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常遇春神箭射张存
“噗!” 长槊贯穿胸膛的声音,在这嘈杂的战场之上虽然微小,但却异常的刺耳。 一槊而下,高霸丝毫都没有反抗之力,就这样被常茂高高挑起,远远地抛飞了出去。残破的尸身被摔落地上,任由乱战成一团的双方士兵随意践踏。 常茂纵马急行,板肋墨雕稳稳当当地负着常茂并不高大的身躯,禹王娃娃槊上残留的鲜血顺流滴落在地,染红了脚下的青石板,常茂双目如虎地环顾四周,声音低沉道:“杀!” “霸弟!”刚刚赶来的高翔刚好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尸身被抛飞的一眼,心里怒火升腾,心都在滴着血,但此刻却并不是伤心的时候,立即指挥着士兵进行顽强的抵挡。 刘秀将这南乡重地交给他进行镇守,他又岂能让刘秀失望! “高将军,大势不妙了,我等已经被晋军围住了!”张存脸色难看地向着高翔说道。 原来,晋军皆是骑兵,太多人堆在一处,在这城内根本就发挥不出完全的战斗力了。 街道狭窄,根本无法让大规模的骑兵发动冲锋。而骑兵最强大的一个地方就是冲锋起来,带来强大的破坏力,冲锋不起来的骑兵,比普通的步兵也强不到哪去! 因此,常遇春索性将所有的人马分开,从另外两个方向对楚军展开合围。 高翔刚刚到达这里,又因兄弟的死怒火攻心,根本没来得及观察现场的情况,以至于现在却是落入了被围困的尴尬场面。 而这张存,便是南乡县令,与高翔一文一武,共同镇守这南乡重地。 张存,同样是荆州本土人物,而且在历史中还是一号名人。他是一位类似于曹魏戏志才的筹画士,多智善谋,通晓文章军事,也喜欢臧否士人,是荆楚之地的名士。 他位列《季汉辅臣赞》,在刘备帐下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有功于蜀汉。 这个时期的荆州,和颍川一样,可是大量大才的聚集地。只是,荆州大部分人都不如颍川那批人出名罢了。而荆州这些人才,有很大一部分都成为了日后刘备建立蜀汉的班底。 “叮,常遇春危射技能发动,搭弓射箭时,武力 3,箭射出后武力回落至原本水平。当所效忠之人遇到危险时,此技能效果加倍发动, 当前常遇春危射技能发动,武力 3,常遇春武力上升至……” “咻!” 一道箭鸣声响起,只见一支箭矢,宛若流星般飞射了过来,并且正中张存的眉心。 “张县令!”高翔眼中悲痛之色一闪而过。但下一刻,只感觉一股恶风向自己袭来,当即心中警兆大起,纵身一个斜躺落下马去。 “可惜!”常遇春将弓箭丢到一旁,有点无奈地叹息道。这下子对方下了马,到了人堆之中,想要再射中对方,那可就不太容易了。 另一边,楚军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高翔扶起!这高翔刚才虽然反应的快,躲开了常遇春的那一箭,只是,匆忙之下主动来了一个自由落体,再加上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自己也被自己给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将军,您没事吧!”周围的士兵们急声道。 高霸战死,张存被射杀,这高翔就是他们最后的主心骨了。 “起来,都给我阻敌!阻敌!”高翔挣扎着起身,望着越发糜烂的局势,气冲冲地怒喝道。 “铁锤阵,给我冲开他们!”常茂望着前方结成一面面盾墙,眼珠子一转,便向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 “去!” 随着常茂的命令,两人一组,手中各负铁链的一端,铁链中间,这是一个巨大的铁球。战马带着晋兵骑兵的身体向前冲锋,巨大的铁球随着冲锋的力量轰在那一面面盾墙上。 连续十多次这样的轰击下来,层层盾墙被轰得四分五裂。 “兄弟们,都随小爷上!”盾阵破碎,常茂第一个便催马向前冲了进去,身后的骑兵们随之一拥而上,失去了盾墙守护的楚军士兵们纷纷被马蹄所践踏。 “混帐,撤退,先撤退!”高翔无奈地苦喝道。 再这样打下去,他手底下这些人,就算是打光了也难改大局,与其毫无意义地折损在这里,倒还不如保存实力,能多活一个算一个。 高翔深深地看了一眼常茂,似乎是想要将他刻在骨子里。就是这个人,刚刚一槊挑杀了他的弟弟。 “哈哈哈,想逃,哪有这么容易!”常茂张狂地大笑道,作势便是要追将上去。 “不急!”常遇春拦下了想要进行追击的常茂道。 “莫要追得太紧,先吊着他们,等他们出了城,再慢慢地炮制他们!”常遇春招了招手道。 到底是在城中,这地形对于骑兵发挥战力不利。既然现在敌军想要跑了,那倒不如先放他离开。等到他们出了城,到了平坦的地势上,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揉搓吗! “知道了,父亲!”常茂招呼了一声,当即便带着骑兵队远远地朝着高翔逃跑的方向吊了过去。 “其他人,跟我来!”常遇春向着身后剩余的几百人喊道,向着城内粮仓的方向而去。 虽然已经将新永丰派去了那里,但不放心的他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看。在常遇春的心里,这南乡县内屯积的粮草可比高翔那点残兵值钱多了。 更何况,刚刚也就是因为他们骑兵在城里发挥不开,对方才可以进行抵挡。等到了城外,就凭高翔的那点人手,又凭什么挡下常茂几千骑兵的冲锋。 只是,常遇春的担心明显成了多余的,南乡城之中,有能力的武将也就仅仅只有高翔与高霸二人,余下的,不过都是一些无名小卒,根本就无法挡下新永丰前进的步伐,南乡城的粮仓所在就被新永丰给轻轻松松地掌握在了手中。 之后,高翔在准备撤退的时候,虽然派了几百人前去焚毁粮仓,但这几百人也被新永丰给随随便便地击溃,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