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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和慧心的喜悦也都写在了脸上,藏都藏不住。这桩婚事的确是大喜呀,芝兰瞧着慧心脸上的红云,也为她开心,道“恭喜呀,慧心,你就要做新娘子咯!”“谢谢你,芝兰!”慧心比划道。朱雀也凑了过来,对慧心道:“新娘子,你和柳公子可一定要早日给朱妈添一个大胖孙子啊,我看啊,她老人家都等不急了!”慧心听了羞红了脸,朱妈倒是被说中了心事,戳了戳朱雀的额头“哎呀,你这丫头!”“难道我说得不对?”“对对对!哈哈哈”一时间,几个女人乐成了一团。这时慧心大婚的嫁衣和首饰送到了,朱妈见了乐得合不拢嘴,把东西拿出来一一展示给芝兰和朱雀看。金簪子,玉珠帘红头巾,耳环、戒指、手镯、手链、项链…众人是越瞧越欢喜。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天色暗了,朱妈领着慧心回屋试嫁衣去了。芝兰和朱雀在这亭子里坐着,不一会儿就瞧见锦荣出了府。朱雀的眼珠子转啊转,最终还是跟了上去。芝兰是怎么也不肯再同朱雀搞跟踪了,便准备自己回屋。芝兰起身,刚走了两步,便瞧见亭子边的草丛里有一只耳环。芝兰弯腰将那耳环捡了起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慧心的嫁妆。今天下午众人围在这儿把慧心的首饰瞧了个遍,一定是那会儿不小心弄丢的。慧心要是发现耳环少了一只,一定很着急。芝兰将耳环捏在手心里,转身去了慧心的房间。慧心房里的灯亮着,门窗的缝隙间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衣服或手绢被烧着了。着火了?“慧心?慧心你在吗?”没人开门,没人应声。顾不得许多了,芝兰直接撞开了门。烟熏味扑面而来,芝兰揉了揉眼睛,发现慧心不在屋里,屋里也没有着火。慧心的床前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烧的像是布料,已快成灰烬了,想来是一些闲置不用的东西。虽事出有因,但这样随意进别人的屋子实在是不礼貌。芝兰怪自己鲁莽了,心里想着把耳环给慧心放下就离开。芝兰将耳环放在了慧心的梳妆台上,不料衣袖一扫就撞上了身后放花瓶的架子。眼看着一个精致的青瓷瓶就要摔得粉碎,为了挽救,芝兰赶紧扑过去给花瓶当人rou垫子。“咚”,花瓶稳稳地砸在了芝兰身上,芝兰的头也狠狠地磕在了地上。还好花瓶没摔碎,芝兰虽磕疼了头却也因自己没闯祸而感到欣慰。摔得云里雾里的,芝兰刚想扶着慧心的床柱起身,却不知碰到了哪儿,只听咔哒一声,慧心床下的地板便缓缓挪开来,赫然出现了一个暗道。慧心的房里竟然有密道?她有什么秘密吗?芝兰小心地将花瓶放回了原处,探头看了看那密道,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沿着低矮的台阶走了进去。芝兰走进密道,在慧心房间的密道入口便自动封闭了。密道潮湿黑暗且狭窄弯曲,芝兰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因此,无论是这密道里的蜘蛛还是老鼠,都能吓她一大跳。不过眼下都进来了,芝兰也只得接着法器的微光,大着胆子往前走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芝兰终于走到了密道的尽头。推开遮掩洞口的石块和杂草,芝兰从密道里钻了出来。终于从那个骇人的地方出来了,芝兰长长地呼了口气。月华如练,风拂秋草。芝兰裹紧了衣裳,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发现此地就一条河和一个破草屋,除此之外皆是荒草。这是哪儿啊?慧心要一条通往这儿的密道做什么?芝兰百思不得其解。前面的破草屋里灯火昏黄,像是有人住的样子。芝兰轻声靠近那破屋,小心翼翼地贴着窗,倾斜着身子往屋里瞧。“白慕风已经怀疑我了,只是没有证据,他奈何不了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尽快离开曲夜,不然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说话的是绣姑,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黑衣人,看不清脸,却莫名让人觉得熟悉。芝兰咬唇,慕风猜得没错,绣姑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不查出真相,白慕风会离开曲夜吗?”那黑衣人开了口,听这声音分明是名女子。芝兰觉得脑袋里一团乱,这名女子又是谁?为何在此密会绣姑?绣姑最近被慕风逼得紧了,有些着急:“那你说,该怎么做?他们不离开,你我又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要坐以待毙嘛!”黑衣人抿嘴一笑,“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只有主动出击才会有活路!”“你的意思是?”绣姑不解。“趁他们还没弄清楚男子失踪的原由,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解决掉他们!”黑衣女的声音冰凉,让在屋外偷听的芝兰不由得毛骨悚然!”绣姑闭眼,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不过,白慕风可不是一般人,要给他们下血蛊,你的身子撑得住吗?下月初三,你可就要如愿嫁给柳莫寻了!”芝兰在屋外听得手心直冒汗,咬紧了牙关。嫁给柳莫寻,这黑衣女子是慧心?怎么会?慧心何时与绣姑关系如此亲近了,而且慧心温柔善良,怎么会张口就要人命?最重要的是,慧心分明是哑女呀,她怎么会说话…事实虽已摆在了眼前,芝兰还是不敢相信。“没事,解决了这些大麻烦要紧!不然,我就是嫁给柳郎也不得安生!”,黑衣女子说罢,便拿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便汩汩流进了绣姑手中的白瓷瓶里。芝兰这次终于看清了那黑衣女子的脸——慧心,是慧心……那草屋破败,芝兰又一时失魂,不慎便撞倒了窗边的一根枯木。“谁?”“谁在外面?”绣姑听到声响连忙出门查看,慧心蒙上脸也跟了出去。俩人一前一后出了草屋,只见两只野兔在屋旁的杂草垛里钻来钻去。☆、凶相露绣姑逮起一只野兔,笑道:“原来是你这畜牲!”慧心也松了口气,把白瓷瓶递给绣姑,道“我用了三倍多的血来喂养这血蛊,哪怕是仙家弟子也逃不过的。他们最近不是老爱往你那儿跑么,你便将这份大礼赠予他们吧!”绣姑接过瓷瓶,“我会想办法的,瞧你嘴唇发白,今日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吧!”慧心点头,拨开杂草钻进了密道,一袭黑衣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绣姑吹灭了破草屋的灯,抱了一只野兔,便也慢悠悠地回去了。俩人都走了,芝兰这才从河水里探出头来,上了岸,拖着沉沉的身子往回走。冷,夜里的风吹着被浸湿的衣裳,那冷便贴着皮肤,像虫子一样钻进了芝兰的心里。芝兰回到曲夜城中时已是深夜,走到柳府附近便碰上了焦急慕风。“你去了哪儿?怎么才回来?”