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时期
母亲这几天都是在岩洞中度过,接连几天没有进食,令母亲神色不佳,母亲的肚子是瘪的,rutou中也已经吸不出奶水了,我的两个花豹兄弟不满地嗷嗷叫了起来。 “饿,饿了”。 为了弥补刚出生时比其他兄弟更弱小的身躯,为了增加一份生存的几率,这几天的喝奶我都让自己喝的饱饱的,甚至比其他兄弟喝的更多,可能也是吃饱喝足的原因,我的表达能力比他们更好一些。 但现在我也饿,我用舌头舔了舔母亲的鼻子,朝母亲嗷了两声,“母亲,我们饿了”。 这几天母亲为了我们三只小花豹的安全不得不饿着肚子留在洞中,此时她也明白了,自己该出去进食了。 母亲也舔了舔我,“好,我出去找食物,你们呆在洞里不要出去。” “好的,母亲”,我目送母亲走了出洞xue。 母亲出去以后,爬上了一棵稍高一些的树上,树上藏着她生产之前藏下的食物,顺着树干一路爬上去,发现食物还完好地藏在树杈上,母亲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以她目前刚生产完又饿了好几天的虚弱状态,捕猎成功率并不大。母亲没有犹豫快速地吃完剩下一半猎物,然后将剩下的残骸扔下了树拖到了远处。 在天空已经蒙上了夜色之时,母亲回来了。我们三个很高兴的朝母亲扑了过去,母亲温柔的舔了舔我们,顺势侧躺下,我们三个顿时争先恐后地挤了过去,都希望得到一个喝奶的好位置。 最近母亲基本上一直维持着傍晚出去狩猎,天完全黑才回来,可以看出母亲是一个狩猎好手,我和另外两个兄弟在这期间没有饿过肚子,都长得胖胖的。 在母亲的保护下,我们三个逐渐长大,已经可以吃rou了。刚开始我的俩兄弟可能是都认为雌性好欺负,于是把我挤在后面,每当我想下嘴时,就呲牙咧嘴的威胁我,而母亲并不会管这种事,而且乐见其成,因为这是生存地必修课—竞争,母亲也更偏向强壮地幼崽。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懦弱下去,于是这天我在一个兄弟朝我呲牙吼叫时,我迅速的咬上了他的脖子,我的那位兄弟顿时发出了痛苦地哀嚎 ,我们厮咬起来,可能是我的第一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在接下来地撕咬中,我一直处于上风。 自此以后,我的兄弟们再也不敢在进食时威胁我,反而隐隐形成以我为主的形式。 这天傍晚,母亲照旧外出狩猎,把我们三个留在洞xue。母亲走后没多久不远处就传来了难听的吼声,我朝我的两个兄弟小声低吼了一声,示意他们安静,我的两个兄弟也察觉到了声音,紧紧的靠在了一起,但是悉悉索索的草丛穿行的声音让我也没法冷静,我大着胆子走到洞xue口,居然发现有一只丑陋的鬣狗朝洞xue走来,不多时,越来越近。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想洞xue是不能呆了。 我朝他们两个看了一眼,扬了扬头,示意他们跟着我走。我们借着草丛的掩护朝外跑去,在我们刚跑出去不久,与此同时,鬣狗也到达了我们的洞xue,他发现洞xue什么都没有,但凭借灵敏的鼻子他会很快判断出我们的方向,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全力奔跑,来甩开他。 我们三个跑散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洞xue,在黑夜中,我迷失了方向,就在我以为我甩开了那只丑陋的鬣狗,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硕大的狗头,张开的嘴角里是尖利的牙齿,嘴角旁边还有血迹,我不能判断我的兄弟是否还存活着,但此刻我只能做出凶恶的样子,发出威胁的吼叫,试图吓退他。他并没有理会我毫无威慑力的吼声,反而嘴角咧的越来越大,慢慢向我走来,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耳边响起尖利的嘶吼声。 是那只鬣狗在吼叫!是我的母亲咬上了他的眼睛!我得救了! 我亲眼看到母亲是如何扑倒他,将他的挣扎全部压下,又要上他的咽喉,摇晃着脑袋将他的脖子撕开一道裂口,我也由此知道鬣狗rou并不好吃,因为母亲将撕咬进嘴里的rou块像吐泥土一样吐了出来。 母亲将他杀死以后,安抚了一下我,带着我去寻找另外两只兄弟,母亲沿路发出寻找孩子的嚎叫,在天蒙蒙亮时,我的一个兄弟找了过来,围着母亲蹭,发出受惊的叫声,母亲用头蹭了蹭他,我的兄弟也逐渐平静了起来。 但是还有一个兄弟没有找到。 母亲将我们放在安全的地方,又去找另一个兄弟,但是傍晚只有母亲独自回来,看着她伤心的眼神我知道,她没有找到我的另一个兄弟。 我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接下来,我们一岁多的时候,母亲带着我们外出狩猎,并教我们狩猎技巧。 我看到母亲是如何狩猎的,看到的越多,我就越发感觉我的血在燃烧。 有时我会想像自己是如何隐藏身躯,全速奔跑,判断猎物逃跑的方向,最后压倒猎物,用锋利的牙齿咬上它们脆弱的咽喉。这种灼烧驱使着我一次次地全神贯注于母亲地动作并在进食时一次次咬上食物地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