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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抱着不美,两人就很默契的没话找话说。“三天后正式修路,我琢磨着,各族人都须得一视同仁,大月那头闲人也不少,坐吃山空不是事儿。就算不能干重活,烧水、做饭、洗衣裳,哪条不是活路?再者路修好了之后,还需分段设立观察联络点,也要人。回头我统计一回,你叫了呼尔葉来,由她转达。”呼尔葉毕竟吃了女儿身的亏,起/点就有些低,若还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的,总是争不过几个根基稳固的堂兄弟。可若是大禄,也就是白芷和牧归崖这头公然表态,大大方方的展示对于她的赞赏,就算大月那两个老头儿不想重视,也不得不重视。白芷点点头,又说:“还有学堂。上一代的人毕竟想法钉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掰不过来,关键还得是下一代。都叫他们的年轻人上学去。小的自不必说,打从识字开始,必须强行学习大禄文化。大人也不能跑了,识字的还要再读书,多多的看些大禄典籍、了解典故什么的,潜移默化的,总能成。”牧归崖就笑:“郡主这招可谓釜底抽薪。”孩子才是希望,若真能将大月、炤戎等国的下一代牢牢捏在掌心,使他们从心底里归顺大禄,何愁天下不平?两人越说越来劲,等吉祥亲自过来问摆饭的事儿才回过神来,又忙下榻收拾弄乱了的衣裳。眼见头发也乱糟糟的,又不得不重新收拾了一回。平安、吉祥等人进来伺候,见两人都是面上带笑,眼中含情,笑的就有些暧昧。牧归崖冲白芷挑挑眉,自己抖了抖袖口,挺得意的样子。白芷恨得牙痒痒,啐了一口,举着梳子丢他。牧归崖利落的躲开去,又一伸手接住梳子,对几个丫头道:“你们郡主脸皮儿薄呢,快别使眼色了。”众人越发笑出声,白芷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结果给他这么一说,反而莫名心虚,又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等两个主子重新拾掇好了去用膳,平安和吉祥却故意打发二等宫女跟上,她们留下来亲自收拾屋子,又着重往床上、榻上仔细的看。平安找了半日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沮丧,又小声问吉祥:“你那边有没有?”吉祥也叹了口气,将被褥重新铺平叠好,摇头道:“干干净净的。”二人对叹一回,平安又不死心的说:“郡主与侯爷都是亲力亲为惯了的,许是面儿上抹不开,自己收拾了呢。”“不是那回事儿。”吉祥指着被子道,“早起就是刚换的这一套呢,因是皇后亲赐的稀罕料子,断断没有第二件的,却去哪里换呢?若真闹了,必然有什么痕迹的,可你仔细瞧瞧,除了多几个褶子之外,可有什么?”直到这会儿,平安才算是死了心。这都成亲快四个月了,郡主和侯爷瞧着也是浓情蜜意的,偶尔一声儿不出的对看一眼都能叫人面红耳赤,可咋还是没有动静呢?再这么下去,她们做的那些小世子的衣裳,得什么时候才派的上用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收拾完了绣着碧叶滴水菡萏纹的铺盖,吉祥又往墙角铜台上那个口衔灵芝的仙鹤玉香炉里头添了一回八神薄荷香,理顺了曳地洒金帐子,这才往外走。“急不得,”她低声道,“我听说,侯爷这几日在书房里待得时候可不短呢,眼看就是七夕,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呢。”平安一听,这才拍手念阿弥陀佛。好歹不是她们郡主一个人有这份心思!☆、第34章第三十四章回去之后的呼尔葉果然也号召大月女子们报名读书,引了许多人来看,她也都不厌其烦的一一解释。她的堂哥听到风声,问询来瞧,刚一进门就皮笑rou不笑搭配:“不要白费功夫了,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早些同我成亲,生娃养牛放牧才是正经,成了族长夫人,日后自然有你忙活的时候。”呼尔葉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刚起了干劲要做正事,偏他又不请自来泼冷水,当即起身喝道:“少白日做梦了,且不说我已有了心上人,就是我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你!”虽然呼尔葉曾在私下几次三番拒绝,可从未像今天这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他几乎是瞬间就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呼尔葉也忍他够久,听了这话越发火冒三丈,干脆冲上去按着一顿好打。最后还死死拧着他的胳膊,几乎将他的脸按到地上,憋着一股气问:“你服不服?”她的堂哥一张脸涨得紫红,上头还有许多新鲜伤疤,众目睽睽之下,真是颜面扫地。原本他还想嘴硬,只憋着气大骂,又搬出二长老来吓唬她。哪知呼尔葉半点不怕,似乎是铁了心要撕破脸,非但没撒手,反而更添一把劲,直扭得他膀子都快断了。众人原本以为兄妹打闹,只在一旁看热闹,哪成想却闹出了真火,都唬的了不得,直到这会儿才凑上前来七嘴八舌的劝和。有人笑话那个男的反而打不过meimei,却又更多的人说呼尔葉这样做不像话,没大没小,没分寸。最先说话的还是自家亲戚,呼尔葉和堂哥都该称呼她一声表嫂的,刚才就数她看热闹看的最欢,这会儿了又跳出来马后炮,当真是属狗的,翻脸比谁都快!呼尔葉气个倒仰,当即一脚踹在堂哥屁股上,又冲她冷笑道:“嫂子真真说的好话,劝的好架。感情你也知道他是个男的,还比我大这么多,一开始就不劝着,这会儿见他吃亏了才上来,这是何道理?就没人想过我也会受伤?”说得好听,不过是觉得这几年表哥逐渐得到两位长老倚重,上位的可能性越发大了,这才见缝插针拍马屁么!那表嫂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干笑两声之后也有些着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是你哥哥,能拿你怎样?左右不过闹着玩罢了。倒是你,小姑娘家家的气性这么大,以后也不知谁敢要你!”呼尔葉小时候也是被惯大的,打仗这几年更是泼辣,便怒极反笑:“你这话才是莫名其妙,咱们大月的女子什么时候讲究柔顺来着?谁不是马背上长大的?谁没撵过狼!若真像嫂子说的似的畏畏缩缩,谁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到底当众吵架不美,呼尔葉又占理,她嫂子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旁边有人,怕给外族人看了笑话,忙上前劝和着,好歹分开两波推搡着走了。且不说那堂哥暗中恨得咬牙切齿,无数次想着,待我回头正式接班,有你这小浪蹄子受的!呼尔葉自己也越想越气,越发觉得这几年自己都荒废了,远的不说,光看今儿这模样,因自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