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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拎着他的后衣领就这么硬生生地将这个个子比他还高的大男人拖走了。待两人离开后,营帐后却转出了另一道身影。王问之望着远去的二人,蹙眉自语:“真是要好……”话说到一半,又转为连绵不绝地咳嗽声。他身后的亲兵很是惊慌。王问之挥了挥手,“无妨。”华裳拖着莫一无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在屋外准备做饭的几人都是她不太熟的。“哎,关九他们呢?”温伯夏担忧道:“在营帐内休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一个个都生病了,我怕传染给其他士兵,就没让他们做饭,医官刚刚也来过了,给他们灌了药。”华裳:“我去看看。”她揪着莫一无,“你也来!”莫一无脸色难看,脚步还是顺从地移动过来。华裳对他笑了笑。他身份敏感,以后不能让他再接触这些饭菜了。莫一无抱着胳膊,冷声冷气道:“笑什么笑,笑得人难受。”华裳瞄了一眼他的心口,“心里难受?”他咬着牙不说话。华裳掀开帘幔,随着满地的阳光一同滑入,屋内则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还没等她站好,立刻有人训斥:“进来做什么?找死吗?”说话这么难听定然是那位陆山平了。华裳扭头朝他看去,只见他虚弱地躺在床褥上,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你这样会闷坏的。”她想帮他整理一下被子。他却转过身,背朝她,“不用你管,烦人!多事!”莫一无拧着眉:“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我看你就是找揍。”他轻笑一声,“揍我啊。”“嘿!”原本就被华裳搅得脑子乱成一团的莫一无哪里还能忍得,他撸了撸袖子就想冲上去。华裳素手一扬,又拽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拖了回来。“做什么呢,跟一个生病的人对战,你可真要脸。”莫一无:“你……”他是为了谁啊!“咳咳,”孟离经捂着嘴咳嗽,“他说得对,你别被我们传上了,还是赶紧出去吧。”“医官怎么说?你们这是什么病?”关九虚弱道:“能什么啊……咳咳,就说我们是偶感风寒,咳咳……咳嗽,发热,难受死了。”“这……”华裳沉吟,“还真是风寒的症状。”孟离经无奈道:“你什么时候通岐黄之术了?”“哎,没吃过猪rou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猪跑三人组:“……”关九捂着脸:“你的比喻太恰当了。”华裳喜滋滋道:“我也觉得,毕竟我也是上过学的。”关九:“……”我这是反讽!反讽!孟离经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笑过一半又剧烈咳嗽起来。华裳挨个摸了摸他们的额头,“果然很热。”她扭头对莫一无道:“快去打盆水来。”莫一无瞪着眼睛,“我输给你,又没输给他们!”“那好吧,我需要一盆水,快去打吧。”莫一无简直被她气死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迈着长腿出门,却把气全都撒在了门帘上。孟离经瞄了莫一无一眼,又朝华裳眨眨眼睛,好像在说“你又把他怎么了”。华裳坐到他的褥子上,手指在他的掌心划出几个字。孟离经眼睛一眯,显得狡诈无比。华裳则若无其事地问:“你们三个都干什么了?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一起生病了?”关九不满道:“谁想跟他们一起生病,我也注意保暖,又没睡到帐篷口,更没有蹬被子的习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上的,真是莫名其妙,若不是医官说的,我还以为自己被人投毒了。”华裳感觉到帐篷内的气氛有一瞬间凝滞。她试探问:“你们该不会都是这么想的吧?”陆山平:“我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谁来给我投毒?”孟离经笑呵呵道:“不,我没这么想。”关九凉凉道:“敢想不敢当吗?”孟离经咳嗽道:“奇怪了,莫非关弟还有什么隐藏身份不成,若不然为何会以为自己会被投毒?”关九哼了一声,“我疑心病不行吗?”三人又是一阵猛烈咳嗽。这时,温伯夏端着四碗粥走了进来。“这是……”华裳站起身。温伯夏:“嘘——,这是我给你们开的小灶,你们不是身体不适嘛,正好我在山林里打了一只野鸡,又找了些野菜,给你们熬点好喝的粥。”在军营里这可是难得的珍馐。帐篷内几人眼睛都像是狼一样绿了。温伯夏笑呵呵地一人分了一碗,催促道:“我在锅里凉了一会儿,现在就能喝了,快点喝吧,小心别被旁人看到好说闲话了。”华裳指着自己,“居然还有我的吗?”温伯夏笑得憨厚无比。关九:“这不是显而易见嘛,他一向偏心你。”温伯夏笑容有些尴尬。陆山平咳嗽了一声。温伯夏:“快吃吧。”关九眨了眨眼睛,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华裳:“我没力气啊,容容喂我吧。”华裳:“……啊,我不玩男人。”关九:“……”陆山平:“……”孟离经:“……”温伯夏:“……啊哈哈,真有趣,总之,快点吃吧。”他催的这么紧,她反而不想吃了。华裳端着碗,嗅了嗅食物的香气,又看向孟离经……他已经喝完一碗了。孟离经撂下碗,接过了华裳那一碗也灌了下去。他吃的嘴唇红润,将碗重新塞回她的手中。他做口型道:“有迷药,你等我们睡着了注意一下。”华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温伯夏将碗收到一起,见众人将粥都喝干净,才小小地吐出一口气。这一幕被华裳看在眼里。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尾巴总有露出的一天。——谢谢小仙女霸王票,吻一口~新茶的茶扔了1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8-07-1122:51:33☆、第66章莫一无进帐篷的时候,里面只剩下淡淡的香气。他吸了吸鼻子,随口道:“野鸡的味道。”华裳无语,“你鼻子可真灵,你是属狼的,还是属狗的啊?”莫一无板着脸冷道:“能做头狼,谁愿当摇尾乞怜的狗。”华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得格外好看,“是这样吗?”她将布巾浸透水,拧干后放在三人热气腾腾的脑门上。莫一无抱着胳膊,满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