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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恬笑了,“因为我也想变得那么强啊!”素楹闻言却陷入了沉默,她思索了片刻,最终以大马金刀的姿势叉开腿坐在了床边,对着白恬说道:“白师妹,你知道大师兄的剑叫什么吗?”阿恬想起了白心离腰间佩带的那一把漂亮的红丝白玉剑,摇了摇头。“大师兄的剑……叫做‘无我’,”素楹的脸上一片肃然,“道法三千,万法无我,便是这个‘无我’。”“大师兄被盛誉为‘年轻一代最接近天道之人’的原因就在于此,旁人终生的追求,他一开始就得到了,可越高的起点也意味着接下来的路越难走。”“如何才能把持好‘无我’?失去自我会沦入永劫,太过自我则寸步难尽,剑心失守,这其中的艰难和困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已经快要忘记白心离了。”那句阿恬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回响在了耳边。说到这里,素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说起来,我比大师兄的娘亲还要大上几岁,将他自小带大,可惜自从他开始养剑藏锋,就连我也搞不太懂他了。”然而,自艾自怜的情绪没持续多久,总是忍不住破功的素楹师姐就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床头,“臭小鬼怎么隐瞒慈母一样的师姐我,实在是太没有孝心了!简直岂有此理!”阿恬把头点地像小鸡啄米。平复了一下情绪,素楹又把称呼改了回去,“剑修无法选择自己的剑心,也无法改变自己的本心,纵然这条路万般难走,大师兄也只能知难而上。”“我说这些便是想让你知道,想要跟大师兄一样强大,怕也只能——知难而上。”“修仙一途,没有捷径,唯有信守本心,感悟大道,才能从千万人中搏出一条通天仙途!”她说着说着,便柔化了眉眼。“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剑名是?”“万劫,”阿恬也笑了,“万般劫难,方得始终。”她歪了歪头,清丽的面容此刻看上去竟有几分天真烂漫。“我喜欢这个名字。”第16章锻剑成功了,阿恬也有了新烦恼。锻剑以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按照赵括的说法,她跳过了练气的打磨直接筑基成功,四肢百骸都被无以名状的力量所充满,阿恬甚至能听到火焰在经脉里涌动燃烧的声音,这意味着她已经正式踏上了这条求长生的不归路。然而,她等于是还没考童生就成为了秀才,字都没认全就要学四书五经,想要更进一步必然要疯狂补习。“李恪长老的开蒙课要继续上,”素楹拿出了一卷袖卷在桌子上摊开,然后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嗯……师父的星相、八卦与幸运指南谁选谁煞笔,划掉划掉。”阿恬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慈母般的素楹师姐帮她选课,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按理来说,已经成功筑基的她已经能承受住“白驹”的力量,而问题就在于,她是个野路子,糊里糊涂就筑基了,空有一身筑基修为却半点不会用,而直接的表现就在于——万劫没有剑鞘。本命剑没有剑鞘,就证明了剑修对自己的力量无法收放自如,再加上万劫一看就不是善茬,这时候素楹对着她来一剑,真真是后果难料。反正不是她倒霉,就是白恬倒霉,从实力差距来看,还是后者倒霉的可能性更大,当然,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北海剑宗,既然收放不自如,练到收放自如不就好了嘛!“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条是接受洛荔长老的特别习教,另一条是跟着大师兄学养剑藏锋术。”素楹掰着指头说道。“洛荔长老?”阿恬眨了眨眼睛。“哦,对,我都忘了你还没见过她,”素楹一拍脑门,脸上的神色颇为复杂,“洛荔长老是咱们宗门五大长老中唯一的女性,她的本命剑是非常罕见的双剑,为人嘛……你见到真人就知道了。”“哦,那我选她。”阿恬爽快的给出了答案。如此迅速的决定让素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才在袖卷上写了几笔,只见她咬着笔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问出来了,“说起来,你和大师兄有婚约对吧?”“嗯。”阿恬点了点头。素楹闻言叹了口气。“怎么了?”“我只是感慨,就算是我带大的,大师兄果然还是北海剑宗的弟子啊。”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复杂。“跟未婚妻见面,第一次把人吓趴下了,第二次把人打了一顿,这可真是太北海剑宗了。”“所以?”阿恬不解的歪了歪头。“所以……”素楹破天荒的吞吞吐吐起来,“你是因为他下手太重……才不选他的吗?”北海剑宗这一岛光棍一直就是修真界老大难,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只煮熟的鸭子,她几乎要冲白夫人竖起大拇指,要是因为白心离不知轻重就让鸭子飞了,她一定要冲上演武场掐死他。“不。”阿恬干脆的摇了摇头。“那是为什么?”这下换素楹不明白了。就在素楹以为白恬又要说出类似于“未婚夫妻婚前要减少见面”或者“大家闺秀不能长时间与男子相处”这样的鬼扯理由,就看到她的脸颊突然染上了两道飞霞,竟一下子羞涩了起来。“其实……”阿恬用袖子遮住了半张脸,“……我加入了拜大师兄邪教,再天天面对他的话,可太让人害羞了。”“……哈?”素楹这回是真傻眼了。“因为我很喜欢大师兄啊,”阿恬笑的眼睛弯弯,“喜欢到想要打飞他。”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状似怀春少女,眼睛却亮的吓人,整个人在霎时间变得锋利又危险,一如她抱在怀中的那柄黑色长剑。素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深究。虽然发出了要把白心离打飞的豪言壮志,二人之间天堑般的差距依然摆在那里,阿恬首先要做的就是乖乖去上课。于是她背着万劫,左牵赵括,右擎宋之程,在其他师兄惊恐的眼神里,再一次出现在了李恪的课上。“昨日,我讲了要解放天性,当晚就有人锻剑成功,吾甚感欣慰,”李恪递给了阿恬一个赞赏的眼神,“如果你们都能这么轻松的开窍,我能省多少心!”身为师兄的男弟子们被说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活像霜打的茄子,想到自己被烧糊的院舍,更是悲从心中来。虽然也是师兄,但完全不在波及范围的宋之程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脱掉了鞋,抠了抠脚。同样已经拥有本命剑的赵括面无表情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既然有人更进一步了,那我们今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