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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迷梦之术,心入幻境,自然事事觉得不真切,可惜时间太短,她还来不及破解便被放了出来。“师姐,你是怎么发现他是梦千秋的?”“他说了,睡觉做梦,梦大仙,梦千秋身为迷花谷弟子,极少出现,书中记载他好官闲事又怕坏了迷花谷的规矩,是以多将人引入梦中提点。”吟风一指树干道,“这里还残存着仙气,善于托梦的修仙者,又自称梦大仙,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么说来倒是挺有道理的,”随风点点头,接着话头一转,问道,“不过,这前辈怎么觉得……有点……那个……”“你以为他天天在俗世里转悠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吟风也觉得有些头疼,梦千秋是出了名的好招惹小姑娘。“高人也好色?”“走吧。”吟风倒是无暇去顾梦千秋,一心一意的赶路,快步走起来随风跟着都有些吃力,没办法,御剑找不到地方,山路又崎岖难行,一路磕磕绊绊,随风对师姐是愈发佩服,走着走着才注意到,吟风步子居然是踩空的,脚底离地面两分,难怪一定没被石头绊倒。随风试了几次反倒落得更远了,吟风回头道,“要练凌空步回去慢慢练,赶路要紧。”“哦哦……”随风点点头,凌空是将自身清气与周遭气息化为一体,互相交融,方可离开土地,仅凭一身清气存世。随风的修为已经可以凌空而立,但是要想到踏虚空行进,还得将自身气息归入周遭清气流动之中,到时一走一停皆是清气循环修炼不止,如今他还做不到。但是要事在前,眼下不是修炼的时机,明白师姐心中着急,连忙收了心思跟上。还未看到人烟,吟风随风已经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进村有一条黄泥土路,最近有小雨,路上脚印叠加,路边芳草萋萋,与许多乡野道路一样,本该打着弯铺向山林掩映的村庄,可是如今,上面匍匐着人。亦或者,曾经是人的躯体。忍着强烈的腐臭,可见褚衣墨发的“人”,腐败成墨绿色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酱红色的血rou流出,在地上好大一滩。“师姐,这……这人死了好久了吧?”“十天再怎么样,尸体也不该烂成这样。”吟风竟然走到跟前蹲了下来,用剑鞘将“人”翻了个身,随风捂着嘴走到跟前,瞧着那人脸烂成一片,就剩几个黑黝黝的洞正对着他,不禁皱起眉头。山间寒气深重,即便春日多雨,也不该烂成这样。“那,这不是葫芦村的人?”如果是死了超过十天,那便和蜀山药丸无关,也就不是他们这趟来的目的。“这就是葫芦村的人,”吟风又站了起来,望着道路前方,面色凝重,“还记得早上遇到的那个人么,我看着他的手掌变成绀色,不过片刻功夫。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人体死后短短十天内腐化道这个程度也不是不可能,妖毒本就会腐蚀人体。只怕村子里的情况不容乐观,否则的话,也不会让这样的尸体停留在大路上,只怕到时候有更多的腐尸。”“随风,你初次下山便遇到这种事情,若是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吟风到底还是不放心,往常下山虽说多时执行任务,但是面对妖魔远比面对同类来的简单,何况随风还是初次见到这些。“谁说我怕了!”被吟风小瞧了,随风立马站直了一拍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我还要保护师姐!再说不就是死人么,有什么好怕的,我早就见过了!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拖后腿。”吟风转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随风。“而且,师姐你是姑娘家,重活粗活还得我来,师姐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会保护你的!”随风说完脸向吟风这里一凑,眨了下眼睛。瞧着信誓旦旦的六师弟,吟风终是笑了出来,露出雪白的牙齿,道,“那后面还要师弟多多照顾。”“自然,应该的!”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留言☆、最差的一届(5)小小的村庄,一眼便能望到头,依偎在大山的怀抱之中。四周皆是草木寂静,房屋栉比鳞次,密密麻麻的挤在山腰上,错落有致。站在村头,看不到人烟,更没有腐尸,安安静静,只有山林的虫鸣鸟啼传来。“师姐,这里的人是不是都逃走了?”随风瞧着空荡荡的村落不禁开始怀疑,方才的尸体头朝外,分明是扑倒在逃离的路上,如今村庄里没有声音,难道是活着的人都逃走了?“你听不到么?”吟风开口,面色依然凝重。随风闻言,细细听了起来,果然,村子里有“切切嚓嚓”的声音,间或有低低吼叫,不知是什么野兽。又听吟风道,“人应该是都走了。”吟风如此说话,随风便放下心来。跟着吟风进了村庄,果然,道路跟随山道略有起伏,村口的房屋门窗紧闭,院子里的菜地依然整齐,只是边上生出些许杂草,看来有几日没打理。再往里走,路面竟然整洁的很,只是偶尔经过的院落荒芜让人想起这里可能已经被废弃。吟风目不斜视,踹开柴门,里面竟然有两个“人”,两个全身绀色的“人”。尽管皮肤变色,却头颅四肢俱全,双腿张开蹲在地上,手上还抓着rou往嘴里塞。随风看了一眼那rou,竟然是倒伏于地的尸体,一具还未变色的尸体,比起蹲在地上吃rou的东西更像是人的存在,已经被扒开衣服撕扯皮rou,残缺的内脏流了满地。胃内翻滚,随风竟然忍不住想要呕吐,一阵阵的反胃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那俩吃rou的人受到了惊吓,立刻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脊背已经不能挺直,双腿已经不能站直,佝偻着身躯,竟然如猿猴一般张开蜷曲的四肢,窝着腰撺过来。“师……”随风想要上前救援,却被吟风反身一脚正踹在肚子上,干脆地趴到一旁吐了出来。这厢却是一点没耽误拔剑出鞘,对着脖颈左右开弓切断颈动脉。血流了出来,紫黑色的,缓缓地淌。吟风也意识到了麻烦,常人的血是红的,颈上动脉被割断都是喷溅血液,哪怕是猿猴禽类也如此,但是这两个“人”却是缓缓地淌着紫黑色的液体,胡乱的用爪子涂抹着血液,浑然不知疼痛,只是拍胸嚎叫着,两人交替呼叫着。叫声相连,响成一片。不好,有同伴在呼应。剑刃伏低,剑尖划入脚后跟,还好,经脉还在,那“人”立刻倒地打滚,只不过,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长剑再起,直刺咽喉,割断气管。终于,两人捂着咽喉“吭哧吭哧”的发着气音倒下,四肢还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