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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而去。”就象晓雨姨,明明一点也不快乐。顾春衣突然对古人的人生观很好奇,前世提倡学国学,可国学却是古人的,在科技较为落后的时代为什么有这么前进的思想。杨剑若有所思,“难怪办学校这事包国师比你还着急,你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无能而表现不在乎?”其实两者都有吧,没有能力而不去争,所以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免得求不得苦,佛说。杨剑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嘲笑道:“你既然想得那么透彻,为什么还放在心上,再说了,你吃了还饿,为什么要吃?要吃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吃好的,做味道好的,还要摆放好看的,还要有美景美酒相配。就象昨天晚上,你晓雨姨明明心情不好,为什么还要等好菜还有你才喝酒?”“老师你是说追求美好事物是人本能吗?”顾春衣觉得很有道理,追问一句。“我什么也没说,只知道你要是再不吃饭就菜就撤掉了。”杨剑生气地瞪了顾春衣一眼,废话这么多到底吃不吃了,再不吃都凉了。吃,怎么不吃呢,顾春衣立刻拿起筷子,懂得一万句哲理也抵不过肚子空空呀。两人刚放下碗,立刻有下人前来收拾,收走饭菜后又送来几样小菜,顾春衣跟着师父喝了两杯温酒,身体渐渐热起来,脸了烫红了,这时游廊的瓦檐滴下无数水珠,被风一吹,轻轻甩在身上,莫名的带出一股凉意。让人的心情不由轻快起来。“老师老师,这院子真漂亮,象山水画一样,只是可惜山水山水,这里只有假山没有水。”顾春衣又喝了一杯酒,话开始多了起来。杨剑象看傻子一样看着顾春衣,“那水不是进到你脑子里了吗?这里本是为下雨的时候能赏的景,要水干什么?”顾春衣晃了晃头,“老师老师,在我梦里,有个小矮子挂太阳旗国家的人说这叫枯山水,是他们独创的。”杨剑正扔了一粒炸过的花生米在自己嘴里,闻言也不争辩,只是斜了顾春衣一眼,“你管别人说什么,不要脸的人那么多,你理得过来吗。”这话顾春衣喜欢,不得不说,老师还是和前世一样霸气呀,前世老师考上某所985学校,艺术理念和该校格格不入,一气之下弃学了,因为没有毕业证书,老师到一偏远县城工作,直到老师登上国家最高荣誉殿堂那学校才给老师发毕业证书。“又在想什么?”杨剑直接用筷子敲了敲顾春衣的头,并不痛,但顾春衣下意识摸了一下,把前世老师的事迹讲给杨剑听。“真蠢,难怪会教出你这么蠢的徒弟。”杨剑啧啧,“瞧他作的,就算把毕业证书给他有什么用?能改变一辈子呆在那县城吗?明明一辈子就被那张毕业证书毁了。就象你,现在不当山长,以后出名了人家承认你地位有什么用?能改变当初你弱小的现实吗?”第二百二十章桑泽边境这两天杨剑已经听了好几次顾春衣说不介意不当山长的事了,他心里很不痛快,下意识地把梦里杨剑的遭遇当成顾春衣的未来了。“那不然怎么办?遇到不要脸的,你能比他更不要脸吗?”顾春衣不服气地反问,并且下意识地陷害杨剑一句,“老师你说的不要脸是方若望大儒吧,你要小心他知道的话报复你呀,呵呵。”杨剑冷着脸不吱声,顾春衣反而有点讪讪然了,“老师,总不能被狗咬一口就去咬狗吧。”杨剑看着顾春衣憋屈的样子,觉得手痒痒的,让人看了就想揍她。他忍下心里的冲动,怒其不争地说:“就你那蠢样,被狗咬了只想咬回不妥,你就不会拿个棍子呀,就算没办法正面揍也抽冷子嘛。”顾春衣抽了抽嘴角,这话真是谈不下去了,她能把方大儒怎么样?老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明明是好心在开解人,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桑泽边境宋锦瑜这几天心情很好,听到文元说起顾春衣抱着他亲手做的毛笔爱不释手,高兴立马又出城一趟,跑了几天,一脸的风沙才找到一处最好的红豆杉,把那十几棵红豆杉亲手砍伐回来,剩下的才让手下去砍伐给包国师送去,他还照顾春衣吩咐,每处都留下几排,还让人去寻找红豆杉小树苗,虽然他对培植这种小树苗完全不热衷,想想几百年的树龄才这么一棵细细的和麻杆一样,这树苗就算培植成功,他估计就算向天再借五百年寿也看不到成林。不过心上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象她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只是一个球,而且还是圆的球,还在不停地转动,他除让她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不也假装相信了吗。虽然他不相信有哪种东西力量那么大,可以一直不停地转动这个球,可管它的,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是影响吃饭还是影响干活了?重要的是她开心就好。宋锦瑜没发现他的心已经偏到没边了,要是别人这么一说,估计他就象看傻子那样对待吧。不得不说,一顶妻奴的帽子是摆不脱了。这么大的原则都能屈服了,以后哪里再找得到顾春衣的一点不是呢。拿信进来的士兵看到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大将军坐在营帐里,抱着一根红棍子在雕刻,桌上已经放着一个雕好的木偶娃娃。大将军的脸上虽然还是象往常那样绷着,但线条比平时柔软几分。“报告大将军,府里有信来到。”士兵只是瞟了一眼,赶紧垂下头来,单膝跪下行礼。宋锦瑜放下手上的东西,拿起一块帕子把手擦干净,才上前接了士兵手上的书信,挥手让士兵出去。他撕开信封,拿出书信抖开,神情慢慢严肃起来,看到最后气得把信往桌面上一拍,桌上的木偶娃娃震得跳起来,要倒下时,刚走进来的三七急忙伸手扶正。“少爷,怎么了?”三七担忧地看着少爷,自从少爷到边关后,情绪一直很稳定,可现在神色却大变。“你自己看下。”宋锦瑜是气到没地方发火,也不想说自己母亲一句不是。这封信是宋母身边的大丫鬟丹凤寄来的,宋母身边除了阮嬷嬷是她真正的心腹外,其他人都是别人派来监视她的棋子,宋锦瑜拨掉几次,偏偏他母亲一点也不警惕,他干脆不再管她,而是派了几个心腹跟着,如果是小事让她们不用理会,大事的话要一字不漏地告诉宋锦瑜。三七低下头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