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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野顿了顿,道:“宋澈是霍乐夜总会里的打手,向来好色,见过几回。”初衍点头。宋澈迷上吴雪,是宋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出乎宋崇的预料。比如,宋澈在吴雪面前·吸·毒;又比如,宋澈磕嗨了后企图强迫吴雪;也比如,宋澈神志不清,在被吴雪的激烈反抗惹怒后竟把人杀了。宋澈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是早已没有温度的女孩,他的双胞胎弟弟失神地坐在大滩血色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你、你……快跑。”可哪可能跑得掉。“愚蠢。”迟野看着窗外,眸色平静地总结。初衍则看着他,问:“你这么嚣张,不怕有更多宋崇吗?”树大招风,人更是。迟野倏地勾唇,回望住初衍,下一秒伸手把她扯到怀里,压下身深吻。在初衍呼吸的间隙,他低声:“那你保护我。”第15章接下来连着几天迟野都没离开初衍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给贺蓝打了电话让他送几套衣服过来。贺蓝送衣服上门的时候房子里只有迟野一个人,他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游戏,穿着一件领口很大的背心,头发凌乱,整个人透出一股放荡不羁的随意。贺蓝震惊地眼珠都要掉下来,默默盯着迟野好久,颤颤巍巍地问:“你被那女的下药了?”“……”迟野放下游戏手柄,走过去踹他:“滚。”“别啊,这地方我找了半天呢。”贺蓝耍赖地瘫倒在沙发上,四下打量一周,总结道:“真不是一般小。”贺蓝是海城贺家的小公子,当然看不上眼前这套窄小的单身公寓。迟野从袋子里翻出一件T恤换上,然后重新在地板上坐下,拿起手柄。他玩的是一款很老的单机游戏,屏幕上穿着工装服的矮胖小人蹦蹦跳跳,迟野目光沉静,神情专注。贺蓝被晾了一会儿,也不犯贱了,过去在迟野旁边坐下,细细看了会儿他脸上的伤,半晌问:“这回好像还行?”“恩。”“那就好,皮rou伤养几天就回来了……欸,你不会准备就一直呆在这里了吧?”“恩。”贺蓝怀疑迟野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难不成真被灌迷魂汤了?这里有啥好的,又小又破的,还有那个初衍啊——等等,你们在一起了?”这时屏幕上的小人被凌空飞来的石头砸中,游戏结束,迟野皱起眉:“吵死了。”贺蓝哪肯啊,哼哼唧唧地继续:“就是和她玩玩的吧?”迟野重新开始游戏,没鸟他。贺蓝权当他默认,一颗心落下来,“她是叫初衍吧?是挺漂亮的,也有个性,但……哎,我没来得及跟你说,那天在警察局,她好像知道点什么,问起车队的事来着。”“你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是我的呗,反正也没骗人。但她没信。”贺蓝摸出一根烟,正要点火被迟野夺走。“别在这抽。”迟野扬手把烟扔进垃圾桶。冷不丁烟被抢,贺蓝怒:“凭啥?”迟野瞥他一眼:“通风不好。”“靠……我就说这房子破吧,也不知道你想啥呢非要在这住着。”贺蓝烦躁地抓了把头,片刻后问:“五月初在狮山有场车赛,你要不来看看?”“年中赛?”迟野蹙眉,“今年这么早?”“哪啊,乐哥那个队带头组织,估计就是玩玩,算预热吧。你不知道么?不应该啊。”贺蓝疑惑起来。那天他被初衍带走属于意外情况,所以情急之下他让陈二给楼上正在跟霍乐一同吃饭的迟野传了个口信。霍乐手下也有几个车队,相比起作为车队资方的贺蓝,迟野跟他们的关系要更为紧密些,贺蓝以为迟野早知道这事。地下赛车在海城渊源已久,尤其是在城东狮山这一带。治安缺失的城东是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各大地下车队经过多年发展,势力网盘结错杂,聚集了全国各地的机车手,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完整的地底法则。在这里,每一场车赛的背后都意味着一份赌约,可以是天价合同、利益博弈,也可以是私人恩怨,甚至可以是人,是感情。只要敢下赌注,对方又敢应战,在支付一定赌金后开赛,胜者为王。而负责出战对赛的便是这些地下车队。除此之外,每年六月和十二月,各大车队也会联名组织对抗赛,以此划分车队等级。等级越高的车队,要求的赌金越多,同时也意味着背后的赌注越大。而迟野和贺蓝的LE车队,无疑是这庞大组织中,异军突起、最令人瞩目的一支。三年前,仅由五位车手组成的LE车队在年终对抗赛中拔得头筹,从此在地下世界崭露头角,又以极快的速度在地下市场夺得一席之地。而当时,车队成员的平均年龄不超过17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叫迟野的少年。那年,他十五岁。却是整个LE的灵魂。此时,被称为LE灵魂的前队长迟野沉默了几秒,淡声道:“霍乐没提。”贺蓝点点头,“哦,那也正常,这次通知得是挺突然的……”迟野站起来,神情莫测:“我到时一起过去。”“行,”贺蓝笑笑,“你过去,估计小紫得乐疯。”第16章吴雪案过去后,海城上江区分局恢复日常的工作秩序,被特派过来协助破案的陶副队不日也将离开。陶敛这人不仅执着,胜负欲还强得可怕,自从那晚和初衍争论一番貌似还落了下风后他就疯了。成天想着逮住初衍就辩题“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是否可以单纯的归为执念以及你误解我支持事业型女性回归家庭”再展开一次讨论。走之前,陶敛同志无所不用其极地对初衍表达了他这一诉求。初衍一开始还能对他视若无睹置之不理,可在小周第三次支支吾吾地问她是不是跟陶副队出什么事了的时候,初衍终于烦了。小周一直知道陶副队和初衍关系一般,她觉得陶副队对初衍有意见,动不动就以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盯着她,而后者的常规cao作是不予回应。但从团建那晚以后他俩之间就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经小周同志的仔细观察,这变化主要出在陶敛身上——往日面对初衍的冷处理他顶多是冷脸,但现在小周总觉得陶敛身上还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和……怨念。没错,就是怨念。“他大学打辩论打多了,这儿不大正常。”初衍指了指脑门,对小周说。此时她们正坐在分局的食堂里吃午饭,闻言小周纠结地咬着筷子:“可陶队平时也挺好的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