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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便宜荣家吧。”虞二奶奶气愤道。这被人算计了还倒贴上去,没这个理儿。“当然不能,荣家不可能占尽便宜的,我们现在跟荣家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蚱蚂。”虞世安有些高深莫测的道。“这话怎么说?”虞二奶奶连忙问。“最近橡胶股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虞世安问道。“怎么没有?平日城里几个太太聊天打牌,哎哟,好些个太太的嫁妆都亏掉,当初橡胶股多赚钱哪,没想到这跌起来这么狠……”虞二奶奶说着,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一拍巴掌:“荣家不会是在橡胶股上亏狠了,这才打起永福门的主意吧。”“陷,各家钱庄那肯定都陷进去了,不过,现在跌也保不齐以后会涨,去年上半年不也跌了一阵子,只是这回跌的有些狠,永福门又实在招人眼,能弄到手也是一个保障。”虞世安点头。自橡胶股红火以来,是可以用股票抵押在钱庄贷到钱的,如今股价大跌,投资人损失自不必说,钱庄也是跟着倒霉,荣记钱庄现在就面临着银根吃紧,周转不灵的危机,若是能拿到永福门,都不需要抵押,永福门的价值摆在那里,而荣家凭着多年的信誉,便能从各家银行贷到款从而解决钱庄银根吃紧的局面。而他这边……“你怎么成了跟荣家同一根绳上的蚱蚂,你不会是也买了橡胶股票了吧?你买了多少?”这边虞二奶奶紧跟着也反应了过来,一脸急慌慌问。“我这不也是想多赚点钱吗?”虎世安脸色也有些不好了起来道:“之前永福门一年的房租,再加上虞记半年的营业收入。”虞世安这话音一落,虞二奶奶气的跳了起来,虽然这些年虞记这几年生意越来越淡,但半年的营业收入也不少啊,虞记在整个上海道可是有十几家分店呢。更何况这个半年里面还夹着一个过年的收入,这可是全年收入的大头。还有永福门一年的房租,这钱是前段时间老爷才从她这边支的。这一加起来就是一笔巨款。一但打了水漂,只怕会影响到虞记的经营,这可是他们立身之根本啊。想着这些虞二奶奶觉得天要蹋下来了,几乎是扑上前一把掐住虞世安的胳膊:“荣家怎么说?”虞二奶奶现在明白了,景明同荣大公子的婚事是自家老爷同荣老爷的一场交易,但她现在管不得这些,她只要知道自家如何度过这个难关。“荣家答应另外付我们永福门三年租钱做彩礼,还有再给我一笔三十年期的无息贷款帮我把之前的窟窿补上。”虞世安道。闭着眼揉了揉眉头,最近他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当初是太贪心了点,若不是形势这么严峻,荣家这事他真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虞二奶奶听到这个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说虞记现在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每年的收入还是挺可观的,三十年的无息贷款慢慢还起来并不难,更何况三十年,如今这个世道还真说不好会变成什么样呢,再加上还有付给他们永福门三年的租钱做为彩礼,这一笔不得不说是大手笔。荣家倒算是有诚意了。虽然这些比起永福门那价值差远了,可永福门虽然是块大肥rou,但这块肥rou倒底他们拿不下口袋,荣家能解了她家这燃眉之急,算是两好啊。“行了,东西你快给景明送去啊,我这边还要招呼客人呢。”虞世安挥挥手。虞二奶奶应了一声,也连忙将永福门地契房契放进盒子里捧着朝二楼去,这时候她倒是恨不得让景明带着这地契房契马上上花轿。大家好!!!第二章茶档闲谈虞二奶奶才刚进楼道,就迎上匆匆进门的杨妈。“二奶奶,这马上就吉时了,可荣家那边的迎亲队伍一点动静也没有。”杨妈边说边跺脚。虽然荣府的同荣里跟永福门这边只隔着两条街,但迎亲礼可是两家的体面,这迎亲并不是直接从荣家到虞家这点路,得绕城一周啊,这眼看就是吉时了,时间哪里还来得及啊?“虞二奶奶,实在是大少爷昨夜里染了风寒,这身子有些熬不住起晚了,我家大奶奶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干脆直接迎亲,反正迎好亲也还是要再绕城一周的。”跟在杨妈身后的荣府管事德三朝着虞二奶奶拱手作揖。没办法,家里的大奶奶都急的快上吊了,可大少爷还在那里磨洋功,也不知倒底中了什么迷魂药。虞二奶奶看了看厅上那西洋挂钟,跳着脚,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跟德三说定,荣家马上迎亲。虞二奶奶才抱着盒子匆匆上楼。二楼。虞景明一身大红嫁衣站在闺房的窗边,头上的红盖头掀起半盖在头顶,一双沉静又幽黑的眼望着窗外。“虞家今天一早上鞭炮声不断,这是什么大喜事啊?”窗口的斜对面是一家小茶档,三三两两的客人吃着早点喝着茶水聊着天。仲春的天气还有些料峭,门口大铜壶里水开的热气便蒸腾的云如雾,人声也有一些飘渺。“哈,侬不晓得呀,今天是虞大小姐出阁的日子。”茶馆的老板娘翠婶正拔拉着算盘,听得有人问起,便大声的道。“虞家大小姐?虞淑华还是虞淑丽?”有客人问道。虞家两朵花大家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这姐妹两个谁长谁幼外人有时分不清。“都不是,虞淑华那是虞二老爷的长女,虞淑丽是虞二老爷的次女,我说的虞家大小姐是指虞大老爷永福爷的独女虞景明。”翠婶有些神叨叨的道,声音也略压低了点。翠婶话音一落,茶档一片安静,只一会儿,又沸腾了起来。“哎呀,可不嘛,虞家是还有这位大小姐,永福爷在世时,我还有幸见识过这位大小姐的周岁礼,哎哟,那场景……只是后来永福爷去世,这些年,也没什么她的消息,我倒是把她给忘了。”有客人一拍额头道。而说到虞永福,就又有人长长一叹:“永福爷啊……可惜了……死的太早。”永福爷那可是永福门的传奇,曾经在大上海商界也是脚跺一跺地震一震的人物。当年小刀会余孽作乱,要血洗永福门,永福爷只身站在永福门巷口,凭着一张嘴便说退小刀会的兄弟,那风采……只可惜永福爷已经去逝近十年了。这不就正应了那句好人不在世,祸害遗千年吗?“倒是便宜了虞二爷,白得了若大的产业。”依着墙边的茶客说话就带着一股子葡萄酸味儿。“我可听说了,这回虞大小姐的嫁妆是永福门哪。”翠婶再次啧啧有声,昨天桂花嫂来跟她咬了半天耳朵,说的就是永福门这嫁妆的问题,桂花嫂的男人赵明是虞记的脚力头,这消息是从虞记里传出来的,她听了下巴都要吓掉了,荣家这哪里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