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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以为世间一切都是美的。除了从小被眼疾折磨,这一路走来,她付出后收获的全是鲜花和掌声,她什么都不缺,亲情,友情,物质,荣誉。她全有,甚至比大多女孩都多。然后爱情成了她唯一的信仰。可他早过了肆意的年纪,变得现实。当时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没那么多时间给她,更不会为了一时的爱情就放弃自己的事业。就算当时他答应了她,可等爱情保鲜期一过,他们拿什么继续?她还小,什么都没经历过,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如果有天遇到跟她年纪相仿的男生,彼此谈得来,他怕她有天会后悔。快五年过去,他们彼此都经历了许多,他事业稳定了,有了从前没有的那份包容和耐性,而她也成熟了。再次遇到时,他不确定她对他的感情还在不在,就算在,又有几分。他不是没犹豫挣扎过,只不过及时扼杀了自己内心那点想法,不舍得去打扰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总不自觉被她吸引,工作之余她的傲慢不讲理,投入工作时的认真不知疲倦。加上去过的那些痕迹不时提醒他,她始终是在意他的。只是等一切都合适,早时过境迁。她或许始终是在意他的,只不过这个在意,是过去的秦书在意过去的贺竞南,跟现在无关了,而他走在了错的时间去找她。沉默了一会儿,贺竞南看向严沉:“琪琪不知道韩沛已经看到了我们,我要不要跟琪琪说一声,让她跟韩沛解释一下?”他现在比较乱,一时拿不定主意,才找来严沉一起喝酒。严沉摆手:“别别别,感情的事,你一个外人别掺和。”他给贺竞南分析:“你以为韩沛是给你面子才没下车?他是为琪琪考虑,怕她难为情。他忍着想揍你的冲动回去了,煞费苦心不想让琪琪难做人,你这么一说,那韩沛的苦心不就白费了?”贺竞南点点头,又要了一杯酒。严沉忽然想起:“韩沛大概早知道琪琪以前暗恋的人是你,而且也早跟琪琪在一起了。”贺竞南:“怎么说?”严沉回忆起那次吃饭:“当时我开玩笑,说琪琪该喊我们叔叔,结果韩沛冷淡地来了句,别扯上我。后来我跟琪琪聊天,韩沛看我的眼神...”他又好好回想了下那天在饭店大厅遇到的画面:“那天琪琪也说了,她跟韩沛认识,可明显当时韩沛的举动是想跟琪琪握手,装作第一次见面。”韩沛要伸手的那个细节他注意到了,只不过他当时没多想。贺竞南也开始回想当初四个人吃饭时的情景,严沉这么一说,他当时觉得奇怪的地方,现在全理顺了。严沉又说起:“那晚在酒吧,韩沛为小女孩弹琴,那个小女孩就是琪琪,因为那天吃过饭,你跟琪琪去喝咖啡了,韩沛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我还开玩笑说是不是被那个钢琴小女孩勾走了,他没否认。”贺竞南用力捏着酒杯,他现在才明白琪琪那个头像是什么意思,hp电脑,可不就是韩沛名字首字母的缩写?那些多细节,他竟然没注意到。贺竞南又担心:“要是韩沛误会了琪琪怎么办?”严沉:“误会倒不至于吧,不过糟心是肯定的。”他问:“你知道韩沛最怕什么吗?”贺竞南没那个心思猜,摇摇头。严沉:“韩沛这人强势又内心强大,他不怕琪琪有喜欢的人,因为他有足够自信琪琪会爱上他,他最怕的是,他还没让琪琪彻底爱上他,结果你说要回头。”说着,他兀自一笑,感觉自己像个爱情专家。严沉接着道:“你这一回头不要紧,琪琪以前是单向暗恋,现在成了你跟琪琪彼此都有情,这就搞得韩沛像个外人一样,特别尴尬。”他拿酒杯跟贺竞南轻碰,抿了几口,“你跟琪琪其他的追求者不同,你是琪琪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而韩沛又知道,现在你一这样,那种感觉就很微妙,也就是韩沛,换我我早炸毛了。”贺竞南侧脸一直看着严沉,最后只喝酒,什么都没说。酒吧喧嚣,唯独这边静的都能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马后炮的话严沉就没多说,他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你跟韩沛,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合作,现在就敏感了。”贺竞南把杯底的红酒一口闷了:“这个不影响,韩沛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也不是公报私仇的人。”他现在担心的是琪琪,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肯定不会说出来让她陷入两难。秦书回到房间,一直用冷水拍脸,卸了妆又洗了好几次脸,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白,眼睛有些肿。她用食指轻轻揉压眼眶,因为眼睛不太好,她几乎不哭,刚才在酒店楼下,她破例了。把房间全部灯都关了,秦书坐在沙发上,对着黑黢黢的空间发呆。两个小时过去,她慢慢冷静下来。对于一个人来说,暗恋其实并不辛苦,辛苦的是从那段暗恋中走出来。秦书揉揉太阳xue,这才想起,要跟韩沛视频,又一想,眼睛有点肿,就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手机响起时,韩沛在落地窗边抽烟。他房间的灯也没开,拉开落地窗帘,上海最繁华璀璨的地方一览无余,他心不在焉的俯瞰这座城。夜幕阴沉,还飘着雪。这座城少了往日的喧嚣。戒烟挺久了,这段时间比想象中难熬,每次想抽就想办法转移注意力。终于熬过最难捱的那段时间,今晚又破例了。手机响了,韩沛瞅了眼屏幕,是琪琪。看看手里的烟,刚抽了一半,在接电话之前,他还是掐灭。“忙完了?”他问。秦书:“嗯。”声音柔软。“你还在忙吗?”她问。韩沛:“没,刚回酒店。”秦书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正常又轻松,“你累不累?”韩沛:“有点,还行。”其实整个人都疲惫不堪,香港的行程,他紧赶慢赶缩短了一天赶到上海。想着晚上陪她一会儿,就回来处理工作,刚才在电脑前坐了有一个小时,半个字都没看进去,这种情况少有,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爷爷手术时,生死未卜。这一次,竟为了女人。情绪来了时,靠理智根本就管不住。现在不止累,他更需要时间去平复自己,让理智回来。秦书想挂电话让他早点休息,可又想听他的声音,柔声喊他:“韩沛。”“嗯?”“你还记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