低声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有一年啊,我还在家里的时候,我特别坏。有一次我特别生气,就把一个人打得左边耳朵聋掉了。”那时候我们也已经很熟了,于是我赶紧默默地拿掉了她手上的酒杯,生怕她再次“特别生气”。董小姐十九岁出来读大学,这么多年,只回家过一次。不是每一个人的家庭都能其乐融融,温馨可爱,这一点也可以理解。但是董小姐家里却挂了很多家人的照片,父母、姐妹、兄弟、还有襁褓中的小侄子。而且聊起小时候的事情,多有怀念,也能听得出他们兄弟姐妹感情很好。那为什么不回家?这个问题我问过她好几次,最后一次她反问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害得一个人的耳朵听不见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非常保守地回答,“有,是有的。”“那个人,后来本来是追我姐的。”高中的时候,董小姐还不是一个风一样的女子,而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少女。她长得好,性格辣,还擅长打架,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