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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个要认捐,之前王大奶奶在电话里跟虞景明提过的,虞景明是晓得的,虞景明正要回话,边上玫瑰又抢了话头讲:“三姨奶奶就不要为难虞景明了,如今上海谁不晓得,虞家三姑娘贪没募捐款叫讲习所的人扭送进了衙门,虞大小姐这会儿只怕还怨着商团这边呢,让她捐款岂不是强人所难,其实我和伟堂也不是没想办法,可谁叫虞三姑娘自己认罪了呢,我们便是有千手观音的本事,也没法想,好在讲习所这边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家老爷子出面,讲习所那边应承,只要将贪没的款项补足,并交罚款,三姑娘的事体也就不继续追究,只不过,那污点三姑娘终是要背上了……”玫瑰在一边又一脸可惜的讲。听着玫瑰这话,周围一些太太便若有所思。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玫瑰这是在担短了。而这捐款,虞家大小姐到底认不认,几家太太也好奇的很。虞景明挑了挑眉,正要说话,一边苏太太却站起身来,冲着虞景明招手:“我今儿个牌风太臭了,要歇歇,景明来打两把。”苏太太这是要故意岔开话题,为虞景明解围,虽说玫瑰不地道,但虞家三姑娘的事体,这几天在上海着实传扬了一阵子,这时候再让景明捐款是有些说不过去。“好的呀。”虞景明笑笑点头,提着手提包就坐在苏太太的位置上,上手位置,王大奶奶侧过身来压代声音跟虞景明讲:“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不用在乎别人嚼蛆。”“晓得。”虞景明点头,然后开始洗牌,杨三姨奶奶在对面虚虚的扫了虞景明一眼,神色是有些不豫,她开口,虞景明没点表示的话,多少是扫了她的脸面,只是这样情况她倒也不好发作就是了。虞景明这边边砌牌边开口讲:“有些事体,承认了并不等于就是事实,不过,不管如何,我三妹是管账的会计,钱在她手上出了问题,她难辞其咎,既然出错了,那后果就要承担,这个没的讲。不过,我也实话实讲,对于商团讲习所这边,我是有些微词的,我虞记是宁波商会的一员,虞记护卫队本身也是商团联盟的一环,跟讲习所这边也算是同仁,我三妹近一年来,为讲习所这边演出募捐,不下十次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为何这次账目出了问题,不直接通知我三妹,却只通知戴谦?”虞景明说着一顿,一边玫瑰便接嘴:“哟,通知戴谦跟通知虞三小姐不是一样嘛,他俩个是未婚夫妻吧?”“古话讲,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未婚呢,我三妹之前未收到任何消息,而我虞记也未收到任何提示,到了夜里,讲习所就突然出手,带走我三妹和戴谦,而等我从虞园赶回永福门,一个时辰都不到,讲习所这边就已经定案,我三妹已被扭送至衙门,戴谦一点事也没有,我就奇怪了,这抓贼拿赃,抓jian拿双,我三妹即是贪没了募捐款,那请问讲习所可在我三妹名下找到这笔款子?”“哟,你这样咄咄逼人做批什么?戴经理不是携款逃跑了嘛,指不定你三妹把钱投到戴经理身上了……”玫瑰拖着长音。“既然事体牵步到戴经理,那为何戴谦会一点事也没有?”虞景明又问。一边各家太太也若有所思,是呀,这抓贼拿赃,虞三姑娘这赃都没拿住,说是被戴经理卷走了,那不可能戴谦会没事呀,再说了,戴经理的事体牵涉很广,一些案子也因数戴经理不见人暂时搁致,正常来讲,虞三姑娘最多是渎职之责,贪没之所还不能认定的吧?一些事体,大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看个热闹,如今虞景明这样一讲,众人这细一品,倒觉得内里是有些隐情似的。“哟,这哪个晓得呀,虞大小姐这样,倒好似我诬陷虞三小姐似的,我这有冤没地儿讲呀,讲习所定的案子跟我又没有关系,我看着伟堂和淑华的面子上,还舔了脸帮虞三小姐说话呢,结果在大小姐这里反惹一身sao,这真是好人难做呀……”玫瑰词穷,便又叫起屈来。“我也没说你呀."虞景明笑笑接话,又讲:“倒是要感谢玫瑰为我家三妹说话,不过,玫瑰你也不吃亏的吧,我听讲,伟堂跟我二妹开口了,虞园以后就交给你打理……”虞景明这话一讲,再坐的各家太太神色便有些怪异,哪有正房太太的资产交给个妾室打理的?虞景明这边却又是话风一转,转头跟杨三姨奶奶讲:“本来商团的募捐我是不乐意的,但作为上海商界一员,于上海是荣辱于共的,再说了,杨三姨奶奶开口,我也不能没表示,杨三姨奶奶的面子得给。我一会儿跟各家太太打听一下,三姨奶奶开口,我不能捐少了,不过各家太太都是我的长辈,我也不能超过各家太太,超过了,那是我不识礼数了,对吧。”杨三姨奶奶立刻就乐了:“哟,都说虞家大小姐一肚弯弯绕绕的,果然是个滑头,行,一会儿你打听好了再讲。”在这种情况下,虞景明还承诺要捐,那完全是给足了杨三奶奶面子,杨三姨奶奶自然高兴。一边王大奶奶还在想着先前虞景明跟玫瑰的对话,又侧过身来在虞景明耳边低语:“怎么,你三妹的事体是玫瑰在背后使了手段?”“没有证据。”虞景明讲,没有证剧就不好说。“我看八九不离十,戴寿松是荣兴的经理,戴寿松的事体没有人比荣兴更清楚,戴寿松这边一出事,荣兴立刻就把戴寿松告了。转过脸,讲习所就立刻对你家三妹动手,一桩桩的简直是无缝衔接。”王大奶奶冷笑着讲。虞景明不作声,王大奶奶又讲:“倒是好算计,终是把虞园弄到手了,你二婶钻在你二叔之死的牛角尖,却是生生的误了淑华。”对于淑华,王大奶奶也是有些情份的,虞景明小时候常去王家,淑华也常跟着,王大奶奶拿两人是一般对待的。虞景明便沉默,只抓牌,打了一张九万,又问王大奶奶:“这园子是谁家的?”兰园是新建的。“湖州陈家的,青帮的陈二爷晓得哇?”王大奶奶讲。又抬了下巴示意跟玫瑰坐一起的那位太太,就是陈家的太太。虞景明点点头,陈二爷的来历她听翁冒讲过,同盟会的成员,最初是他来上海窜联,当时他就加入了青帮,并开了天宝客栈,后来天宝客栈被朝廷查封,他也逃离上海,也就是这个时候,谭先生才派李泽时到上海,而随后,李泽时离开上海去武昌,陈二爷便接替了李泽时在上海的窜联工作,如今陈二爷在上海也算是风云人物。“玫瑰这又是攀上了陈二爷?”虞景明挑挑眉。“这倒不好讲,听讲玫瑰今日办这席面,花了不少钱。”王大奶奶讲。边上苏太太突然接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