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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气,但还未听出厨房里的是谁。这时一人又说道,一个丫头能修成这样,林家人真是好福气啊!几个便挖苦道,你小子是嫉妒吧,来生你也修成个女孩,也搭个少爷老爷的。大太太火冒三丈,正要喝那起人,一只手却拦住了她,大太太疑惑地看着岚婷,只听她轻声说:“大姨妈,这事定要弄清楚了好,这些小子看到什么不是混说的的。若别的事,只管骂他们,但这事关乎少澜少嘉,还有二姨妈和大姨妈您呐。”大太太顿了顿,岚婷接着说:“现在这些小子在府上乱说,保不定将他们赶出去后,在外头也乱说。倒是先把这事查清楚了,堵住这些人的嘴,再选个日子将他们赶出去。”大太太点了点头,和岚婷走下桥。岚婷呵斥小子们怎么不去干活,闲着这里偷懒,这些小子们全作鸟兽散。岚婷扶着大太太在一条石凳上坐了下来。大太太愤愤地说:“我这心里头真堵啊。厨房里的,林家的,怕是蕙芷那丫头吧。我提拔起她来,她倒不知轻重,还要去缠着少澜。只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丫头,太气人啦!”岚婷也早已听出七八分,联想起自己几次在少嘉屋里都能看见少澜。那时就疑心他借补课的名与蕙芷亲近,果不其然,便想了想,对大太太说:“大姨妈,既是少嘉喜欢蕙芷,不如就把蕙芷长长久久的收在屋里,做个戚大姐,也断了少澜的念想。”大太太这里气鼓鼓的:“岚婷你不知道啊,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看那丫头有点不知尊卑,想着先让她伺候少嘉一段时间看看。如今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笑话吗?”岚婷听得大太太这样说,自己不好再说什么。大太太接着说道:“看来这丫头是个祸水,趁早赶出去,让老林俩口子好好管教女儿去。”岚婷听大太太心意已决,定要将回执赶出去。那样,少澜准会来找自己向大太太求情,到时自己两头不好。何况这是姨妈和表弟之间的事,只是蕙芷太可怜了,哎,都是少澜这傻小子,和蕙芷明摆着不可能的事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太太这么讨厌蕙芷,都是少澜造成的。两人各怀心事,都无心看景。这天晚上后,蕙芷照例哄少嘉入睡,便来自己房中做针线,想在端午节前做几个香囊给少嘉玩,还有少澜,岚婷的,蕙芷白天时间不多,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做。飞针走线之际,突然娘走了进来,满脸忧戚。蕙芷一脸惊疑,忙问妈怎么了。林娘拉了女儿就往卧室去,蕙芷手一撒,一只老虎香囊被孤零零地留在了桌上,彩线滚了一地。林娘关上门,命蕙芷在床沿上坐了,自己搬了根凳子,在她面前坐定,说:“蕙芷呀,你老实跟妈说,是不是喜欢澜少爷。”蕙芷心上一惊,不想再瞒着妈了,使劲点了点头。林娘拍手道:“这可怎么办好,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事呢!”蕙芷忙说:“妈,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和澜少爷……“半句话没说完,林娘急得忙握住蕙芷的嘴,说:“孩子,这可不能嚷嚷,你姑娘家的不知羞吗?”蕙芷听了,一声不吭。林娘靠着女儿坐定,拉了她的手说:“你想想呐,哪有少爷娶丫鬟的,咱要知道咱的身份。——老爷太太待咱那么好,咱们可不能负了他们的一片情呐。——澜少爷那,不要再想了,少奶奶的运,不是咱们穷人能交上的。”蕙芷仍是低头。她娘继续说:“过了端午,你娘我和你爹就去给你向太太求门亲,我的儿啊,你也该出阁了。”蕙芷猛一抬头,泪要涌出:“妈!”她娘听了,也心碎了,说:“孩子啊,妈知你心里不舍了,可这就是命,命啊,咱只有认了。府上都是好小伙子,太太不会苦了咱们的。这么顺顺当当地过日子,妈心里舒坦,你爸也高兴。啊,孩子?”蕙芷木了一样,她娘不知她听进去没有,接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蕙芷心下发闷,起身推开了窗子,一股辛酸泪全涌了出来。第二天吃过早饭,少澜照常来找蕙芷,,推开门只见岚婷也在,便兴冲冲地走到两人跟前,说:“我要去英国留学了,大mama说让我过了端午就去呢。”岚婷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他:“真的?”蕙芷“霍”的起身,两颗泪珠瞬间迸出,忙别过身,抓了手帕去擦。少澜轻柔地握住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别哭,我只去一年,一年后的端午我就回来了,很快的。”蕙芷强忍住眼泪,努力笑了笑,转过身对他说:“我是高兴,为你高兴。”岚婷看的心酸,也拿出手帕来拭泪,心里不禁为大姨妈的绝情感到恐惧。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拆散了一对鸳鸯。逼蕙芷嫁人,哄少澜去留学。一年后,蕙芷已为人妇,依大姨妈的意思,最好是养了,到时候局面就无可挽回。可怜的少澜,现在还浑然不觉。少澜哄了会蕙芷,看见岚婷也在哭,便说:“表姐,你怎么也哭了。我好不容易哄好了蕙芷,你也来了,怎么了,为什么听见我要去留学都要哭呢?”说着,便要替岚婷擦泪。岚婷挡了他的手,笑说:“表姐也是高兴,高兴。”少澜抱了她俩的肩膀,把头伸到她俩脑袋的中间,说:“你们是少澜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去英国一定好好学习,到时候要看到你们笑哦,嗯?”少澜调皮地冲两人挤眼。第9章九这天午饭后,大太太与老爷商量少澜留学的事。老爷说:“你怎么那么急,这孩子现在送出去小了点吧。”大太太便回:“老爷,少澜不小了,20了,都成年了。现在你让他读书他还肯,再过一年两年的,心思就不在这了。”说完,若有所思地垂下目光。老爷便问:“明君,你像有什么心事?”大太太似要哽咽,“老爷”两字没喊出,禁不住连连咳嗽,捂着胸口,老爷忙上前拍她,心疼地说:“你看看你,好好的说话又急什么。从我娶了你,你就这样,一急就胸口疼,这性子真让人亲近不得。”大太太冷笑说:“我让你害怕了?我不让你亲近?是你自己娶了一个又一个,把我晾在一边,倒说我是母老虎——你们父子一个性,都爱闲花野草。正经大家闺秀给你做老婆你不爱,偏去招惹下贱丫头。”老爷听得她话中有因,顾不得与她吵,急急地问:“你是说少澜,他怎么了?”大太太头一撇,说:“你的宝贝儿子少澜的魂早被贱丫头蕙芷给勾走了。还不是学他爹样——你不用谢我,少澜留学的事是我安排的,他一走,我就给蕙芷配个厮,让她滚出去。从此断了他俩的念想。”大太太越说越发恨,看着老爷,一会儿生气一会儿伤心的。老爷知她是在气自己纳了三姨太,借少澜与蕙芷来做发挥。自己也不好辩驳什么。两人就这么都不再说话。“砰”一声,门被重重推开了,老爷大太太同时抬头看去。阳光下,少澜高大的身躯笔直地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