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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都在曹公那里呢!司马徽闻言,按着柱子的左手微微一颤。而他的右手则是握拳藏于袖中,似乎在默默忍耐着什么。里边的众人听得正兴起,却只见方才还说得正起劲的曹初眉心一蹙,按住剑柄骤然起身。一孩童关切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曹初警惕拔剑,环顾四周,一字一顿道——“有杀气!”第8章唇枪舌剑司马徽推门进来,想见识见识这个帮曹cao说话的家伙到底是甚么底细。可他却只见一个神情乖巧的女娃儿仰头看他,还对他甜甜一笑:“先生来了呀。”司马徽一愣:“你是……”“久闻水镜先生才学广博,特来请教。”曹初对他行礼,神情很乖顺。司马徽倒是没什么名士的所谓架子,对她回礼。他的品德自然是很能让人相信的。曹初把早就准备好的竹简奉上。司马徽看到上面的内容就是一怔,问道:“这当真是你自己所书?”曹初点点头,随即摇摇头:“写是我自己写的,但这是有人教我的。”司马徽心中腾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是谁?”曹初信口雌黄:“自然是曹公!”司马徽默默无言——又来了。不过冲着这份竹简的内容他还是认真地指点了曹初一番,只是心中却不觉嘀咕。这孩子张口闭口都是曹cao,简直没救了。曹初才不会告诉他整个曹营都是这种画风呢。不过荆州毕竟还是刘表的治下,对曹cao有意见的人也是很多的。等司马徽离去后,就有人提出异议了。一人道:“曹孟德奉迎天子不假,可他大权独揽又是何故?”曹初眨眼:“你这不是连古之圣贤都一起骂进去了吗?陛下尚且年幼,如何治国?若不加以辅佐,恐怕会重蹈其兄长在位时jian臣当权之覆辙!”那人蹙眉:“曹cao之势尚不如冀州袁绍,怎称得上明主?”曹初回怼:“散尽家财举义兵,讨伐董贼平黄巾。曹公再不济,总比某人在此满口天下大势、却什么都没做要像个明主呀。”……但凡站起来的,一个接一个都被嘴炮了。在众人群怼之时,但见一人始终一言不发。这人分明才十五的年纪,身高却有逼近八尺之势,估计几年后就能跟赵云差不多高了。戴着纶巾,手里头持着把羽扇,眼睛水灵灵的,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后生。正是跟随叔父诸葛玄在此隐居的诸葛亮。至于为什么一言不发……说白了,诸葛亮就是不欲掺合此事而已。几日后。曹初不但去司马徽那里转上了一圈,甚至还去找了庞德公。她去拜访了一个人。未来的凤雏——庞统。庞统是庞德公的从子,虽说声名尚不显,可要寻他却很容易。她去了外间,却意外的发现庞统的样子……怎么说呢,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个聪明人。比起后世史书中的“军师美至,雅气晔晔”似乎有些差别。但是曹初深谙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比如典韦,看上去很凶,实际上面对自己人可腼腆啦。曹初大义加利诱一齐上,使劲儿想趁着此时到荆州的机会把人给忽悠走。“为什么来找我?”庞统歪头看她。毕竟正常人都是去请司马徽或者庞德公的呀,从来没人忽略那两位只找庞统的。曹初托腮看他:“因为你聪明又愿意出仕呀。”就是这么简单嘛。“不过是第一回碰面,你怎就知道谁聪明?”庞统挑眉。曹初摇头:“难道你不聪明吗?”“自然是聪明的。”庞统笑了,“我随你赴许。”这下轮到曹初疑惑了。她来请庞统虽然是真心诚意,但确实没对结果抱什么希望,毕竟曹cao这会儿的条件确实不强嘛。曹初去问了司马徽。“先生知道吗?”她仰头问道。司马徽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捋着须须笑道:“凤是喜欢与日月星辰争辉的。”曹初似懂非懂。……而就在这几日,风过留痕、雁过拔毛上瘾了的某人又干了一件好事。诸葛亮默默地立在叔父的牌位前,望着边上另一个空着的榻垫。往日和他一起祭奠叔父的张仲景……被拐走啦!张机是个医者,字仲景,是诸葛亮叔父的挚友,先前特地赶来荆州为他的叔父治病。叔父诸葛玄去世,诸葛亮正伤心着呢,结果某人一来就把他叔父生前的挚友拐走了。哦,顺带还拐走了他的友人庞统。诸葛亮不懵才怪。曹初掰着指头对张机道:“你看,若是各地都设了医馆,那就有更多人能得到救治啦,这是不是比四处行医要有用?”张机点头。“这就是啦,现在的医者的地位你也知道,若是日后这么做了,医者的地位也会提高一点呀。”张机小单纯眨巴眨巴眼,继续点头。瞧着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诸葛亮无奈:“阁下莫不是司空长女?”被人一语道破身份,曹初倒是痛快承认了:“对啊。”“既是曹公长女,定当对其知之甚深,怎么只见你言利而不见你言弊?”万一她说的是假的,那庞统和张机不得被她坑啦!曹初不服气:“父亲本就如此,我不过是陈言事实而已。”张机好忽悠不假,可庞统又不是瞎子!“你把入仕许都的好处说得头头是道,却对其他不利之处只字不提,恐怕有些不妥。”诸葛亮叹气。“我阿翁不行,那你父亲就厉害了?难不成令尊德性堪比周公、cao守为天下人所推崇?”曹初话一开口就后悔了。心下有些不安。阴阳怪气还是其次,她这句话说得着实刻薄了点。诸葛亮果然生气了,面色一沉。这会儿的他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秉持着忍气吞声不如互相伤害的原则,诸葛亮开口:“我且问你,可敢听我一言?”虽自知失言,曹初却不想在气势上落了下乘:“我倒还没那个闲心去打小报告。你且说,我不会外传。此间所言,也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更何况你有口与我在此争辩,怎么不出仕证明你的能耐多厉害?”“你莫要激我。”诸葛亮摇头,“那我便说了。那九江太守边让,不过只是恃才傲物了些,却被枭首示众、乃至祸及妻儿。曹司空行事如此,怎倒成了你口中的唯才是举?”曹初一噎。这桩事情就连曹cao本人都没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