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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得完全快说不出话。乔昀的电话通了:“喂,白姑娘。”男人冷笑一声,说:“告诉聂靳钦,马上拿钱过来,不然他女人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说完,他松了掐着白初窈脖子的手,白初窈瘫倒在地不断咳嗽。乔昀顿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稳住他:“你要多少?”“五百万美金。”“好,钱可以给你,但你先得让我知道人是安全的。”“说!”李正铭将手机放到她嘴边,威胁她。“乔昀。”白初窈缓缓开口,只是刚刚仍然还有些喘不过气来。“白姑娘,你还好吧?”乔昀声音焦急,唯恐她出了什么意外。“我没事。”她摇头。李正铭拿起手机,说:“马上将钱准备好,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好好好,我马上准备,你不要冲动。”李正铭丢开手机,冷笑着看她:“没想到连他朋友都这么担心你出什么事,看来聂靳钦还挺在乎你,我倒是抓了一个不错的人选。”白初窈抿唇不语。“你就在这好好待着,这里荒无人烟,也别想着有人救你。等钱到了,我再送你出去。”……乔昀挂了电话,忧心忡忡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才好?聂靳钦的电话打不通,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人也联系不上,他已经让人去和航空公司交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联系得上聂靳钦。他派出去的人,搜索定位白初窈的具体位置等一会应该也会有结果了。谁知道聂公子惹上了什么人,还是先去取钱,把人先安全救出来了再说。白初窈这次要真出了事,聂靳钦还不得找人拼命。他拿起桌上的钥匙,疾步出了办公室,一出门就撞到了搬着一摞文件的助理,助理看他急切的样子,问:“乔总,怎么了?”“对了,你去航空公司看看,给我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上聂公子。”助理知道他口中的聂公子是谁,只是看他这副焦急地模样,道:“乔总,出什么事了?”“如果联系上人告诉他家里出事了,让他马上返航回来。”他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急步进了电梯。***白之忱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如果你今天不过来,我就当你放手了。他嘴角紧抿,眸子半垂,遮挡了眼睛里的所有情绪。门突然被推开,计淮气喘吁吁进来,说道:“老板,白小姐出事了。”白之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他。“我们在小区门口发现了白小姐掉落在地的背包,通过察看小区门口监控,我们发现这个人打晕了白小姐,带走了白小姐。”计淮递给他一张照片,白之忱低头看去,脸色蓦地一变。他攥紧了手中的照片,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李正铭。他认识这个男人,之前和风晟闹的事情沸沸扬扬,他也有所耳闻。“找到人了没有?”“没有。”计淮心虚地低下头去。“那你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去找。”白之忱将照片往他脸上一甩。“是。”计淮接过照片,快速出了门。白之忱右手撑着桌子,缓缓抬头,眼睛里淬满了冰寒,他一字一顿道:“聂靳钦!”一个小时后,计淮终于查到了白初窈手机电话卡的具体定位,一个郊外废弃工厂。白之忱立马带着人赶了过去。白之忱握紧了方向盘,不断加快车速,车子如驽箭离弦般驰骋在路上,道路两边的车子行人迅速掠过。窈窈,你可千万不要出事。白之忱猛踩油门,再次加了速。***白初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李正铭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工厂内只剩她一个人。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自救。白初窈不断打量四周寻找可以割断绳子的尖锐物品,一圈看完,竟然没有一个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这难道是天要亡她?她不死心再次看了看,终于看到不远处窗户下堆着沙袋的那里有过一闪而过的光亮。她仔细看去,竟是一小块碎玻璃,可能是什么时候从破裂的窗户上掉下来的,在阳光下的照射下而微微发亮。她费力地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艰难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跳着,终于挪到了离她好几米远的沙袋堆处。玻璃片很小,但也总比没有强。她慢慢倒地,背着手捡起玻璃,十分艰难地将玻璃插到了两个沙袋中间。她靠着沙袋,将绑了手的绳子放在玻璃上不断摩擦。她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就能凭借感觉来割手上的绳子。一点一点,绳子割得很慢。不一会儿,手腕、手心手背、手臂皆被玻璃割出了细细的伤口,汗水浸湿了头发,临着额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她忍着剧烈的疼痛继续咬牙坚持。皇天不负有心人,绳子终于断开了。扯下手上绑着的绳子,她将手拿到身前,只见两只手已是血迹斑斑。她解开身上的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彼时,李正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吸着烟往工厂里面走,才进去刚好看到她解开绳子的那一幕。“妈的!”他丢下还燃着火星的烟头,大步朝她那过去,才走了一步,便听到了“嗤嗤嗤”地声音,接着,漫天火光从他眼前闪过,“轰”地一声巨响。原来,这是一家废油料厂,虽然里面的油料已经清空,但是也有少量废弃残留的油桶。李正铭站的身后正放着不少油桶,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油渍,渗透在了地面,他丢的那根燃着烟头刚好扔在了地面上的残油上。一瞬间,就产生了火花,点燃了油桶,产生了爆炸。白之忱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一声“嘭”地巨响,紧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工厂在他眼前炸得四分五裂。“窈窈!”……“给我找!”“所有人都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就趴在爆炸后的断壁残垣处不断翻找,现场仍还有不少地方烧着火光,冒着烟雾。白之忱跪倒在地,哆嗦着双手刨着身前的瓦砾,直到两手布满灰烬炭层,伤痕累累也不曾停止。他的唇一张一合,低声念着。“窈窈……窈窈……”“你在哪儿……”“你应哥哥一声好不好……”“你别吓哥哥……”“窈窈……”上天似乎也听到了他的祷告,一根长木实心圆柱下面,一声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所幸,当初白初窈所在的地方离爆炸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她周围的沙袋替她承受了不少伤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