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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江苒的目光迎向他,缓慢而清晰地开口道:“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作者有话要说: ————————————23333~萌宠是个口拙的竹马~马上就是考试季了,祝所有备考的小天使考无不胜,一举过关O(∩_∩)O————————————☆、第44章闹翻手腕的剧痛忽然加剧,疼痛得仿佛要断裂一般。江苒皱眉强忍,终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蒙冲仿佛突然惊醒一般,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了一步。雪白而纤细的手腕上,露出触目惊心的红痕。“苒苒,我……”蒙冲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手上的伤痕,懊恼道,“对不起。”江苒将手放下,任长长的袖子掩住手上的伤,淡淡道:“无妨。”怎么会无妨呢?她的手腕那么纤细,仿佛他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他刚刚气糊涂了,用的力自己都没控制住,她想必是疼得厉害才会叫出声。可是,她竟然说出“婚事作罢”这种话。蒙冲咬牙,又念着她手上的伤,回身从书架上的小盒子中翻出伤药和白色的细棉布欲要帮她上药。江苒手腕疼得已快没有知觉,犹豫了下,没有反对,一动不动任他施为。深绿色的药膏一点点挑出,小心地敷于她手腕红肿处,清凉的感觉传入,缓解了难忍的痛感。蒙冲手脚麻利地帮她包扎好,将药瓶塞给她道:“这个你带回去,每日敷两次便可。”她用没有受伤的手接过,低声道谢。蒙冲咬牙道:“你我之间,何时如此见外了?”江苒抬头望他,心中凄然,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守之,我是认真的。”蒙冲沉下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苒苒不需多说。”他还是这般固执,可那有什么用,她注定没有资格当任何人的妻子,更勿论蒙冲还是当了她十年妹婿的人。她深吸一口气,被迫下猛药,揭开心上血淋淋的伤口:“卢陵驿中,我一时糊涂,与陈文旭在众目睽睽下已拜过堂,私奔之名一世都无法洗脱,伯母得知,还会要我这个媳妇?”蒙冲一窒。母亲喜爱江苒,那是对世交之女,对晚辈小姑娘的喜爱,事实上,她一直觉得以江苒的柔弱,是担不了将门之媳,蒙氏宗妇的职责的。与江氏联姻,她更中意的是江家二房的女儿,江苒的堂妹江蓉。只不过因为他坚持才无奈妥协。若是母亲知道这些,确实会激烈反对他和江苒的婚事。他脸上现出痛色,随即道:“卢陵驿中,陈文旭用的是假名,无人知你是谁。至于那两封私奔的书信,我和江伯父早就毁去,不会有人知晓。”早就毁去?江苒愕然,怎么可能?若是早就毁去,前世那封暴露她和陈文旭私奔事实的书信又是哪来的?她的脸色渐渐苍白:难道当初陈文旭竟还准备了第三封信?这封信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拿信的人像前世一样,在等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把它抛出来,以令她身败名裂?可以陈文旭的缜密,若真有第三封信,他怎么会任由那信流落人手,以致后来事发,差点影响他的仕途?说起来,她当年被陈文旭拐出江宅之事疑点重重。她生母早亡,父亲又不愿续弦,江家的中馈是由她的二婶俞氏代为主持的。二婶为人宽厚大方又精明能干,江家内闱整肃,规矩森严,即使陈文旭寄居江家多年,被父亲当作嫡亲的子侄教养膝下,也绝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出她。可事实是陈文旭做到了。江苒百思不得其解。可惜陈文旭已死,唯一的线索已断,她再也没法从他嘴里问出来了。前世漫长的岁月里,她曾不止一次地怀疑有人和陈文旭里应外合,可问陈文旭,他总是笑而不言;要追查,私奔之事后,父亲一则震怒,二则要封锁住消息,她身边所有的丫鬟婆子或是灌哑药,或是发卖,等她回去,已无从追查真相。而现在,陈文旭虽死,第三封信还在,那隐在暗处的某个人很可能还在等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对她一击必杀。耳边,蒙冲兀自在劝慰她:“苒苒,你不用担心。以后……”她霍地站起,打断了蒙冲的话,问道:“信确实只有两封吗?”蒙冲讶然:“你不知道?那信上的字迹明明……”和她的字迹一模一样吗?江苒心中冷笑:前世她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信,可所有人都说是她亲笔所写,让她百口莫辩。今世,既知还有第三封信的存在,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下黑手,将前世的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蒙冲,她从不知道他竟会这般固执。看来,只有快刀斩乱麻了。“守之,”她开口唤他,声音清冷,脸色依旧苍白,如水黑眸却亮若晨星,灼灼耀目,一切软弱的情绪皆收敛无踪,“婚约之事,我意已决,你不需再言。”“苒苒!”江苒神情冷了下来:“你非要我说明白吗?我不愿嫁你了。”气氛骤然凝滞,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沉沉压下。蒙冲垂下眼,一手死死抓住书案一角,半晌没有动作。“咯嘣”一声,四指厚的书案一角竟被他硬生生地掰断了。鲜血滴滴答答地从他掌心流下,触目惊心。江苒克制住内心的不忍,扭过头不看他。“好,好!”蒙冲怒极反笑,低沉的笑声抑制在喉头宛如凶兽负伤的怒吼,“原来是江小姐看不上我这个粗坯了,倒是我自作多情。”江苒抿嘴不语。蒙冲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目光渐渐森冷凶戾:“冒犯江小姐了,不,现在应该称你是郭六小姐了,愿你日后前程锦绣,觅得如意郎君。我就不在这里挡你的路了,告辞。”门被一把推开,发出“哐啷”的巨响声,守在门口的鸣叶吓了一大跳,看着蒙冲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连忙进屋来看江苒。地面一片狼藉,江苒站在那里扶着缺了一角的书案,脸色苍白如雪,单薄的脊背却挺得笔直,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中光泽点点,渐渐透出一股哀伤的神气。“姑娘……”鸣叶一眼就看到她包扎好的手腕,脸色大变,急匆匆地赶到她身边扶住她问,“您这是怎么了?”江苒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问,仿佛忽然失去了全部力气,靠在鸣叶身上道:“我们回去吧。”鸣叶在这里呆得胆战心惊,巴不得她这一声,应了一声,扶起她往外走去。刚走几步,迎面撞上送她们过来休息的管事娘子。管事娘子惊讶道:“姑娘这就走了吗?先前将军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