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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何况我看母亲最近虽然惫懒,但精神尚好。”“那是晚儿你太不了解夫人她那颗为人母的心。我跟随夫人至今已有二十余载,自认不会错辨夫人的心意。如果不是病入膏肓,她不会这么急着扶大小姐上位,如果不是力不从心,她也不会假手于人,让我一个庶母从旁协助。而最能印证我的猜测的,就是她把瑞哥养在上房。在什么情况下她会把庶长子放在眼前戳自己的心窝子,大抵是,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林氏彻底击垮,拿走她翻身的唯一筹码。我猜测,赵嬷嬷也是被夫人派出去的,或者是和她的各处产业有关,或者是和大小姐的婚事有关。”“如果真如姨娘所言,你就更不能掺和进去了,日后新夫人进了门,只怕头一个对付的就是姨娘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夫人待我不薄,我不能让她走的也不安心,何况,如今我不立起来,以后又靠什么能护得你们周全呢。”“姨娘,是晚儿拖累了你。你给晚儿点时间。总有一日,晚儿必让你过上没有勾心斗角的富足生活。”向晚将头靠在谢氏肩头,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日真正强大起来。自此以后,整日不思进取的二小姐也渐渐收了心思,甚至主动和jiejie一起熟习管家之事。这是后话。而向晴从正院回来后,在范氏的指点下,这场冬至宴安排的妥当至极。.第8章第8章转眼进了十月,天气一天冷过一天。潞州虽靠近南地,四面却没个山峦遮挡,晨间的北风刮到脸上,也如那细细的软鞭,让人生生的疼,好在无论主院还是下人房都分得了今冬的炭,烧暖了屋里的地龙。此刻俞府内外无论前衙还是内院,却是忙碌得热火朝天,等再看东跨院里,几乎能说的上是人仰马翻,进进出出来回事的管事和仆从差点踩平了正堂的门槛。自立冬家宴那天起,俞府上下就进入了这种紧张状态,先是俞文川俞老爷荣升礼部侍郎的调令在家宴当天由官驿送到了知府衙门,紧接着没两天,新到任的继任潞州知府耿国喜就来赴任了。来的这么神速,倒不是他耿老爷能未卜先知,实在是因他丁了三年母忧又赋闲了一年,等着盼着这个肥缺儿就快望眼欲穿。他生怕夜长梦多,一接到委任后,不等家眷收拾妥当就迫不及待地先动身,到潞州找前任知府交割府务。耿老爷这边雷厉风行,却忙坏了俞府上下众人。俞文川到潞州六年,不仅官声经营的好,这家当也积攒了不少。此次进京赴任,自然要把能带走的都打包,不能带走的都处理干净,所以时间本来就不充裕。耿老爷这厢来的快,俞文川只能陪着他逐一熟悉府务,交割旧账,顺便将他引荐给上官和同僚,这一忙活,就不大顾得上去上京的筹备事宜。偏赶上当家夫人范氏,她又病倒了。俞大小姐这些日子接手家事可以说是有条不紊,得心应手,可是架不住举家搬迁一事头绪纷繁,时间又紧张,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何况她还得照顾着母亲范氏的病,这两天忙的是昏天暗地。向晚虽然平时不喜欢出头,却也知道jiejie和姨娘的辛苦,自然也要从旁打打下手,于是就负责代管着这几日府里的膳食,顺带照看养在正院的弟弟瑞哥。除此之外,按照谢姨娘的建议,她自己房里的家什细软,也要事先清点造册,把能封箱的封箱,以免走的时候慌乱,再弄丢了几件。上次俞府搬家,还是永安元年,向晚当时才周岁,自然是没机会参与。这次去上京,向晚却留了个心眼儿,自个儿屋里的事,自己一定要亲力亲为,做到心中有数。自打向晚上次和谢姨娘恳谈之后,一向随遇而安的她也逐渐有了危机意识,以往她想的是,只要抱紧了嫡母的大腿,安安份份长到成年,再嫁个人品可靠家庭和睦的丈夫,就不算辜负重活这一世。可是这两年下来,越是见识了古代夫妻的相处之道,向晚就越发觉得自己虽然冷静自持,却委实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怕是不会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屈服于封建礼教的yin威。所以往后如果想要过得好日子,别的不说,首先就得在经济上有话语权,说白了就是财大才能气粗,这还是从范氏身上得来的经验。再有,谢姨娘那天提起范氏的身体状况,向晚除了对范氏的关心之外,对自己的前途也充满了隐忧。自己这个庶女在眼下只算得上是一个三无产品,一无身份,二无强援,三无钱财。日后如果不想委曲求全仰他人鼻息过活,只能从现在就开始累积财富,积攒人脉。现在这副小身板,人脉上可能暂时还没有什么质的突破,但是财富却可以开始筹谋起来。通过这些天收拾行李,打包细软,向晚终于对自己在俞府的人力和财力状况有了初步估量。(以前是真没上过心,而且因为年幼,钱财都是奶妈管着。)先看过身边的人员编制,奶妈一人-申mama,丫鬟四人-其中九儿、珠儿是在屋里伺候的,另有紫儿、月儿是在屋外头做洒扫的,外加粗使婆子两人。目前的班底中,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上京,申mama当时和俞府签的不是死契,目前已经请辞了,而两个婆子都是潞州本地人,一家老小都生长在此,也是故土难离,向晚也不想强人所难,和jiejie商量后就签了放奴文书。向晚一边想,一边用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在纸上勾画:【1.心腹人选:九儿;可用人员:珠儿;备用人员:紫儿、月儿。】结论是:人手不足,有待选拔培养。囧财务状况倒是比预想的稍微乐观了那么一丢丢。范氏虽然自己是掌家理财的能手,却怕女儿家太早沾了银钱会被养的小气市侩,是以,向晚姐妹两人的钱财都是由各自的奶娘代管着,每年记个流水直接往范氏屋里对账。此次申mama请辞,范氏还在病中,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将这些直接交到了向晚手中,等日后再由范氏找个合适的人选经管。九儿代向晚从奶娘手里接过那个一尺见方的红漆木匣的时候,着实被沉了下手。匣子分两层,上层赫然是四排码放整齐的各式花样的金锞子,下层是几张盛泰和票号出具的银票和向晚屋里历年的收入花销账本,说是账本,每年也不过薄薄的几张纸;此外,申mama还交过来一个流云纹样的杭绸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五两以内的散碎银子和一些穿成串儿的铜钱。谢姨娘也应女儿之邀抽空来了一趟,却只在一旁饮茶并不插话,算是个见证,等核对好了账目银两,申mama以后就算是功成身退了。当然,动手数银子的是九儿,向晚一个闺阁小姐是不好直接沾手这些黄白之物的。这其中,金锞子是逢年过节向晚收得的压岁钱或是亲戚故旧初次见面给的表礼,一共有三十六个,最大的八两,小的也有三两,加起来竟有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