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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要是别的人在也许还能信一信,但方载福可是他亲爹,知道儿子绝没有体贴地给别人盖被子的秉性,闻言就啧了两声,回身关好门,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难言,“阿尧啊,你是对你妈给你安排的那些女孩子都不太满意?”他们家可不讲究这个,喜欢就娶回来,不兴偷偷摸摸的。“爸,”方振尧简直想伸手捂脸了,这一大早上的,他还没有适应自己半身不遂的现实,打击就一个接着一个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爸写了满脸的“我想的哪样?”嘴角的笑却是越来越慈祥,甚至有种老怀欣慰的成就感。他踢踏着拖鞋几步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走出门去,正要回身关门时,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好心提点了句,“出来记得穿好衣服。”方振尧低头,衬衫睡得皱巴巴的就先别提了,上头只零星扣了四五个扣子,露出了整块锁骨,下摆还被人从裤腰里拉出来,一片委屈地挡在裤腰前,另一片,飘飘摇摇地挂着,露出衬衫下贴近浅麦色的肌肤。是刚才某人执著地要摸腹肌时留下的痕迹。衣裳凌乱,密闭空间,孤男寡女,加上刚才开门时的那一幕。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说是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不信。他伸不了手捂脸,只能闭上眼,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三个字,“章歆冉!”被他一吓的手立即松开,刚摸到打通的手机“啪叽”一声砸在了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的脸上,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的章歆冉发出吃痛的声音,而亮着的手机里,机械女声毫无起伏。“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第三章“不在服务区?”方振尧重复了声,示意她拿过自己的手机,找到联系人拨通电话,“从昨晚到今天才几个小时,你不知道她会去哪里?”章歆冉在扣他的衬衫扣子,浮在他头上的脸上,神情很镇定,目光却在游移。方振尧低头看了眼摆在桌上的手机,在响了几声之后,对面的人终于接通了,一声带着浓重睡意的“喂”之后,带出一连串的抱怨。“方振尧你知道现在是不用值班的早上吗?你知道昨晚上为了把你和你那个拉着手不肯放的小情人送到医院里,老子的手都快脱臼了吗?作为兄弟,我请你喝酒,你却和小情人见面太激动,请我干体力活吗?!”“谁告诉你那是我的小情人了?你先醒醒脑子,我有事情问你。”那边的抱怨声终于一顿,接着是被子被人掀开,又大口大口喝水的声音,在被开了扩音的手机里,听得格外清晰,“那不是你的小情人?可我明明听见那小情人旁边的大美女说了你的名字啊?”周治延想了下,“还说到了什么当年,看着像是和你很熟的样子。”当时他就在楼上等方振尧,正好听到两个美女说到了他的名字,想过去调侃下他的桃花运,就看见那妹子用生离死别的架势直接扑了过去,把人扑下了楼梯。“诶?不对啊。”周治延抓了把睡得凌乱的头发,“后来和扑你的那个妹子在一起的大美女怎么没过来?照理说朋友进了医院,不是该跟着过来看看吗?”“不过,你那小情人醒了没,找她问问那大美女的电话,发一个给我呗?”他还要接着再问,方振尧已经干脆地用……下巴关了通话。“我朋友也什么都不知道,看来现在最可能了解情况的就是你那个不在服务区了的朋友,”方振尧停顿了下,梳理了下刚才从章歆冉那边得到的信息。“而且你说,会去那个酒吧就是你朋友邀请的,后来也是她提到了我,把你的脸掰过来,你才看到了楼梯上的画。”章歆冉扣扣子的动作停下,沿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方振尧放缓了语速,反而显得其中的可信度越来越高,“假设来说,如果你朋友没有叫你出来喝酒,你就不会出现在那个酒吧,如果她没让你扭头看我,你就不会朝着楼梯扑过来,我们两下眼下的这种情况,也就不会发生。”章歆冉立即就想到了之前倪筱蕊看她的那些个有些怪异的眼神,一连骂着“靠靠靠”,又拿着手机拨了过去。那边的回答还是一样。她xiele气一样把手机放下,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按你这么说,三心有可能是真知道些什么,不过我猜她肯定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找不到人,八成里跑到哪里去找解决办法去了。”章歆冉想了想,又想到之前快被她忘记的一件事情来,“我记得有天凌晨,三心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碰见了月老,还说对方就是个大忽悠,可后来我问她,她又说自己是做梦梦见的。”主要是,她也觉得月老这么玄幻的东西,只能在梦里。但现在联系不到人,这条有可能的线就算是暂时断了。方振尧想要伸手按下被烦得跳得很欢的眉心,但他现在压根动不了自己的手,反而加剧了那种身体被人占据的不虞和烦躁。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皱巴巴还散着几颗扣子的衬衫,“算了,你先把我的衣服穿好,我们去昨晚的酒吧看看。”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臂闻言立即工作,一个个扣子扣过去,最后犹豫了下,还是伸手解了裤腰上的皮带,“咔擦”声响起,震得在想着如何解决眼下的窘境的方振尧立刻回过神来。“等等,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伸手想过去挡住她的动作,可问题是动作的就是他自己的手,这时候只恨身体柔韧性不好,不然弯腰都要用嘴制住她的动作。“我只是尽职尽责地帮你把衣服塞好而已,你紧张什么。”章歆冉慢条斯理地进行手上的动作,双眼朝天,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每次塞衣服的时候都非要把边边角角都弄整齐,不然衣服叠在一起,会弄得皮肤很不舒服。小时候里三层外三层的,她都要一层层弄平整了才行。章歆冉边回忆着小时候养成的熟练动作边动手,这个因为身体不熟悉而有些浩大的工程在进行到一半时,突然又想到了件很重要的事。“方振尧,你醒了也快要三个小时了,有三急吗?”原本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她这么一问,骤然间就觉得一秒也忍不住了。方振尧拔腿就往卫生间走,但他能用腿踹开卫生间的门,却到底也不能用腿解开裤子,完成平常简单得要死的步骤。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