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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坏人,他就是不太容易亲近人,京城里待久了的骄矜公子哥儿,被家里人宠坏了。”陈沫背地里白他一眼,声音却温柔如初:“总之你小心他点就是了,他那么看重你,指不定是对你有所图,你可别被他害了就成。”“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常磊刚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连声应是,心中却不以为然。他还觉得有趣咧:陆饶明里暗里要他提防陈沫,觉得陈沫故意勾引他肯定有所图谋;而陈沫却又反过来提醒他防着陆饶,不肯让他对陆饶太忠心耿耿……确实有趣。两人一起回了陈沫的出租屋。门刚一合上,陈沫屈身边换拖鞋边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厨房炖汤……唔唔!”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健壮的手臂就从身后重重搂住了她,将她压吻在墙上,陈沫腿一软,在两人同居的这一个月内被训练得无比敏锐的感官瞬间苏醒,倚在男人结实的臂弯中任他予取予求。……等到熟悉的灭顶快感降临而至的时候,陈沫大汗淋漓,脑子中大片大片的飞絮乱舞,绽放出各种奇光异彩,陡然间却又在大片飞絮中见一利刃袭来,直逼她湿漉漉被yu望燃烧得通红的双眼。“啊!”那不是利刃,那是一双漂亮又阴沉的眼睛。陈沫闷哼一声达到极致,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那个名叫‘陆饶’的年轻男人,一下子清醒了。常磊刚抱紧了她,两人沉浸在余韵中,久久都没有互语。陈沫望着天花板,突发异想:我跟顾延承五年,自以为有情饮水饱,哪敢像个dang妇一样在床上多提花样,生生把日子过得像个苦行僧,莫非我天生奉献型人格?才会对那样的男人紧抓不放?想着想着,她自己忍不住先咯咯笑了起来,面色娇润像只刚吸饱精气的妖精。在此刻的常磊刚眼里,怀中的小女人确实是只勾魂的妖精,令他爱不释手。☆、第004章因为自己弱,性子怂上不得台面,学历低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陈沫后天养成了某种要不得的慕强型人格,而且毫不自知的,她还近乎病态地享受着被征服的快感。曾经的顾延承可不就是轻而易举征服了她?那个男人英俊帅气,年轻有为,做事决断有魄力……可她最终也在这个男人身上狠狠摔了跟头。陈沫没想过要报复顾延承,她也没那本事,否则凭顾延承如今的家世,她多少有点手腕也不至于被净身出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离婚后,她迅速找了份又累又难搞薪水又低的工作,住着几百块一个月的廉价老出租房,她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可观的行头,然后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来给自己报了个商务英语学习班。她的未来一眼看得到头,如果没有第二个“顾延承”出现来激起她的“被征服欲”,那她将跟许多默默奋斗在大城市的青年一样,努力攒钱,努力提升职业技能,缓缓改善生活,多年之后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和车,或者运气好点还能遇到个靠谱的男人结婚生子过点安宁日子。常磊刚的出现是一个契机。这情形简直就跟她当年对顾延承一见钟情的时候一模一样。陈沫瞬间觉得自己再一次抓住了幸运女神俏皮的小尾巴。*过后,两人依偎着躺在床上,硬板床磕得慌,常磊刚顺手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圈之后抱怨道:“你这什么破床,让人整夜整夜睡不好觉,搞什么那么麻烦,我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你可以搬到我那里住,你就是不听。”他住在城西的河畔别墅,富人区。陈沫也没管他嗓门儿大,知道他就那脾气,不是真的吼她,便道:“上班不方便呢。”常磊刚大眼一瞪:“我开车送你怎么不方便?”陈沫嗔他一眼:“你不上班啊?天天送我?”常磊刚顿住,猛抽了两口烟之后又道:“给你安排个司机呗。”陈沫失笑,心想:我一个月的薪水,怕是连半个司机的钱都请不起。她拉了拉男人粗壮的手臂,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声说:“磊刚,你好像真的赚了大钱。”常磊刚得意得嘿嘿一笑,单手一伸揽过她,带着烟味的嘴巴凑近亲了她一口,“现在知道巴结你老公了吧?瞧你一个月前那会子,搞得跟我要强抢民女迫害你一样,扭扭捏捏的,你这个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害羞……”陈沫被他抱着亲了一会,鼻腔里都是淡淡清香的烟草味。陈沫记得这股味道。那天遇到常磊刚的时候,她乘坐他的车在后座,从跟她同坐的陆饶身上隐约嗅到过。她的脸色有点微妙,故作自然地抓过一旁的烟盒,问道,“磊刚,这什么烟啊,盒子怪好看的,我从来没见过。”“进口货,高级牌子呢。”“好抽吗,你自己买的?”“朋友送的。”“谁啊?”“还不就是……”常磊刚话一顿,古怪地看她一眼,“你一个不抽烟的女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陈沫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像是委屈,男人见状立刻在心中唾骂了自己两句,赶忙又去哄她,说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讲话大声习惯了,然后解释这烟是谈生意的时候合作伙伴送的,好说歹说了半天,陈沫才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做什么工作的啊,磊刚?”她又问,小心翼翼的样子。常磊刚明显踌躇了一下,又见到她小动物般畏怯的眼神,生怕她接着委屈,随口敷衍了一句,“做互联网的。”“咦?那不是跟我们公司同行了?”陈沫惊奇出声。“算、算是吧。”陈沫抓着他的手臂:“那我以后工作上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得教教我。”常磊刚心里不屑,心想就你那小作坊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嘴上却也答应得爽快——他这人十分大男子主义,其实很受用陈沫这种蠢蠢闷闷的女人,因此对她倒也多加宠爱,尤其耐心。自陈沫跟顾延承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心甘情愿净身出户之后,常磊刚便名正言顺常来她这里,虽然这儿住房条件差,但耐不住佳人在怀,他常常都是要过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的。今天却有点不一样。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陈沫都快睡熟了,却陡然听到常磊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走到闭窄的卫生间小声说了几句话,再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穿衣服裤子了。“怎么了?大半夜的还出门呢?”陈沫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睡眼朦胧。常磊刚边提裤子边说:“嗯,生意上的事情,出了点纰漏,赶着处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