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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用杯盖缓缓敲击着杯身。“若妃,你从今日起,无哀家的旨意不得出你寝宫一步,你宫中的宫女太监全部收押掖庭。”若妃不敢求太后,只能转身看向宇文衍。宇文衍轻抿了口清茶,开口道:“若是要细查,就把皇后避子一事也再查一遍吧!”叶怜幽暗自扶额,你这是要给若妃扣多少罪名啊!文妃的事你还要不要再查查?太后点了点头,道:“文妃中毒的事到现在未找出真凶,这一次也一并查了吧!”叶怜幽扯了扯嘴角,她想说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想。宇文衍和太后下旨彻查,谁敢马虎,若妃被软禁,但叶怜幽未获恩典,仍不可随意出入正阳宫。若妃离开福寿宫的时候,叶怜幽抱以了深深的同情,同时得出一个结论,千万别招惹宇文衍和太后,不然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在叶怜幽偷偷思考时,太后却发话让宇文衍回乾霄宫,让“叶怜幽”去正阳宫等着皇后,而皇后就被留了下来。叶怜幽那是一个不敢出声,生怕被太后辨明真身。可是她没想到,太后让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怜幽,我们又见面了。”叶怜幽凌乱了。太后摆出一个带有和蔼、仁慈、善意的笑,安抚叶怜幽的惶恐不安,“不用害怕,其实哀家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叶怜幽眨了眨眼,自己演了怎么久,竟然早就被看穿是假的叶辛夷,呃……是演技不够。“你还记得哀家从行宫回来,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哀家问你的问题吗?”叶怜幽一愣,她记得很清楚,太后曾问过她,她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在安阳郡。“是那个时候知道的吗?”叶怜幽抬头看向太后,心里有点疑惑,不该啊?那是第一次见面啊!太后摇摇头,“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安阳古诚寺遇到的那个扭伤脚的农妇?”“是你?”叶怜幽真的彻底凌乱了。叶怜幽只去过一次古诚寺,那年她十七,因为走错路去了古诚寺,在那里她阴差阳错帮了一个身着朴素的农妇,现在……她还能说什么?太后和蔼地点了点头,“是哀家。”叶怜幽的嘴角微微扯了扯,你堂堂一国太后,这么玩好吗?“你和你长姐相貌确实无二,可那通身的气质和说话的语气则是相差甚远,哀家知你,所以可识你。”太后顿了顿,待叶怜幽消化了这些话之后又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哀家真正确认你的身份是去年哀家邀你们赏花吟诗的时候,阿衍怕你不会作诗,暴露了身份,于是来哀家这主动交代了所有事。”叶怜幽还能说什么,无话可说。“这一次的事你不用急,若妃去查你的身份是有人指示的,假的叶辛夷是阿衍知道若妃计划后让阿烨安排的,这一次哀家会彻底除掉若妃,给你一个安宁的后宫。”叶怜幽听此话心里半喜半忧,喜太后的态度,忧知她不是叶辛夷的人是谁,可无论如何太后这一关是过了。叶怜幽回正阳宫的时候,叶辛夷已经等了许久。叶怜幽刚进寝殿,叶辛夷就迎了上来,相顾泪流无言。叶辛夷替叶怜幽擦去脸上的泪,缓缓开口,“不哭。”叶怜幽和叶辛夷这边姐妹情长,宇文衍那边直接下令控制了李铭德,彻查李家,理由是串通宫内嫔妃,贪污受贿以及……串通北戎。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开始了,夏木要断更了,唉!希望可以在军训的时候一帆风顺,不出糗☆、困若妃的事太后派了亲信魏国夫人去查,李家的事皇上亲自过问,宇文衍把李家的人和李铭德的心腹都捉进了天牢。烈王谋反,战局紧张,上官孜只身在前线,急需一个懂谋略的智囊。叶辛夷进宫的时候叶怜幽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丰德文虽是一个文人,可他的谋略完全可做一个政客,让他去助上官孜是最好的选择。宇文衍下旨让丰德文先去浏阳郡,再去上官孜那里复命,他临行那一日叶辛夷亲自到城门送行,叶怜幽从叶辛夷脸上看到了担忧,但也看到了她脸上的鼓舞。宇文衍让丰德文去上官孜那里出任军师,不仅是因为他的才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叶辛夷。国公府的小姐终是需讲个门当户对,丰德文要想迎娶叶辛夷,没有点地位终是不成,这一次他若是立功,叶辛夷便可名正言顺地嫁于,从此再无人可挡。丰德文虽有旷世之才,可他素来不喜朝政,隐才华于世,却有幸识叶辛夷这一个知己,此刻若不是为了叶辛夷他是万万不可能踏进朝局。叶怜幽从密道去寒霄宫找宇文衍的时候,宇文衍刚刚看完从江阳传来的密报,眉间紧皱。叶怜幽走到宇文衍身旁,慢慢半蹲在宇文衍的身边,微微一笑,道:“不要忧,一切都能被解决的。”宇文衍抓住叶怜幽的手,握在手里,眉宇间的郁色淡了许多,声音有些沙哑,“会解决的,朕不忧。”叶怜幽对上宇文衍的目光,他怎会不忧,不过是怕她担心罢了。“若妃的事母后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过忧。”被废为庶人,打至冷宫,若妃的这种结局和她亲人的杀无赦相比已是留情。宇文衍拉起叶怜幽,将她揽到怀里,“这几日没时间陪你,等过去了这阵,朕再好好陪你。”叶怜幽点点头,她虽未出声,可两人心意已通,便不需再多言。宇文衍轻轻吻在叶怜幽的额头,催她去歇息。叶怜幽微微点点头,抬头回了宇文衍一个吻,然后起身回了正阳宫。叶怜幽走后,宇文衍的目光又回到密报之上,眉间再度遍布乌云。江阳密报,烈王的死士现已奔赴京都,暗杀对象——不明。“程合。”守在外面的程公公听到皇上叫他,立马跑了进来,俯身行礼,“皇上。”宇文衍眸中冷光渐深,道:“召信王入宫。”“是,奴才这就去。”宇文衍抬头看向一边的花瓶,叹了口气。烈王有谋反之心已不是一两日之久,宇文衍的父皇宇文恭在世之时,他便暗地里有些动作,可宇文恭念在兄弟一场,让他去了江阳,若是宇文恭此刻在世,怕是会悔恨不已。宇文烨来时宇文衍已经写好了密信,准备好了要让宇文烨去送的信物。程公公去信王府的时候,宇文烨就猜到宇文衍要让他去干什么了。宇文烨接过檀木盒,眉间难得多了几分郁色,“皇兄,你当真要这般做。”宇文衍垂眸,语气中多了几分伤感,“希望玉成不会怪我去打扰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