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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篮球场,思绪被拉回到十几年前为了打篮球而逃课的自己身上。那会儿他没什么爱好,村儿里同他一道长大的男孩子喜欢往影像店跑,跟老板磨蹭半天才半价借到碟片,课上眉飞色舞的传纸条,到孟平川手里就一句话:放学去我三婶儿家,有好东西看。不用想也知道是看什么。晴天,孟平川通常是不去的。他会独自找个空地打球,不需要玩伴,不带丝毫胜负欲,只单纯的以自己热爱的方式来虚度时光。偶尔也有女同学放学寻摸过去,害羞的只敢遥遥看一眼,装作是路过。也有胆大的,染了一头红发,冲他扬着脸骄傲的说:“老娘看上你了!你跟不跟我好?”“我认识你?”这是孟平川最常规的回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给人强盛的压迫感。不论对方高矮胖瘦,一旦有人打扰,他便立即停下,从书包里把裹成一团的校服拉扯出来,不管正反,随意往自己肩上一搭,边走边在手上转球。不可一世的样子特欠抽,可偏偏中学时代的女孩子都买账。一次,他跟好哥们方初躲在家里看片儿,窗外绿树阴浓夏日长,梅子在雨中逐鹿,突然窗户玻璃被啪嗒一声敲响。孟平川起身去看,窗户还没打开,老式的铁窗就被人用大石块砸了个稀巴烂,叮叮当当的落着碎玻璃渣,跟溅在绿阴幽草上的水声合奏。孟平川看傻了眼。楼下还是当日篮球场上的红发女孩。她浑身淋雨,仰着头笑得打颤,扯着嗓子大喊:“孟平川!我cao/你大爷!让你不喜欢我!”孟平川蹙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方初年少时是个敦实的矮冬瓜,除了嘴上特厉害,一般打架都是要扯后腿的,跑不快不说,还怂,对方人一多他就恨不得立刻求饶,跟孟平川当了哥们儿,完全是因为孟平川总替他扛拳头。这次方初想下去抓那女孩赔钱。被孟平川拦下,他无所谓的说:“算了,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方初想想也是,那会儿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打群架不逃跑就是最仗义的事情。他问孟平川,“你不喜欢她?”孟平川点头,“不喜欢。”方初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末了又觉得不对劲,羡慕的来了句:“你喜欢的什么样儿的没有啊!可你都看不上哇!”孟平川看了眼破洞的玻璃,一阵心烦,把靠窗的桌子收拾干净,不能沾水的放地上,拿抹布往窗台上一遍一遍的擦。方初凑过去,撞一下他的肩:“说啊,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孟平川没认真想过这问题,但那一瞬间心里却有了笃信的答案:“笑起来特干净的。”“哟呵,得多干净?你当是演小结巴的黎姿呢?”方初不当回事,“说白了,你就是看人家姑娘长得好不好看,扯什么笑容啊。”“滚你……”孟平川往雨幕深处看,“老子偏偏就喜欢那种笑得好看的。”“我看你就是想找个cao/起来爽的……”“再胡说抽你信不信?”孟平川瞪他一眼。“行行行,您是处/男您说了算!”“滚蛋……”……后来,孟平川去当了兵,方初留在湘城当了公交车司机。虽然联系不多,但年假方初结婚,孟平川还是到场送了礼的。方初已然不是当初的大腹便便,他还是不高,但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劲道,一双手臂黑得发红。婚宴当晚,方初喝高了。他拖着孟平川到酒店厕所,远离喧闹,躲起来抽根烟,靠在洗脸池上问孟平川:“找到媳妇儿没?”“嗯。”“哟,还有你看得上眼的?”孟平川笑一下,“你要见过她,你就不会这么问了。”应该问,她这样的姑娘竟然能看上你?但方初理解错误,他以为孟平川最终回归平淡,找了个相貌平平的姑娘,揶揄说:“后悔了吧?当年学校可是大一片儿漂亮姑娘喜欢你,你偏要找个笑起来好看的!”“不后悔。”孟平川无所谓的吐口烟,“我媳妇儿比她们都好看。”“哎哟,听这意思是真给你找着了啊!”“嗯。”“笑起来像黎姿?”方初不信。孟平川摇摇头,“不像。”他手机里存了不少程溪的照片,他不是没想过拿出来,但总是捏在手里舍不得。方初喝高了,拍着孟平川的肩膀说胡话:“那我是搞不懂你了,你不是从小就特喜欢黎姿么?我就不行了,我他妈小时候就喜欢里的小辣椒,你还记得吧?就那个喜欢撒泼打人的小辣椒……”他走路打颤,“结果还真找了个泼辣娘们儿回家……”孟平川笑了笑,搀着他往外走,“你喝多了。”“没喝多!”他摆摆手,“我特清醒,你是孟平川,我最好的哥们孟平川,你今天结婚我特高兴!”“是你结婚……”“哦对,是我结婚,那我也特高兴!”……隔日,方初酒醒了,领着媳妇儿来找孟平川。说是弟妹非得正儿八经见一回,吃完饭,方初拖着孟平川去看当年被砸破的那扇窗,虽然已经换了铝合金的,但两个人的记忆还停留在老铁窗的青苔、红锈上。方初认真问:“能被你喜欢的姑娘得是长的什么样儿啊?”孟平川笑出声,“还能长成一朵花儿?”“那可不么!你给哥们讲讲她哪儿特别了。”孟平川沉吟,“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她冲我笑一下,我就乐的不行,就觉着为了她,什么苦我都能吃得下。”他说话时始终带着笑意,“她往我身上一靠,什么都不用说,我他妈就硬了……”方初笑得张狂,“你怎么跟个愣头青似的!没谈过恋爱啊?”……孟平川打球时满脑子都是当年的回忆,那时的父亲还不年迈,能追着他到处打,那会儿的方初总被人嘲笑讨不到老婆,如今孩子都有了,倒是他,十年前一身孤勇。十年后,孤勇一身。青春,大概是梦的延长。他笑着摇了下头,随意起跳把球投出去。谁说夜深忽梦少年事才觉得嘴里有点苦,明明清醒的沉沦才算是打心底里泛着坛子底的酸。球砸到篮筐上被反弹得老远,孟平川一回头,已经有人捡了球蹦蹦跶跶朝他跑过来。孟平川露笑,转瞬即逝,故意挑眉问她:“不是不出门吗?”“我又没从大门出来!”程溪套了件粉色开衫,里头的背带裤肩带总往下掉,她拿个晒衣服的夹子别上了,一边红,一边绿。孟平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