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面对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于怡然。田蜜语气听上去不怎么好,此刻旁边已经有些人朝他们看过来了。寝室老大大概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看,连忙拉了拉田蜜。那一刻田蜜心中是酸楚的。她一片赤诚对待同学室友,却并没有换来她们同样的对待。每次只要跟于怡然吵上了,寝室里面的人总是来劝她,叫她不要吵了。可明明每次挑事儿的都是于怡然,为什么说的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田蜜没管袖子上面的那只手,冲于怡然说道,“嗯,你好看,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好看。”她性格懦弱,碰上这样的场面,连句反驳的话都不会说,只是气得浑身发抖。于怡然这个撕x小能手,当然不会把田蜜这种量级的战斗力放在眼中,她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她,“不多美,比你美就行了。”田蜜被她这句淡淡的话瞬间噎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然而她败下来,于怡然却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对她说,“我觉得啊,人还是要正确认识自己比较好。长了张套马杆汉子的脸就别有一颗林黛玉的心,成吗?”这是说田蜜要躺倒任她嘲讽了?田蜜想骂她于怡然是什么东西,然而还没有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只要一说出去就占了下风。她气得不行,偏偏嘴笨,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于怡然轻蔑地看了田蜜一眼,再也不看她,转过身去跟其他人调笑去了。直到现在,一直在看热闹的人才上来拉了拉田蜜的衣服,让她别再闹了。看吧,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不是她的错,弄得好像是她输不起闹不起一样。可是,每次戳人家的弱点,踩人家的痛脚,这就很正当吗?田蜜气在胸口吐不出来,把自己郁闷得不行,干脆转过身不理那些人,自己出去了。她出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憋屈,想冲进去给于怡然两耳光,但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只能暗自神伤。走到教室门口,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忍了太久了。这些年不光是于怡然,还有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像是一层被蒙在她身上的保鲜膜一样让她难以忍受。好像长得胖真脏得丑就是原罪一样,长得胖长得丑就没有人权、不应该受到别人尊重了一样。且不说田蜜是不是就真的长得丑,就是她真的又老又丑又胖,难道她作为人连最起码的受人尊重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就是因为她胖,所以她就要遭受这些人言语上的侮辱和态度上的蔑视吗?许久的委屈放在心头,这个时候终于能够哭出来,但顾及到这是教室,田蜜连哭都觉得哭得不舒坦。她在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劝一句。她自己觉得站在那里相当尴尬,却因为经历太少,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都找不到。田蜜一边觉得尴尬,一边觉得伤心,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手足无措。还好,这个时候有人站了出来,是曾向隅。今天这节课的老师很严厉,曾向隅也不能继续逃课了,就从寝室里面过来。田蜜哭得正伤心的时候,鼻涕眼泪一大把,又没人给她拿张纸,她只能用手把脸捂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更狼狈。哭到一半,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递了几张纸,那纸是从手帕纸里面抽出来的,那人还挺细心,考虑到她不好拿,把原本叠在一起的纸给她打开了。田蜜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拿纸把脸上的泪水鼻涕擦干净,这才有空抬起头来看人一眼。曾向隅从一进校门起,就是无数女生的梦中情人,奈何他情愿待在寝室打游戏也不愿意出来撩妹,他的那些迷妹只能对着他的照片感叹秋月春风。这才难得来上次课,没想到就碰到了田蜜。田蜜不是第一次见他,往常觉得曾向隅是长得很好看,但从来没对他有其他什么想法。毕竟她还有自知之明,像曾向隅那样的人,她是高攀不起的。这次,大概是泪眼看人,觉得他有种格外的朦胧美。大概是曾向隅这种“英雄救胖”的行为,透过田蜜那厚厚的脂肪,射中了她一直不敢动的少女心,就那么一下,她就对曾向隅动心了。田蜜呆了十九年,因为胖所以觉得自己连喜欢别人都是对那人的一种亵渎。她很有“自知之明”地从未喜欢过人,生怕因为自己的喜欢让人受到更多的嘲笑,但面对曾向隅,她就是情难自禁。她还记得,那个时候曾向隅把纸递给她,似笑非笑、若有所指地对于怡然方向说了一句,“我觉得班上的人再好看也没有我好看。”是啊,他又高又帅又好看,他都没有说田蜜一句什么话,别人哪里来的资格。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动作这样一句话,让田蜜感念了他那么多年。她这辈子受到来自外人的温暖很少,尤其是同龄人的,她很珍惜。即使是后来曾向隅对她再不耐烦,她都从来没有记在心上过。如果曾向隅后来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个行为和这句话,让田蜜“sao扰”了他几年,他可能会恨不得抽死自己。曾向隅这个人,虽然二百五,但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新青年,该有的同情心都有。他难得来上一次课,就看到班上的那个胖女被人欺负得哭了。虽然她是胖,但是那也不代表人家可以这样欺负她啊。更让人不能忍的是,欺负她的人还长得如此其貌不扬。如果是个美女就算了,自己都长得不咋样,一身干排骨,又黄又干瘪,她有什么脸去说别人呢?美貌如他都没有说,别人哪里来的脸?他帮助田蜜,完全是内心的那点儿正义感和同情心,曾向隅不懂女生之间的那点儿小九九,只是看不起这种戳人痛处的行为。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动不动这么阴损,干什么呢?如果那人不是田蜜,换成其他人,他一样会伸出他属于同学的“友谊之手”的。这一点田蜜自己也知道,但奈何就是忍不住会喜欢他,她不奢求能跟曾向隅在一起,只觉得,能远远看着他就行了。哪怕那个给过她温暖的少年,以后会去温暖其他人。就算没有大学那会儿的事情,田蜜也不认为曾向隅会喜欢自己。他们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中间不知道要出多少错,才会让曾向隅屎糊了眼睛猪油蒙了心。魏玉琳的话她听了也就忘了,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昨天累着了,加上又请了人来帮忙,田蜜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豆包这几天连着吃姥姥的饭吃得不耐烦了,非要田蜜做。晨间不宜吃太重口的东西,况且豆包还是小孩子也吃不了那么辣。此刻正是芦笋出来的季节,田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