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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他会不会罚我们?”霁青正伸出手去贴了一下顾春衣的额头,果真热得很,又看到顾春衣满脸通红,人却卷成一团,急得呵斥,“你还有时间担心这些,先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用着,把炉子也燃起来,一会儿熬药需要,我去大厨房讨一些白酒过来。”许嬷嬷从包神医那学过一些常识,霁青也知道,此时得赶紧用白酒物理降温,免得烧坏脑袋。丹红也知因疏忽惹出大麻烦,怕的不行,瑟瑟发抖地准备去小厨房。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宋锦瑜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文元,文元带着商队去了广海港,知道宋顾的婚期后紧赶慢赶,要赶回来参加宋锦瑜和顾春衣的婚礼,谁知南方下大雨,商队困在官道上,还好旁边有山洞可以避雨,但没想到山体滑波把路堵了,待商队清通路,今天才到省郡。宋锦瑜见到两人就问,“少夫人呢?去告诉她文元回来了,顺便多准备几道菜,商队还在外院呢。”两个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道,“少夫人病了,都是奴婢们疏忽。”她们连求饶都不敢,自从到了琉霞山庄,她们才发现,原来还有主子把她们这些奴仆当人看,可是同样的,她们也明白,小姐对她们好,不等于将军也对她们宽容,要知道将军身上的煞气,足足令她们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每次宋锦瑜在的时候,她们几个人不要说有当通房或妾室的念头,就是和他说话时都战战兢兢,甚至连大点声音喘气都不敢。听闻此话,宋锦瑜的脸色沉了下去,跨过门槛进到房里,走到屏风后面,霁青赶紧去把白酒和帕子拿了进来,宋锦瑜也不假手她人,自己亲自动手绞帕子给玉珠降温,过了一会儿取下顾春衣头上的帕子,用手背探了下,烫得不行,他换了条帕子敷上,连续换了几次,过了大半个时辰,试了下,感觉温度有点降了,刚才郎中也到了,等到郎中把完脉说是劳累过度又着了凉,寒气入体,又确定暂时退烧了,开了药方,又给了几道药疗方子,让文元去抓药后,他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仿佛浸了冰渣子,丹红和霁青自是不敢隐瞒,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少夫人早去明月楼给夫人请安,不想夫人在礼佛,阮嬷嬷让少夫人在佛堂前面的窄廊等着,风有些大,少夫人淋了雨,奴婢让少夫人回来,少夫人说没关系,没想到回来就说有些乏,要休息,奴婢去小厨房给少夫人熬汤,这才……”宋锦瑜知道顾春衣冷清的个性,又怕她不习惯宋府奴婢的服侍,他自己在宋府呆的时间也不长,原本也只有三七和文元随侍身边,所以锦衣院原本也没有留下服侍的人,只有几个守门和洒扫的婆子。顾春衣来省郡,原来许嬷嬷要跟来的,可临行时她因打点婚事cao劳过度,关节酸痛,顾春衣舍不得她跟着奔波,就把她留下了,丹红她们几个在许嬷嬷手下调教两年,也能独立上手了。这次来省郡顾春衣原本想带唐雨四个人和赵婉的,又想到她们是唐博远送来的人,怕宋锦瑜心里不舒服,因此只带了丹红、艾绿、黛蓝、霁青四个人,由于一个月后要回去,艾绿和黛蓝去了库房整理嫁妆,有些要留在宋府,有些一个月后要带回琉霞山庄的。“既是如此,等你们少夫人好了,自去院子里领罚二十大板,其余伺候的丫鬟婆子各十大板。”宋锦瑜不怒而威,丹红和霁青吓出一身冷汗,俯身称是,没有人敢分辨或求情。等到文元抓药回来,宋锦瑜让丫鬟们退下去煎药,他自己留在房中照顾顾春衣。文元叫他去吃午饭他也不答应,文元劝了几句,他摇了摇头无动于衷,文元无奈,只能自己去厨房喝了点粥,丹红几个人眼睛红红的,也不敢吃饭。迷迷糊糊地,顾春衣一直觉得身上难受的厉害,头疼,意识模糊,她感觉有人在用冰凉的帕子替她敷额头,耳边有些嘈杂,似乎还听见宋锦瑜发怒的声音了,好象说要打谁的板子,她想了一下,身边的婢女也只有丹红她们四个,莫非是谁犯了什么错,打二十大板哪里行,她们四个人身娇体弱的,行刑的若是宋锦瑜的亲兵,肯定不敢徇私,这一打下去,不死也半条命了。顾春衣急得要睁开眼睛看,又想劝宋锦瑜几句,却怎么也睁不开,也说不出话来,她一着急,挣扎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出了许多汗,浑身粘乎乎的,没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有人用热水给她擦了身子又换了衣服,还一口口的喂她喝药,她嫌苦,皱着眉头不乐意,那人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好不容易才把一碗药喝了进来。过了会儿又出了身汗,那人用热水替她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哄着她说,“衣衣快些睡吧。”第三百九十章母子吵架折腾了好一会儿,药又对症,顾春衣感觉身上清爽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耳边嘈杂的声音也远去了,她舒展眉头,又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看到顾春衣睡了过去,眉头虽然已经松散了点,但仍蹙着,宋锦瑜终于按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声地吩咐霁青几人好好看着,走到明月楼。看到宋锦瑜进来时一脸的怒火,宋母表面无悲无喜地坐着,心中实则窃喜,锦衣院人仰马翻,乱了好一会儿,她全知道了。“瑜儿你回来了?吃过饭没有?厨房里的饭菜还温热着,母亲心情不好也没吃呢。”宋锦瑜定定地看着宋母好一会儿,涩声开口:“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为难她?”宋锦瑜实在不明白母亲这样做的理由。“为难?”宋母冷笑道,“我何时为难她了?过门第一天请安,我也好好对她了,平日我早上都要礼佛,她来得不是时候,阮嬷嬷也知道我有洁癖,自是不喜欢自相干的人进来明月楼脏了我的地方,所以让她去佛堂前面侯着,哪里错了?再说我回来后不也是让她坐着,还吃了早饭。我这做婆婆的,可是一点磋磨她也没有。”宋母说得理直气壮,宋锦瑜听得心痛如绞,“原来孩儿喜欢的人,你的儿媳妇,却是你心里不相干的人,进来后还会脏了你的地方。”宋锦瑜一直知道母亲不喜欢顾春衣,但他不知道母亲厌恶顾春衣到这个地步,母亲这人看似清高,实则势利得很,前世周刘二人进门后,她可是一直是一个好婆婆的。宋母有点心虚,不由狡辩道:“我说不相干的人又不是指她,只不过我和她也不熟悉,你让我一下子对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