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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你姐夫只是一时兴起?”胡勇自己是一回事,可看着姐夫在外面寻欢,他当真是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崔洛明白了,原来是来捉/jian的。胡勇长的高大,与顾长梅和王宗耀的俊逸不同,他浑身上下透着野性。崔洛感觉不妙,下一刻就见胡勇抬脚就朝着门扉踹了上去,当即一阵爆裂之声响彻走廊。毫无疑问,雅阁里的人被彻底惊到了。至于旁的屋子里,恐怕无人顾得上这边的动静。胡勇不问青红皂白就踏着倒地的门扇,大步迈了进去,待崔洛几人跟进去时,他已经摁着暖榻上的衣裳半褪的男子,开始拳脚相向了。女子如受惊的兔子,窝在被褥中,尖叫连连,崔洛担心在没有拉住胡勇之前,这女子会引来勾栏里的打手,便对王宗耀道:“宗耀,你去制止她。”王宗耀觉得这个差事有点难,怂恿站在一侧看好戏的顾长梅,道:“长梅,你上!”顾长梅耸了耸肩,“多大点事,堵住她的嘴就是了。”说着,他当真上前封住了榻上女子的嘴,让她吐不出半个字。崔洛此刻有点头疼,道:“胡勇,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也不知道他一个少年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仇恨的力量无比强大,能激发人深藏不透的潜能。王宗耀也上前拉架,就在几人以为事情差不多可以结束时,周世怀双手捂喉,面目狰狞的看着所有人,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竟不是愤怒,而是惊愕。可.......在一刻之前,他还在偷香窃玉。崔洛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拉了胡勇的袖子,将他往后面拖了几步,而榻上的周世怀随即滚落在脚踏之上,神色痛苦,清瘦细长的身子弓起,嘴里含糊不清的了几声,之后就一动不动了。崔洛大惊,王宗耀也察觉到不妙,正欲上前检查,周世怀瞳孔中彻底失色。死了!顾长梅目睹了整个过程,甚至于胡勇到底打了周世怀多少拳,他都记得。这种程度的殴打,根本不可能将人打死。而且,方才周世怀的死相,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喉管,并非是因为内脏被伤。崔洛头一个清醒:“现在谁也别靠近他,尽快报官,不要让任何人破坏现场。”胡勇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床榻上半遮半掩的美人见状,直接就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几息后,胡勇转身就要离开,崔洛挡住了他:“你现在走太迟了,有多少人是看着你踏足这间屋子的,而且你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现在离开不亚于畏罪潜逃!”崔洛口吻肃重,尚且稚嫩的嗓音却带了几分凌冽。闻声,王宗耀和顾长梅同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周世怀不是旁人,是胡勇的姐夫,而且还是朝廷命官的儿子。此事如果处理不得当,胡勇一辈子算是完了。王宗耀也上前一步:“胡勇,你姐夫是不是身体有疾?”他也不太信这几拳头能将人打死。胡勇眸中既惊又恨:“他这人三天两头寻花问柳,就算有病,也是花//柳//病!”此处靠近顺天府,出了人命案子,衙门里的人很快会上门。崔洛,顾长梅和王宗耀正在极力寻思该如何是好,破损的门扉处出现了几人。其中一人冷声道:“长梅!你怎么在这里!”是顾长青的声音。他身边还站着崔洛适才所见的人,朱明礼!崔洛又是一息的失神,她知道朱明礼现在不认识她,她的视线只是在他锦衣玉带之上一扫而过,再也没有留意他。顾长梅看到顾长青,当即上前:“大哥,你来的正好,那人被人害了!”他语无伦次,下一刻才理顺:“是这样的,胡勇只是打了他几拳,还不致死,以我看,这其中恐怕另有阴谋。大哥,你一定要秉公查办,不能让胡勇背了冤案。”顾长梅要是认真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胡勇沉默了,看了一眼脚踏上的周世怀,有种死不足惜之感。他并不后悔打了此人,只恨下手还不够重。顾长青冷视了顾长梅,又看了一眼崔洛,见她低垂着眼眸,安静到了极致,不惊不慌,淡定又从容。他默了默,对朱明礼道:“三殿下,我恐怕要先处理一些事,今日就不作陪了。”☆、独处(上)崔洛视线平缓,看着不远处的几双黑色的皂靴。始终没有再抬头看一眼。是不敢看?还是不想看?她好像并不能分的很清楚。这时,就听朱明礼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无妨,我正好闲来无事,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说的很随意,好像一条人命也不过尔尔。崔洛等人是在场当事人,皆被顾长青的手下带出了勾栏院。一阵寒意袭来,崔洛打了一个机灵,外面又飘雪了,光线照到的地方,满目都是白羽纷飞。雪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来时悄无声息,能压住所有的尘嚣。至冷,却极美。站在石阶下冻成人棍的裴子信看见这架势,诧异又惊慌失措,可他并非是只读圣贤书的榆木脑袋,真到了关键时候,绝不会做出溜走之事,跟着一众人不肯离开。锦衣卫喝道:“你是什么人?还不快走开!”饶是裴子信将来如何的令百官头疼俯首,他现在不过是个少年,被绣春刀一吓,根本说不出话来。顾长梅道:“住手!他是晋江书院的学子!”顾长青摇头,无奈的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人不要伤到裴子信,顺道将他一并带走。他可不是看在晋江书院的份上,无非是嫌顾长梅没完没了的烦他。北镇府司的衙门格外森冷威严。崔洛觉得奇怪,周世怀就算是朝廷命官的儿子,也用不着让锦衣卫劳师动众吧。这个就说不通了。而且,朱明礼当真会闲到无所事事,半夜踏足北镇府司,和顾长青一起审问人证?一切都太过巧合,正如那日汪直出现在万花楼外一样。崔洛明知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太多留意这些事,但她总是忍不住。朝廷也曾是她的‘江湖’。顾长梅刚站定,就是用了滔滔之言,将今日的事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其中不免添加了辞藻修饰,力求将现场还原的淋淋尽致。他文章作的不怎么样,说起话来,无人能及。顾长梅话音刚落,顾长青已经不耐烦的吩咐了手下,道:“来人,将崔洛带过来,本官要单独审问。”王宗耀有王家做后盾,裴子信又不在现场,而顾长青觉得,顾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