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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会是行医生涯的终结。”徐辰妹忽然提醒道。“是吗?”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凭你的资历和能力,要不是出了这件事,再熬个几年,肯定能顺利升上副主任的。”她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又再补充道。“我对职位晋升不感兴趣。”周悦景神色清冷,显然不想再和她多说。徐辰姝当然不会傻到看不出来他根本不屑理会自己,她只好又道:“那如果谈判不顺利,甚至被吊销医师执照呢?”他锐利的眸光瞅着她,说得笃定,“我没有任何失职违法的地方,医院没有权利吊销我的执照。”他以前只觉得她有些任性张扬,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私心作祟的一面。她没想到他不受威胁,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分上了,她也懒得再惺惺作态,脸上那点笑意也收了回来,神色阴鸷的道:“那也难说!”“那就拭目以待等结果吧。”周悦景起身要离开,未料走两步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徐辰姝气急败坏的道:“悦景,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给我?”“抱歉,我已经有晓微了,而且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她交往的。”他拉开她的手,冷冷的回道,双眉紧紧皱起。“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我甚至可以为了你把这次医疗事故的全部责任都担下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希望你早点想开。”徐辰姝又想去拉他的手,可是他轻松一闪,她扑了个空,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去,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对着他的身影大喊,“周悦景!你现在要是从这里走出去,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抱歉,你自便吧。”周悦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徐辰姝看着自己打了石膏行动不便的左腿,把轮椅推到靠近办公桌,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愤恨的用力喘着气。从小到大,她徐辰姝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她无法如愿遂心,他也休想好过!徐辰姝推着轮椅来到走廊,过了一会儿,她遇到王一祥,王一祥热络的帮了她一把。“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她下意识轻拢了下散乱的头发,语气温柔,丝毫看不出前一刻才刚发过一顿脾气。“我正准备去会议室听悦景那件医疗疏失的调查结果,半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了。听说死者在怀第一胎时就因为癫痫导致死胎,有这么一个既定事实在先,死者的家属想闹也闹不起来了。”“悦景拿到证据了吗?”徐辰姝故作不解的问道。“证据是没有,不过你也知道悦景一向聪明,联想一下死者之前的情况,他自己就想明白了这之中的前后因果,主任也说了,到时候谈判时就一口咬定死者家属故意隐瞒病情才会错失救治的最佳良机和方案,死者家属肯定会心虚同意私了的。”“嗯。”她敷衍的附和一声,嘴角慢慢浮上诡异的笑意。她从电梯里被王一祥推出来后,就拒绝了王一祥帮她推回到病房的好意。王一祥前脚刚走,徐辰姝就拨通了姜德顺的电话。周悦景把车停在医院附近,他坐在车里等待主任通知。按他推测,这场协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他把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都抽完了,还是没有等到主任的电话,他拿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有结果了吗?”“悦景,谈判中断了。对方拒绝私了,坚持要上诉,我们明天要给对方最终答复。你也知道,现在只要有一起重大事故见诸媒体,影响都会非常不好。”主任在电话那头不无挫败的应道,不过还是忍住了没和周悦景提起对方要求吊销他医师执照的额外要求。“我知道了。”周悦景简短的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他坐在车里,看着前方的茫茫夜幕,慢慢勾起苦涩的笑意,良久后他才发动车子离开。林晓微下午回到办公室,用最快的速度把手边比较紧急的事情处理好,就以要去医院搜集案例为由开溜了。她才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刘悠悠的电话。“这家属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居然提出要吊销周老师医师执照的鬼要求!”刘悠悠无比愤慨。“医师执照?”林晓微的心咯噔一下。“对啊,吊销医师执照这种处罚简直就是对周老师的人格侮辱!”“我知道了。”林晓微没讲几句就挂了电话。她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的,可是她改变心意了,马上拦了计程车去小诊所,幸好赶在小诊所下班前到了。“怎么又来了?二乔重一看到她,不由得嘀咕一声。“对于医师来说,吊销医师执照是不是很严重的处罚?”林晓微紧盯着他的反应。“因人而异。譬如像我这种想得开的,凑和着也能养活自己。”他自嘲的笑了笑,脱下白袍,无事人般的往外面走去。“你是不是之前也经历过什么医疗事故?”她小心翼翼的套话。“年少时犯的糊涂事,已经很多年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乔重淡淡的回道。“可是周学长和你不一样,他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处罚?求你了……”林晓微见乔重脚步不停,心一急,伸手拉住他的手。“这是他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无动于衷的甩开她,继续大步朝外面走去。“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们同是医学院的校友,谁都知道这间医学院是出了名的难考,如果不是有从医的一腔热忱,你也不会……”乔重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打断道:“谁说我有从医的热忱了?”“如果不是还保有热忱,你又怎么会一直保管着医学院的校徽?你假装毫不在意的混日子,可是你的内心始终期盼可以回大医院救治更多的人,你想再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林晓微越说越激动,音量不自觉越来越大声。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拳,狠狠击向乔重的心,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他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