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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人喊道:“苏姑娘。”苏宓停下脚步,侧身便见大夫人独自一人站在花荫下,苏宓还没出声,大夫人就双眼噙泪上前,一把抓住了苏宓的手,凄凄道:“苏姑娘,你一定要救救玉蝉,老夫人,老夫人她要把玉蝉送到庵子去!”把纪玉蝉送到庵子去?苏宓诧异。她都快十六了,正是议亲的年纪,这个点把她送庵子去?纪玉蝉做了什么?大夫人丝毫不提纪玉蝉做了什么,只拉着苏宓的手恳求。“好姑娘,你去和老夫人说一说罢,玉蝉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花一般的女儿,怎能去庵子呢,叫外人知道了如何想?好姑娘,你去和老夫人说一说罢!”苏宓来纪家半月有余了,虽得老夫人疼爱,但性子绵软,一丝骄纵也无,看着就是个软和人。大夫人料定苏宓心软,只百般恳求,也笃定了苏宓定会答应的。谁知苏宓渐渐挣开了大夫人的手,大夫人一怔,残泪还挂在眼角,呆呆地看着苏宓。苏宓面色温婉,很平静,半丝为难都无,柔柔道:“大夫人找错人了,我乃客居之人,如何插手府上家事?”就算没有纪宁的提醒,就算不知道纪玉蝉是坏人,苏宓也不会应下这个事情。虽和老夫人相处很短,但她对自己这个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都这样爱护,对亲孙女纪玉蝉反而不爱护了?到底是有原因的。再有,玉影不知事情始末,她第一个反应是去找嫂嫂,而不是问大夫人这个母亲。也是有原因的。大夫人是真的没想过软和人苏宓会拒绝,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怔怔看着苏宓,苏宓也不再多言,福了一礼,转身钻进花径深处了。纪府气氛微沉,苏宓也有些静不下心来,一边好奇纪玉蝉到底做了什么,一边又想着兰玖刚才那话是开玩笑还是今晚真的会来,越来越乱,将手记妥帖收回箱子,开始画画。入画便能静心。苏宓一旦开始作画就心无旁骛忘却时间,夏荷站在廊下看了一眼西坠的金乌,轻声喊道:“春兰,该叫姑娘停笔了,一会主院那边要传饭了。”春兰应声,轻声上前,并不看苏宓桌上的东西,只垂眼轻唤,“姑娘,姑娘。”“唔。”苏宓回神,应了一声。春兰道:“该收拾了,一会子那边要传晚饭了。”“知道了。”苏宓应了,起身,却看到自己画作时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响起了白日纪宁说的话,你吃醋了。白纸上赫然是玄衣的兰玖和红衣的江璃梦,江璃梦正拽着兰玖的衣角。纪宁说对了,自己是在吃醋?苏宓有些懵,自己确实和兰玖不清不楚,可自己不过是他后宫里的女人之一,皇贵妃再贵也是妾不是妻,自己怎么会吃醋呢?自己有什么立场去吃醋呢?为什么,白日的自己,说变脸就变脸了呢……苏宓有些懵,无神的用完了晚饭,又飘回了自己屋子里。苏宓游魂似的荡,根本没发现屋中小丫头们都不见了,没看见僵硬的春兰等人,更没发现屋中多了人,绕过九折屏风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手里正拿着一幅画端看。苏宓眨了眨眼睛,傻乎乎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话说出,瞬间回神,待看清兰玖手里拿的什么的时候一个飞扑过去。“不许看!”兰玖挑眉将画举高,苏宓便是蹦着也拿不到,脸都急红了,“你还给我!”后悔死了,因这几日看娘的手记,不想旁人碰,便吩咐书桌不要她们收拾,这画忘收了!兰玖脸上的笑意如此明显,弯身,凑近苏宓急得发红的眼。笃定道:“你吃醋了。”“没……”话音没落就怔住了,只能看见兰玖的眼睛,明明天幕刚黑,明明星河还未现。星河,什么时候汇聚到兰玖的眼里了?兰玖弯眼,向来冷硬的眸盛了一整条璀璨星河,鼻尖触着鼻尖,彼此气息紧紧纠缠在一起,兰玖轻轻碰了碰苏宓的鼻尖,“朕很高兴。”苏宓痴痴看着他的眼,意识有些模糊的呢喃,道:“高兴什么?”兰玖:“顽石开花了。”苏宓不解挑眉,“什么顽……唔。”未落的话语被兰玖guntang的唇给尽数吞了下去,苏宓无力瘫软在他火热的胸膛,仰头承受他给了的一切。…………春兰抖着嗓子在外面轻唤。“姑娘,姑娘!”里面没有动静,春兰急了,声音再大了些。“姑娘,老夫人来咱们院子了,快到门口了!”苏宓睁开眼回神,老夫人来了?一下子推开兰玖起身,不知何时两人就倒在床上了,衣裳都被他揉开了,苏宓瞪了一眼歪在床上满布春/潮的兰玖,忙起身整理衣服。快速将自己理了一遍,头也不回的嘱咐道:“不许出声!”苏宓出去了,兰玖垂眼看了一眼直挺挺的某物,无奈的叹了一声。多来几次,立不立的起来都是问题了。…………苏母匆忙出去,老夫人已进小厅,老夫人看到苏宓便是眉头一皱,“怎么脸这般红?”苏宓:幸好迎出来了!屏风后面就是自己的屋子,兰玖还在床上躺着呢!忙笑着迎了上去,将老夫人扶在榻上坐好,才道:“刚才坐在窗前想事想入迷了,一时热了也不知道。”老夫人心中有事,听到这话知道:“我看你身子弱,以为你是畏寒的,想着才初夏就没给你屋上冰盆,既然你热,那明儿就开始上冰盆吧。”苏宓现在哪还管什么冰盆不冰盆的,兰玖在里面呢!只道:“您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老夫人是来找苏宓诉苦的,听得苏宓问,就一古脑的将纪玉蝉的事给说了,苏宓眨了眨眼睛,所以,江璃梦真是纪玉蝉找来的?老夫人又道:“让她去庵子静养何尝不是为了她好?她和那江家姑娘来往密切大家都知道。”“皇上眼见的就要收拾江家的,她能落了好?还不如趁着皇上还没动手赶紧去避避风头!”“可,可我刚才亲自送她出去,那孩子,竟是恨我的!”老夫人心疼的直捶胸口。“家中女儿少,她出生时我是真心欢喜的,也真的疼爱了她几年,可她渐懂事后,竟就被她娘养成了无利不起早不折手段往上爬的性子!”苏宓忙安慰道:“您别如此想,她现在一时想左了,在庵里呆一年,青灯古佛相伴,说不定就好了呢?”若这么简单就能好,还会放任她到现在?!可这家丑实在太难言了,老夫人说不出口,只摇头。又道:“只可怜了小七,被皇上丢到军营了,不是迁怒又是什么?”苏宓:“纪宁进军营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